“以前,小休跟我說過,帝國內(nèi)有一個神秘組織,他叛國就是受該組織的遙控指揮?!?/p>
“現(xiàn)在看來,張甫應該就是組織成員之一?!?/p>
“老木,過幾天,你再去找張甫聊聊吧!”
姚伯林將視線從郁郁蔥蔥的松柏林上收回。
以前與杜休閑聊時,后者不止一次提到過神秘組織,言語之中格外忌憚。
但姚伯林卻沒放在心上。
不是這位老人自大,而是流火軍團便是遠東的底牌。
帝國為軍部服務,軍部又以姚氏為主。
張甫藏這么深,避的便是遠東姚氏。
若是這點定力都沒有,姚氏白守墳場八百年了。
再者而言,帝國大人物的分歧,只是踐行長青意志的方式不同。
即便萬氏是跪著,也想跪出一條長青之路。
因此,老姚并不在意神秘組織,遠東的地理位置,也不允許老姚想太多。
只能扎根在遠東,擋在遠東民眾身前。
“好?!?/p>
木伯微微頷首。
老爺?shù)囊馑?,他心中知曉?/p>
老爺不想把少爺?shù)拿?,寄托在張甫手中?/p>
需要他親自走一趟。
給對方一個“提醒”。
神秘組織勢力再強大,在整體武力上,依舊比不過軍部。
縱使他們培養(yǎng)出來了一些頂級強者。
姚氏也不懼怕他們。
因為,不滅戰(zhàn)力之上的流火極士。
姚氏有且不止一個。
他們,早就想死了....
那才是遠東王留給太子的最強底牌。
“老木,說來也是可笑,帝國與教廷打了萬載,在萬載最后的關(guān)頭,卻停戰(zhàn)了?!?/p>
“這種事情,至今想起依舊覺得挺不可思議。”
姚伯林唏噓道。
這半年里,隨著萬載即將來臨,各家各派都陸續(xù)亮出底牌。
渾水,開始清澈。
戴禮行出現(xiàn)在帝國上層視野內(nèi)。
這位帝國人奸、現(xiàn)任教皇,主動表示愿意當?shù)蹏c教廷的溝通橋梁。
張氏負責與其對接。
張甫與戴禮行這對昔日的好哥們,重新湊在了一起。
經(jīng)過數(shù)輪談判。
雙方逐漸達成一致。
在大陸走廊上對峙萬載的兩個戰(zhàn)爭機器,正式宣布止戈,前線不再作戰(zhàn)。
當然,眾人都知道和平是假象。
教廷眼中。
帝國陣地戰(zhàn)太強了,尤其是吞下淵族,完成東陸意志的大一統(tǒng),陣地戰(zhàn)模式的帝國,教廷四脈進攻純屬白給。
而且,站在四脈強者的立場,跟軍部打,完全沒有任何好處。
別說資源了,就連拿著軍人尸體去喂蟲族大軍,母皇都怕把蟲兵喂死。
相對而言。
封印大陸才是最優(yōu)選。
教廷強者早就想跟封印大陸的那幫純原修“博弈”了。
跟對方打,那才是舒適區(qū)。
打贏了還有資源。
這種好事,已經(jīng)幾千年不曾享受過了。
帝國這個窮逼,他們早踏馬就受夠了。
神,出關(guān)以后,表達出封印大陸威脅性更高后,氏族一脈的“政治風向”立馬開始轉(zhuǎn)變,不再針對帝國。
在“政治正確”的前提下,教廷開始調(diào)轉(zhuǎn)槍口,對準了封印大陸。
而反觀帝國。
其實也不想跟教廷打。
帝國的軍備,教廷四脈都摸清了,很多戰(zhàn)略戰(zhàn)術(shù),也被坑出了免疫力。
軍部很多計劃都是陽謀,用人命填。
教廷強者都踏馬被原力炮轟出來了蛇皮走位。
所以,帝國看教廷,其實也惡心的不行。
軍部也想跟“純原修”玩。
“老爺,這是好事吶!起碼帝國能喘口氣了。”
木伯笑著道。
“桑氏按捺不住,揭開了底牌?!币Σ值溃霸泼齑箨懮系男交鹈?,便是桑氏的底牌,這次負責云渺大陸戰(zhàn)事的人是誰?”
桑氏與軍部坦白,在云渺大陸上,建立了分脈,并統(tǒng)籌了大量的資源。
但云渺大陸上,不僅有薪火盟,還有妖靈盟。
雙方在各類資源豐富的區(qū)域,打的不可開交。
薪火盟相對勢弱。
桑氏需要軍部的支持,才能將資源搶回來。
畢竟打仗這一塊,還是姚氏最強。
軍備只有在軍部手中,才能展現(xiàn)出最大的威力。
木伯道:“負責攻伐云渺大陸的,是長青軍團的湯玉?!?/p>
在帝國的戰(zhàn)略安排中,雖然有九支征討大軍,但也有主次之分。
姜漁晚、姚稷、張生、湯玉、桑葉,這五人分別統(tǒng)率一支大軍,負責攻伐五個封印大陸,這五支大軍整體實力最強。
且每一個帝國天驕身后,都有諸多東陸種族與部落天驕相助。
其余四個大陸的攻伐大軍比較弱。
屬于帝國戰(zhàn)略放棄的大陸,派遣大軍,也是本著有棗沒棗打兩竿子的原則。
即便沒能拿到資源,起碼這四個大陸的地圖信息、勢力強弱、資源儲備等情報,得拿到。
除此之外,這四個大陸,會由教廷四脈,各自負責攻伐一個大陸。
這是提前談好的交易。
“湯玉...”姚伯林搖搖頭道,“湯玉還差點意思。”
時至今日,各家的扛鼎子弟,都開始發(fā)力,每一位大軍負責人身后,都擁有大大小小、錯綜復雜的一眾勢力。
拋開各家內(nèi)部派系的利益交互,從宏觀角度來看。
兒媳婦的姜氏。
張生的張氏。
桑葉的桑氏。
這三人背后的勢力意志,都是高度統(tǒng)一的。
他們?nèi)艘部梢源砩砗髣萘?,踐行權(quán)力。
就連姚稷身后,也站著大量的姚氏子弟。
畢竟軍部這個盤子夠大,姚氏人即便支持杜休,但同時也不妨礙支持姚稷。
后者以后當不上軍主,當個副軍主總沒跑。
不管怎么說,杜休正式加入姚氏,還沒幾年。
而姚稷已經(jīng)為姚氏打拼了十幾年,實打?qū)嵉目鄤谠谀欠胖?,終歸不缺少擁躉者。
這四人麾下的大軍,從智囊團、高端戰(zhàn)力、指揮體系...都是以這四人為核心,搭建了一個牢固而嚴密的利益盤子。
贏了大家按照“股份”分資源蛋糕。
輸了也沒事,本身就是押注,沒這個思想準備,也入不了局。
在此基礎(chǔ)上。
回到起初話題,相比另外四人,湯玉還差點底蘊。
不是說湯玉不能打,或是長青軍團不夠強,而是湯玉本身的魄力。
說白了,就像張生,生子不管干什么,哪怕是做一個風險極大的賭注,張氏子弟也得附和,連個屁都不敢放。
但湯玉在軍部跺跺腳,撐死震懾一下軍部集訓營學生。
其他圈子的影響力不夠。
缺少點霸王之氣。
不過,把話題反過來說,湯玉若是個人主見極強的選手,也當不上太子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