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面人,我要撕碎你!”
一擊得手,萬兆斌臉上露出獰笑,銅鈴似的雙眼布滿血絲。
杜休揮手,地上出現(xiàn)百余具尸體。
“不能硬拼!我不是他的對手!”
現(xiàn)如今,他體修一道,還剩最后一次煉體未進行,遠不是萬兆斌對手。
“不知能否從他尸體上,提取到兇獸精血?”
杜休舔舔嘴唇。
初次遇到勁敵,他并未膽怯退縮。
多年的荒野經(jīng)歷,導致杜休對力量極度渴望,不會放過任何變強的機會。
疑似初代種兇獸精血送到眼前,他怎會不取?
“醒來!”
“殺了他。”
杜休一聲厲喝,百余具尸體搖晃著起身,瞬間撲向萬兆斌。
他退至一旁,手一翻,出現(xiàn)數(shù)瓶安魂藥劑。
他最多復活操控千余具尸體,今晚操控的尸體數(shù)量,已經(jīng)嚴重超過上限。
精神力透支的頭疼之感,再次襲來。
萬兆斌一拳將一具尸體頭顱捶爆,咆哮連連。
“無面人,你就會控制這些爬蟲,如果是個男人,親自來戰(zhàn)!”
“卑劣小人!”
“無能之輩!”
尸群之中,萬兆斌失智發(fā)狂,橫沖直撞。
杜休冷眼旁觀,不為所動。
一邊飲用安魂藥劑,一邊放出幾只禿鷲,分布在城堡四周,觀察情況,預防有敵人來襲。
在萬兆斌被尸群纏斗之際,杜休一個閃身來到冰棺之前,見棺內(nèi)躺著之人,與網(wǎng)上搜到的師母照片別無二致,抬手將冰棺收入空間內(nèi)。
見此,萬兆斌更加癲狂,大開大合間,一干尸體盡數(shù)被錘成肉糜。
杜休露出譏諷。
不知是兇獸血脈沒有完全適配,還是移植兇獸血脈的副作用。
此時,萬兆斌已經(jīng)完全失了智。
如今,恐怕連自己老爹是誰都不知,只想將自己殺死。
百余具尸體被萬兆斌屠戮一空,杜休沒有再次召出尸體。
他怕精神力透支陷入昏迷。
“那你就死吧!”
杜休眼神冰冷,手中裹著一層灰色原力,與萬兆斌戰(zhàn)在一起。
如今師母尸體到手,此行最大的目標完成,他想試試能不能將萬兆斌殺死。
對方體內(nèi)的兇獸血脈,他無比眼饞。
廣場上,兩人扭打在一起,石屑四濺,氣血翻滾。
萬兆斌失去了章法,杜休抓住機會,一腳直踹,將對方踹飛,拉開距離。
鮮血從杜休嘴角流下。
此刻,他渾身酸痛,臟臟移位,但毫無退意,眼神更加瘋狂。
骨子里的狠厲,徹底被激發(fā)。
萬兆斌一個鯉魚打挺,再次站起,晃晃腦袋,眼中兇光略有消減。
他剛才一腳,仿佛給對方踹出了理智。
“不對,估計是化身時間到了,他想跑!”
杜休反應過來。
萬兆斌眼中露出恐慌,轉身向外跑去,雙腿發(fā)力,想要翻越墻壁。
此時。
萬兆斌心中升起無盡悔意。
他并未小看無面人。
反而十分重視。
知道其異能難纏,沒有將尸體放到大本營,而是特意放到此地。
避免無面人操控尸體,從內(nèi)部偷走其師母尸體。
而后,他又召集了諸多好手,形成圍剿之勢。
可誰知杜休竟能找到海妖與海獸為助力。
將他的幫手一一支開。
但,即便如此,萬兆斌仍然認為勝券在握。
他雖然不了解無面人,但他了解冷立道。
家族之中,關于冷立道的卷宗,一抓一大把。
對方各個境界的戰(zhàn)力,家族之中都有詳細記錄。
冷立道的氣血境戰(zhàn)力,他摸得很清。
以他的戰(zhàn)力,完虐氣血境的冷立道,根本不成問題。
無面人師承冷立道,其修煉功法一脈相承。
修煉同一本功法,戰(zhàn)力總不至于相差太多吧?
也是如此,他才敢親自約戰(zhàn)無面人。
可誰他媽能想到,家族里記載的情報不對。
萬兆斌心中狂吼。
一旁。
杜休心中冷笑。
“這我若是能讓你跑了,古瞳豈不是白遭罪了?”
他嘴中輕吐一個字:“爆!”
話音落地。
交戰(zhàn)期間,滲入萬兆斌體內(nèi)的毒原力,瞬間被引爆。
跳躍至空中的身影,如斷線風箏,栽倒在地。
“我......艸尼瑪,記載的解毒藥劑也不對......”
言盡,倒地氣絕。
杜休沒有第一時間上前,而是操控一具亞古族尸體,來到萬兆斌尸體前。
手中石槍,直奔其脖頸,來回戳了數(shù)個窟窿,才罷休。
“這下應該是徹底死絕了!”
杜休邁步走去,將尸體收入空間后。
剛想離開。
突然,他身形一頓。
城堡尖頂之上,站著一道修長的身影,戴銀色面具,覆戰(zhàn)甲,神裁堂長袍在空中獵獵作響。
手中的銀色巨鐮,折射著冰冷的月光。
“銀面女!”
杜休面色一沉。
銀面女,姜漁晚。
修院內(nèi),她的傳說,流傳甚廣。
對方一直戴著銀色面具,真實容貌,至今未曾流傳出去。
因此,很多人將她稱為銀面女。
有人說,她是帝國第一絕色、第一女天才。
有人說,她是神裁堂最鋒利的刀。
也有人說,她是戰(zhàn)爭機器、劊子手、種族滅絕者。
但無論哪種傳說,對方的強大都毋庸置疑。
兩人遙遙相望,空氣凝固。
片刻之后。
銀面女縱身一躍,在空中向杜休揮出幾道銀色刀芒。
杜休神色一懔。
幾道銀色刀芒形成封鎖之勢,將他的退路完全封死。
他趕忙喚出幾十具尸體,擋在前方。
刀芒瞬間將尸體肢解,勢頭不減,斬向杜休。
“噗!”
刀芒沖破層層阻礙,劈到杜休身上,留下數(shù)道傷口。
最嚴重的一處刀傷,在腹部。
若沒有兇獸精血煉體加持肉身,僅是這一刀,就能將他攔腰砍成兩截。
鮮血汩汩流下,染紅了西裝,疼痛感傳遍全身。
杜休眼中,兇光閃爍。
這是他入學以來,第一次如此狼狽。
銀面女落地,手持鐮刀。
沒有絲毫言語,再次沖向杜休。
“他媽的,好狠的娘們!”
杜休在心中破口大罵。
不敢有絲毫糾纏。
不是怕對方。
而是剛才與萬兆斌纏斗,已受傷頗重,再加上精神力透支之感越來越強烈,不宜此時硬碰硬。
杜休喚出血色蚊獸,踩在其背上,沖向天空。
見此。
銀面女嘴中冷冷吐出兩個字。
“雷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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