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藥液的翻滾,細小的顆粒在精神力下分毫畢現(xiàn),密密麻麻,充斥在整個藥液之中。
看到這種情況,高羽不由皺起了眉頭。
“這么多,究竟那個是精華,那個是雜質(zhì)?”
研究了半天,也沒有研究出頭緒,索性直接挨個嘗試,反正只是實驗而已,大不了多來幾次就是了。
通過精神力,把所有不相同的顆粒祛除,只保留其中一種。
他明白,剔除的顆粒,肯定不全是雜質(zhì),但現(xiàn)在沒辦法,只能一個個的嘗試。
精神力對于細微的操控非常強大,念頭一動,里面相同的顆粒便被篩選出來。
將這些顆粒分門別類的放入帶水的木碗,好為接下來的實驗做嘗試。
隨著大量的顆粒祛除,藥湯也逐漸變的清澈。
等只剩下最后一種的時候,火力突然加大,水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蒸發(fā)。
這個過程進行了一半,高羽猛的一愣。
“既然都已經(jīng)能夠挑出這些顆粒了,干嘛不直接把這些同類的顆粒搓在一起?”
不過很快,他就搖了搖頭,這些熬煮藥材的湯汁,雖然精神力看不出什么,可其中肯定蘊含著藥效,如果直接用顆粒搓丸子,那說不定就是撿個芝麻丟個西瓜。
想到這里,繼續(xù)按照剛開始的設想熬煮。
等到藥罐里面只剩下薄薄一層糊糊,高羽連忙用精神力將這些東西收攏成團,懸浮在陶罐之內(nèi),盡量減少與陶罐的接觸,省的出現(xiàn)焦糊的情況。
收攏起來的液體非常少,大概有個花生米大小,并不是很重,在精神力承受的范圍之內(nèi)。
隨著時間的流逝,藥液的體積越來越小,藥香味也越來越濃,形態(tài)也開始從液體轉(zhuǎn)換為固體。
大概又過了半個小時,藥香內(nèi)斂,再也沒有水氣被蒸發(fā),看著已經(jīng)形成的黃豆大彈丸,高羽通過精神力將其從陶罐內(nèi)取出。
“叮,醫(yī)術經(jīng)驗+1!”
聽到這個提示音,高羽失望的搖了搖頭,知道自已這一次實驗失敗了。
藥丸雖然看起來很圓潤,外表也光滑異常,可這只能算是藥丸,和丹藥根本不搭邊。
想了想,最后還是沒舍得把藥丸給扔掉,找到一個杯子暫時存放了起來。
“好歹也是自已第一次煉丹的產(chǎn)物,就算不能服用,也可以留作紀念嘛!”
失敗是成功之母,一次的失敗,并沒有令高羽放棄,在思索了一番之后,繼續(xù)嘗試。
一下午的時間,廚房內(nèi)中藥材氣味彌漫,一直持續(xù)到半夜,期間大灰出來詢問高羽什么時候吃飯,被他直接給無視。
氣的大灰在旁邊叫囂了好一會,直到把高羽吵的不耐煩了,才停下煉藥,做了一頓簡單的晚飯。
“吱吱吱~(小樣,我還治不了你了!)”
聞言,高羽翻了個白眼,要不是他自已也餓了,才不會管大灰餓不餓!
一頓飯結束,沒有在去煉藥,一下午嘗試了各種方法,都沒有成功,不知道是因為火焰的問題,還是煉藥所使用工具有問題,
又或者是藥材的問題。
不管如何,他是不會放棄,只不過不會像今天一樣,忘寢廢食了。
…………
翌日清晨!
隨著炊煙升起,沉寂了一夜的村子開始煥發(fā)生機,嘰嘰喳喳的麻雀,在雪地里蹦蹦跳跳,尋找沒有被大雪掩埋的枯草種子。
土坯房的茅草檐下,掛著一排仿佛冰錐一般的冰溜子,尖銳的底端,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清冷的光芒。
高羽起來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拿著一根木棍,把房檐下的冰溜子打掉。
這玩意有點危險,要是茅草經(jīng)不住重量,從房屋脫落,落地上還沒什么,要是砸到人 ……
呃,好像也沒什么問題,一個是房檐很矮,另一個是冬天穿的厚 ……”
不過,反正也沒事情,清理一下也不費事。
處理完冰溜子,高羽在院子里打了一遍八卦掌活動身體,之后做飯吃飯,然后就是去大隊部集合。
今天馮慧娟還是沒來,可這并不影響大家對她的閑聊。
在開會之前,幾乎所有的話題都是她,開會之后,高羽被老支書留了下來,除了他之外,還有知青點的張博,以及隊長周大柱。
幾人坐在簡陋的辦公室內(nèi),老支書點上煙袋鍋,抽了一口之后,才說起留他們的原因。
“都是自已人,客套話我就不說了,昨天去鄉(xiāng)里開會,革委會通知,咱們村又被分配了五個知青,你們商量一下,看誰去接一下?!?/p>
“不送到村里嗎?”
以往的時候,都是車子直接送到村里,在村口迎接一下是那個意思就行,就像是高羽他們那一批一樣。
聽了周大柱的詢問,老支書拿著煙袋鍋,頭也沒抬的說道。
“現(xiàn)在林場任務重,分不出車來送,在一個就是這次人少,不值當申請車。”
老支書的話剛落,周大柱便激動起來。
“三哥,你咋辦的事啊,人少咱們村還分五個???”周大柱別看年齡不大,但是輩分高,和老支書平輩,平常在村里碰到人,至少都要喊他叔。
更搞笑的是,一些老頭子都要喊他叔。
其實被分配五個人,老支書也不是沒有去力爭,但是不止他們村,附近幾個村都被分配了五六個,
周家村已經(jīng)算少的了,聽說隔壁村被分了七個,他們幾個村的村支書,聯(lián)合起來去找領導要說法,結果領導態(tài)度非常強硬,沒有一點轉(zhuǎn)圜的余地。
老支書當即從里面嗅到了不對勁。
其它地方不分,就分給他們這些靠著林子的村,再加上被分知青的村子,全是前段時間駐扎過士兵的村子,這令老支書不得不多想。
“這批來的知青,恐怕不一樣!”也是這個原因,他才沒有再去找領導鬧。
不過,不找領導鬧,不代表他愿意看周大柱在自已面前抱怨,當即把臉給板了起來,呵斥道“你嚷嚷啥,
你以為這知青是我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的嘛,你那么能,咋不去鄉(xiāng)里面找革委會主任抱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