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盛昌與張常天那呆滯的表情,寧望舒又是冷笑一聲,繼續(xù)開口道:“現(xiàn)在,該輪到你們了!”
寧望舒的話頓時(shí)將張盛昌和張常天驚醒。?2`8_l\u`._n`e′t¢
張盛昌咬著牙,惡狠狠地瞪著寧望舒,恨聲道:“你滅我張家滿門,今日我與你不死不休!”
他大吼一聲,立即結(jié)印。
倏然間,一方大鼎轟然出現(xiàn),頃刻化作山岳一般巨大。
‘轟隆??!’
大鼎轟鳴,一時(shí)間霞光萬千,一道道青蒙蒙的符文在那大鼎上顯現(xiàn)出來,一股頗為驚人的威勢浩浩蕩蕩的席卷而來。
寧望舒抬眸斜睨,輕蔑嗤笑:“不死不休?憑你也配!”
話落,他大手一張,直接一巴掌凌空拍出。
‘砰!’
那尊大鼎頓時(shí)一陣劇顫,‘嗡’的一下,瞬間竟是直接被扇飛了出去。
“什、什么!?”
張盛昌見狀頓時(shí)大駭,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望著寧望舒,驚聲叫道:“你、你……怎、怎么可能???”
“我這‘青木鼎’可是一件中品靈器,怎么可能會(huì)被你一巴掌就給扇飛!這不可能!!”
張盛昌心中已是掀起了一股驚濤駭浪,似乎有些無法接受。
張常天此時(shí)也是一片呆滯,眼神都顯得略有些恍惚。旋即,他忍不住用力的吞了吞口水,一陣吸氣。*k^u¨a?i\d,u\b′o?o/k..,c?o¨m+
“他、他到底是什么人!竟、竟然連老祖祭出的中品靈器青木鼎都被他如此輕描淡寫的凌空一巴掌扇飛?!?
“這、這樣的力量……絕非出竅期修為能夠做到!他……他必然已是分神期的老祖!”
張常天失神的低喃著。
一想到寧望舒很可能是一位分神老祖,他的身體都止不住微微的顫抖。
張盛昌與張常天的反應(yīng)都盡收寧望舒眼底,他嘴角不禁揚(yáng)起一抹戲謔的弧度,繼而淡淡道:“現(xiàn)在你們還覺得有資格能與我不死不休么?”
“你……”
面對寧望舒的譏諷,張盛昌張了張嘴,一時(shí)語塞。
但馬上,他又狠狠地咬了咬牙,恨恨的道:“你也別得意得太早,我張家與宋家乃是世代姻親,今日,縱然我奈何不了你,但宋家老祖可是分神巔峰的人物。”
“如今我張家遭難,只要宋家知曉,定然不會(huì)袖手旁觀,待宋家老祖一到,我看你還如何張狂!”
說完,張盛昌立馬沖一側(cè)的張常天叫道:“常天,馬上向宋家求援!”
張常天也猛然反應(yīng)過來,心知此刻再不向宋家求援,他們張家真就要徹底完了,于是他當(dāng)即應(yīng)道:“是,老祖!”
隨后他立馬取出了一道玉符,并往那玉符中注入了一道靈力,將其激發(fā)。`7*k′a¢n-s¨h!u*w,u+.!c¢o.m¨
寧望舒只是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并沒有阻止。
他之所以沒有直接將張盛昌與張常天也一并直接殺了,就是想要看看那宋家到底會(huì)不會(huì)插手。
眼下見張常天激發(fā)玉符,明顯是在向宋家求援,寧望舒自然樂見其成。
他倒要看看那宋家究竟會(huì)不會(huì)來人!
而張常天在激發(fā)了那枚玉符后,不由微微松了口氣,旋即他看向?qū)幫?,臉上露出了冷笑,“你等著吧!如今宋家已?jīng)收到了我張家的求援,他們必然很快就會(huì)派出強(qiáng)者前來支援我張家。”
“到那時(shí),你必死無疑!”
