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姚振東愣了片刻,瞬間暴跳如雷道,“我踏馬這就回去弄死萬青山這個小王八蛋!”
“拉倒吧!你那小棉襖都藏多少年了?再藏都破了?!币θ隣?shù)鹬鵁?,神神在在道,“我小舅子也不差,敗家是敗家了點,但不像咱們遠東男人一樣,天天想著建功立業(yè)死在哪,忽視自家媳婦感受。萬秋文雖然死了,但主動扛的事不少,帝國各方都欠他人情,我小舅子未來路挺寬的,你女兒應(yīng)該不用當寡婦。再說了,人家是自由戀愛,你管得著嘛!”
他剛說完,只見周圍環(huán)境突然一變。
姚振東面無表情的將自身領(lǐng)域展開。
姚三爺臉上出現(xiàn)一絲慌亂。
“踏馬的,你要干什么!”
“老大,快來管管你的老二?。?!”
房間內(nèi)。
姚半北看到兩位弟弟干仗,笑著搖搖頭,沒有阻止。
他們兄弟之間,已經(jīng)許久沒有這么熱鬧了。
“萬青山跟小櫻...倒也不錯?!?/p>
姚半北稍作思索道。
萬青山追小櫻,肯定是有一定的功利性。
多半是尋求政治庇佑,找靠山。
但他們這些長輩,其婚姻都是政治聯(lián)姻,對這方面倒也不計較。
當圈子到了一定級別,基本上不會出現(xiàn),頂級權(quán)貴子女看上貧家女或窮小子的事情。
因為絕對的物質(zhì)生活條件差距,會導(dǎo)致絕對的生活習慣差別。
尤其是政治圈子。
一方從小想著如何操控國家、影響政策,一方想著好好學習、找個好工作。
三觀不可能適配在一起。
當然,若是談戀愛玩一玩,那另當別論。
萬青山以前的風評雖然不好,但多數(shù)集中在能力上,私生活上不算亂,萬秋文是善于玩弄時代大勢的角色,估計早就窺見了帝國意志要迎來統(tǒng)一,需要懲治一批財團惡人,站在這個角度,萬秋文也不會讓兒子亂搞,壞了名聲。
此時。
敲門聲響起。
“進。”
青年秘書拿著文件推門而進。
“大爺,淵族的藏兵之地,我們故意留了一個,里面的域境原修都已清理完畢,未來兩天內(nèi),我們會將周圍的淵族潰兵都驅(qū)逐到那里,五爺明天就可以動手了?!?/p>
“預(yù)計有多少淵族戰(zhàn)士?”
“估計能有百萬。”
“為了穩(wěn)妥起見,再驅(qū)趕一百萬。”
“大爺,其實您可以讓五爺殺一些俘虜?shù)摹!?/p>
青年秘書委婉道。
雖然殺俘一事,影響不好。
但帝國從不講人道主義,那些癲狂的將官,都沒少殺俘虜。
再者而言,只要軍部不說,也沒人知道。
都說歷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實際上,不僅僅是歷史。
“不行,老五需要的生靈基數(shù)太大,不能用俘虜充數(shù),只能屠殺負隅頑抗的淵族戰(zhàn)士?!?/p>
姚半北搖搖頭。
老五未來上位時,正是黃金一代與白銀一代成為帝國中流砥柱的時候。
這些帝國天才,多為平民,雖然也知道為長青而戰(zhàn),但他們體內(nèi)的血。
還沒冷到骨髓。
經(jīng)濟基礎(chǔ)決定上層建筑。
以前帝國窮,遠東從上到下,都是最瘋狂的一批人。
但淵島之戰(zhàn)后,帝國未來的資源,會越來越豐富。
人心向來如此,
吃不飽飯時,行任何極端之事,也能念頭通達,但能吃飽時,就會講究禮義廉恥與道德。
前者,沒錯,因為窮。
后者,也沒錯,因為富。
而老五領(lǐng)銜的帝國青年時代,就屬于后者。
雖然這些事情距離現(xiàn)在還很遠,但他身為大哥,不得不多想一步,替老五排除隱患。
避免老五身上存有政治污點。
“是,大爺?!鼻嗄昝貢执蜷_第二份文件,“各個戰(zhàn)場的初步反饋統(tǒng)計出來了,淵島北邊城市的反抗意識比較強烈,受當?shù)仫L俗影響,那里無論是淵族戰(zhàn)士還是民眾,都極端仇視帝國。姚長康總長的建議是,拿這些城市開刀,以此殺雞儆猴,將淵族的脊梁骨徹底打斷!”
