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許志清那驚駭?shù)哪?,寧望舒不由輕哼一聲,“你什么你!難不成你還真以為一個區(qū)區(qū)先天三重的貨色,能奈何得了我?”
許志清張了張嘴,但馬上他又強自鎮(zhèn)定的咬著牙,道:“你也別太張狂了,別怪我沒提醒你,今天任家的人可也在的。”
“甚至,任家那位金丹大宗師老祖宗同樣也在此!”
“我只需找來任家那位老祖宗,你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今天也休想站著離開我許家!”
提到任家那位老祖宗,許志清似乎一下又重新找到了主心骨,有了底氣,語氣也不免再次冷傲起來。
他身旁的妻子,也就是童蕊的舅媽,此時也跟著叫囂起來,“沒錯!任家的老祖宗可也在這的,你剛才居然敢動手打傷我許家的人,必須得付出代價!”
“不然,你還真當(dāng)我們許家是什么地方,能夠任你撒野嗎?”
‘啪!’
童蕊的舅媽話音才剛落,就已經(jīng)被寧望舒一巴掌扇得一個踉蹌,差點一屁股跌倒在地。但她的嘴角卻被打破,滲出了一縷嫣紅的鮮血,半邊臉頰也隨之紅腫了起來。
顯然,寧望舒還是手下留情了。
再怎么說,對方終究是童蕊的舅媽,不看僧面看佛面,寧望舒還是沒有下手太狠。
“你……你居然敢打我???”
童蕊的舅媽捂著紅腫的那半邊臉頰,目眥欲裂的死死盯著寧望舒,眼中充滿了憤怒。
許家其他人也都驚怒不已,對寧望舒怒目而視。
寧望舒卻根本沒有在意他們的目光,只是冷冷地掃過童蕊的舅媽,淡淡道:“打你又如何?”
“若不是看在小蕊的面子上,就你一個尖酸婦人也敢辱我,便是殺你不都為過!”
“你們當(dāng)我是什么人,也容你們?nèi)铔]?”
說著,寧望舒不屑的冷哼一聲。
自己老婆在自己家里被人當(dāng)面扇耳光,許志清此時已氣得渾身發(fā)抖,他臉色通紅的怒喝道:“你找死!”
“二弟,馬上聯(lián)系一下親家公,麻煩親家公請任家老祖宗親自過來一趟!”
“我倒要看看等任家老祖宗來了,你還能不能再像現(xiàn)在這么猖狂!”
說話間,許志清一陣咬牙切齒,出離憤怒!
“好的,大哥!”
一旁的許志國立馬應(yīng)道,當(dāng)即就要拿出手機(jī)聯(lián)系任廷鋒。
就在這時。
一個冷傲的聲音忽然從眾人身后傳來:“什么人膽敢在許家撒野?”
眾人聞聲望去,就見一名容貌清秀儒雅,身形修長,筆挺如松,眉眼間自帶一股世家子弟傲氣的青年正好順著樓梯,走上了二樓。
在其身后,還跟著一名大約四十許,氣息深沉,隱約間,透著一股強大氣場的中年男子,對方一雙虎目中依稀泛著幾縷兇悍的眸光。
目光掃過全場,立馬就定格在了寧望舒身上。
在他們二人身后,還有不少人都出于好奇,跟著走了上來,想要看看上面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為何剛才會有人突然從二樓撞斷欄桿,直接摔下去。
而許志清等人看到不疾不徐走來的青年,頓時面露喜色。
許志清趕忙迎上前,道:“君佑,你來得正好!”
任君佑微點了點頭,躬身行禮道:“許叔叔,我剛才正準(zhǔn)備來拜見一下童叔叔,不想剛進(jìn)屋,就看到客廳里躺著一個人,還聽到其他人議論,說那人是從樓上摔下去的?!?
“所以就急忙上來看看出了什么事?!?
“好,好好。你來了就好!”
許志清連聲應(yīng)著,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同時也暗自松了口氣。
在他看來,任君佑來了,那么接下來,可就沒有寧望舒能再張狂的余地。
而后面跟著上來的那些賓客在聽到許志清之前對任君佑的稱呼后,不由紛紛驚呼起來。
“他就是西北任家的那位三公子任君佑?果然是一表人才,器宇不凡?。 ?
“早就聽說任家這位三公子乃是人中龍鳳,而且據(jù)說他在修行一道上面極具天資,年紀(jì)輕輕就已是先天高手,深得任家那位老祖宗的喜愛!”
“可不!這次許家能夠跟任家這樣的頂級修行世家豪門聯(lián)姻,那可真是攀上了高枝。許家本就是咱們河?xùn)|省豪門,一旦與任家聯(lián)姻,那更是一飛沖天,自此怕是整個河?xùn)|省將再沒有任何家族豪門能夠與許家媲美!”
……
眾人竊竊私語著。
能夠受邀前來許家參加宴會的,無不是非富即貴的大人物,自然多多少少都對修行者有所耳聞,也知道西北任家是何等存在。
正因為如此,他們對許家自然免不了一番羨慕,而對任君佑,這位西北任家的三公子,那也是恭維有加。
就在眾人議論間,任君佑則是瞥了眼寧望舒,隨即對許志清道:“許叔叔,就是此人在許家鬧事?”
在任君佑詢問之時,他身旁跟著的那名氣息深沉的中年男子卻是微皺著眉,目光緊緊地盯著寧望舒。
他莫名的感覺寧望舒有些眼熟,仿佛在哪里見過般,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而許志清聽到任君佑的詢問,趕忙回道:“沒錯,君佑,就是他在這鬧事。剛才他還出手將我身邊的老張從樓上打飛了下去,也還不知道老張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哦?”
任君佑眉梢一挑,旋即冷笑一聲,淡淡道:“許叔叔請放心,有我在,這里還容不得他撒野!”
許志清忙道:“君佑,你可別大意,這小子的身手不一般。我身邊的那個老張乃是先天三重的高手,但剛才卻被他隔空一巴掌就給扇飛,撞斷欄桿,摔下了樓。”
“依我看,穩(wěn)妥起見,還是親家公和你家里那位老祖宗親自過來一趟比較好一些?!?
聞言,任君佑微怔了一下,目光一凝,似乎有些吃驚,“他居然能隔空一巴掌將一位先天三重的人物扇飛?”
不過隨后,他又輕笑一聲,道:“不過,那又如何?許叔叔不必?fù)?dān)心,就這么點小事,還不需要驚動老祖宗和我爺爺?!?
說完,他瞥了眼身側(cè)跟著的那名中年男子,道:“寬叔,那就勞煩你親自出手,將此人制服,給他一些教訓(xùn),讓他知道這里可不是他能撒野的地方!”
“至于具體如何處置嘛……到時候就交給許叔叔決定吧!”
還在思索究竟在哪見過寧望舒的那名中年男子,聽到任君佑的話后,索性也就不再多想,輕甩了下頭,當(dāng)即回道:“好的,三公子,我這就將他擒下交給許家主處置!”
說完,他走了上前,直視著寧望舒,神態(tài)傲然的負(fù)手而立,緩緩道:“你還是束手就擒吧,免得平白多吃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