張盛昌也冷笑連連,“不錯(cuò)!宋家乃是我月陵城第一世家,底蘊(yùn)遠(yuǎn)非我張家所能比擬。除了宋家那位老祖乃是分神巔峰的存在之外,宋家還有數(shù)位分神期的人物?!?
“只要他們當(dāng)中隨便來一人,便足以將你鎮(zhèn)殺于此!”
“今日,你們死定了!”
張盛昌惡狠狠地道。
寧望舒看著他們兩人的表情,忽然再次笑了起來,他的笑容中充滿了嘲弄的意味,隨即淡淡的開口:“說夠了嗎?”
“說夠了,那就給我滾下來吧!”
嗯?
張盛昌和張常天一怔。
還未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就突然感覺到一股恐怖的力量轟然降臨到他們身上。下一刻,他們就被那股可怕的力量硬生生的給從半空中壓了下來!
‘砰!’
‘砰!’
接連兩聲悶響。
張盛昌與張常天近乎同時(shí)狠狠地砸在地上,將地面都給砸出了兩個(gè)大坑。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們心中一陣驚駭。他們奮力的掙扎著,想要從那大坑里爬起來,但卻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死死地鎮(zhèn)壓在他們身上。
任憑他們?nèi)绾螔暝矡o濟(jì)于事,那股力量就仿佛一座山岳一樣沉重,壓得他們幾乎喘不過氣來!
與此同時(shí)。
寧望舒的聲音也再次傳入他們耳中,“你們不是篤定那宋家的人一到,本座便必死無疑么?”
“那本座就在此等著,我倒要看看你們所倚仗的那宋家如何將本座鎮(zhèn)殺于此,讓本座必死無疑!”
說完,寧望舒身旁不知何時(shí)突然出現(xiàn)了一套桌椅,他好整以暇的坐在了那椅子上,接著,手一揮,又是一套茶具出現(xiàn)在桌子上。
而后慢條斯理的給自己泡上了一壺茶,并對身側(cè)的韓瑩吩咐道:“阿瑩,斟茶!”
韓瑩愣了一下,旋即馬上反應(yīng)過來,趕忙應(yīng)道:“好的,前輩!”
接著,她走了上前,端起已經(jīng)泡好了茶的茶壺,給寧望舒面前的茶盞里倒上了一杯香氣馥郁的茶水……
大坑中,張盛昌與張常天二人勉強(qiáng)的稍稍抬起頭,看到這一幕,他們心中既驚又怒,同時(shí)還有幾分惶恐與不安。
尤其是張盛昌。
作為出竅后期的修真者,他很清楚,能夠如此輕而易舉就將他徹底鎮(zhèn)壓,連一絲一毫反抗之力都沒有的存在,絕對不是尋常分神初期的人物能夠做到。
甚至,哪怕是分神中期的人物,都很難做到這一點(diǎn)。
他心中已經(jīng)明白,寧望舒的修為恐怕大概率至少是要在分神后期之上。他如今也只能在心中祈禱,祈禱寧望舒真就只是分神后期的修為。
那樣一來,宋家那位有著分神巔峰修為的老祖應(yīng)該還是能對付得了寧望舒的。
可若是萬一,寧望舒的修為也已達(dá)到了分神巔峰,甚至更高的地步……那宋家的那位老祖怕是就奈何不了寧望舒了。
甚至,有可能連他自身,以及宋家都會(huì)因此遭受牽連!
同樣的,若是宋家老祖也奈何不了寧望舒,那么他以及張常天二人……恐怕也將必死無疑!
這正是張盛昌心中惶恐和忐忑的地方。
而在此之前,他根本沒想到寧望舒的修為竟是達(dá)到了如此驚人的地步。
“希望他的修為只是分神后期吧,不然……不然我與常天,怕是就真的在劫難逃,而我張家也要被徹底除名了!”
張盛昌艱澀的吞咽著口水,望著宋家的方向,心中暗暗祈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