聞言,雙鬢染霜的姚半北,通過窗戶,俯視著化為廢墟的城市,喃喃自語道:“等贏了,帝國會迎來光明的那一天嗎?”
會議室內(nèi),靜悄悄的。
沒人能回答上來他這個問題。
只能以時代為紙,人心為墨,慢慢書寫。
但,他這個即將上位的新軍主,顯然等不到那一天。
片刻后。
城市上空。
姚半北站在空中,渾身散發(fā)著極致恐怖的原力波動。
“一小時內(nèi),將此城屠空!不留任何活口!”
“兩個小時后,大軍開拔,北上,連屠百城!”
“沿途之中。”
“遇帝國軍團不跪者,殺!”
“敢直視帝國軍團者,殺!”
他冰冷的聲音,回蕩在天地間。
下方。
站在廢墟城市各處,密密麻麻的帝國老兵,神情狂熱,高舉染血的軍刀,咆哮連連。
“帝國長青!”
“帝國長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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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長青!??!”
如浪潮的呼喊聲,席卷整個淵島北部。
......
兩日后。
帝國屠族令已經(jīng)頒布了三天,淵族的高端戰(zhàn)力與指揮體系,基本上被摧毀九成以上,但從宏觀上看,帝國大軍征伐的城市,僅僅是各個區(qū)域的主要城市。
雖然淵族沒有任何翻盤的希望,但對于未被戰(zhàn)火蔓延的地區(qū),那里的淵族戰(zhàn)士還沉浸在東陸四族內(nèi)最強種族的精神認知內(nèi)。
淵島。
某座偏僻北方城市。
高樓大廈,拔地而起,鱗次櫛比。
不似往日的熱鬧,此時的城市被戰(zhàn)爭陰云籠罩,到處都是巡邏的淵族戰(zhàn)士。
附近街道上還有部分交戰(zhàn)痕跡,但多數(shù)還算完好。
這里是淵族的藏兵地。
在天淵大陸給予的資源支持下,淵族偷偷培養(yǎng)了大量戰(zhàn)士,集結(jié)在這個偏僻城市,埋頭發(fā)育。
不久前,帝國幾位將官,來到這里,將坐鎮(zhèn)的域境原修屠戮一空后,就匆匆離去。
某處軍營內(nèi)。
幾十位凝核大圓滿的淵族戰(zhàn)士,聚在一起。
域境強者一死,他們這些人順理成章的接過了指揮權(quán)。
“我們的信號基站都是帝國給建的,現(xiàn)在,帝國切斷了通訊網(wǎng),我們對外界的情況兩眼一抹黑,這是亟需解決的問題?!?/p>
為首的淵族人分析道。
旁邊某人道:“昨日咱們又接收了一波逃難的部隊,據(jù)他們所說,帝國這次出動了流火軍團,坤城已經(jīng)淪陷了?!?/p>
“胡說八道!先是旭城淪陷,又是坤城淪陷,怎么可能到處都是帝國人,肯定是帝國故意散布的謠言,目的就是亂我軍心?!?/p>
“可是,這些都是那些族人親口說的,這還能有假?”
“也許是帝國人易容潛行,來到了坤城附近,集中力量發(fā)起了襲擊,但我族如此強盛,一城一池的得失,又能算得了什么?”
“真的嗎?我怎么有點不安?”
“不必憂心,前幾日,帝國的將官,為何襲擊之后,就匆匆離去了?那還不是因為他們孤軍深入,不敢久待,怕被我族強者擊殺?”
“那倒也是?!?/p>
“好了,別擔心了!先不說我族不會敗,就算戰(zhàn)局不利,那又如何?難不成,我們還真要向帝國投降?”
聞言。
眾人紛紛面帶冷笑。
“區(qū)區(qū)兩腳血食,豈配讓我等投降?!?/p>
“都說帝國軍人悍不畏死,我族戰(zhàn)士手中的刀,也未嘗不利!”
“唯有死戰(zhàn)!讓帝國人看看我族不是好欺負的!”
“哼,以我來看,我族太過隱忍,若是派我等加入戰(zhàn)場,必能一掃戰(zhàn)爭頹勢,將帝國軍團擊潰!”
淵族各個區(qū)域民風不同,淵島北部的戰(zhàn)士最為驍勇。
再加上,這些能被淵族藏起來的新晉凝核戰(zhàn)士,以前都是北部最能打的淵族下三境戰(zhàn)士,故而才能被賦予資源,助其破境。
正在眾人戰(zhàn)意盎然之時,天地間突然狂風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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