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繼續(xù)吃飯,不用管他們……”
這時,寧望舒回到了餐桌前,對林青竹和蘇沐璟等人說道。
“呃……好、好?!?/p>
蘇沐璟愣了下。
她下意識的應(yīng)了聲后,又不禁瞥了眼鄒靖誠和陸奕銘等人。
只是看到寧望舒,包括林青竹和寧若瑄等人,一個個都跟沒事人一樣,她心里多少有些怪怪的。
而許琴眼見寧望舒等人居然真的又繼續(xù)吃飯,先是一陣愕然。
緊接著,又忍不住看了眼還昏死躺在地上的陸奕銘,她一陣猶豫。內(nèi)心里,她是想趕緊趁機(jī)悄悄離開的。
但她又有些不敢!
沒錯,就是不敢!
如果她就這么走了,扔下因為她才被寧望舒打斷了雙手雙腳的陸奕銘不管不顧……
那事后,若是陸奕銘因此對她有所不滿,搞不好她不僅會失去這個后臺靠山,甚至有可能遭到陸奕銘的打壓針對。
陸奕銘現(xiàn)在是看著很凄慘狼狽,雙手雙腳都被打斷。但陸家的權(quán)勢,可不是她一個小小的所謂天后能抗衡的。
正是這種顧慮讓她想走又不敢走。
而陸奕銘的那兩名保鏢,此時也終于緩過勁來。
他們倆相視了一眼,心中一陣苦澀。
陸奕銘受了這么重的傷,事后他倆肯定難逃被責(zé)罰。
“那個……鄒少,要不要趕緊給我家大少爺叫個救護(hù)車?”
兩名保鏢忍著身上的疼痛,走到了鄒靖誠和陸奕銘旁邊,開口問道。
此時,鄒靖誠正強(qiáng)撐著傷勢給陸奕銘查看。
聽到詢問,他不由抬頭,道:“先不急,奕銘的傷勢雖然不輕,不過也不急于這一時半會?!?/p>
“等我三叔到了后,再叫救護(hù)車送他去醫(yī)院就好。我三叔就在安州,我們鄒家在安州這邊的產(chǎn)業(yè)都是我三叔在負(fù)責(zé),他應(yīng)該很快就能趕過來?!?/p>
“至于奕銘……他的手腳好好治療,還是能接上,恢復(fù)過來的?!?/p>
頓了下,鄒靖誠又道:“我們鄒家有一些接骨秘藥,到時候我拿一些給奕銘用,等他恢復(fù)后,基本不會有什么太大的影響。”
見鄒靖誠這么說,那兩名保鏢不由暗暗地松了口氣,“那就好……”
鄒靖誠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
隨后,他又瞥了眼另一側(cè)還在好整以暇吃著飯的寧望舒,眼神微冷道:“他敢打斷奕銘的雙手雙腳,等我三叔到了,非得讓他也嘗嘗被活生生打斷四肢的滋味!”
說著,鄒靖誠不禁狠狠地咬牙,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煞氣。
那兩名保鏢卻是沒敢說什么。
寧望舒自然聽到了他們的談話,他往鄒靖誠這邊瞥了一眼過來,嗤笑了一聲,并未理會。
大約二十來分鐘后。
寧望舒等人飯也吃得差不多了。
陸奕銘也已從昏死中醒了過來,只是被打斷的四肢,卻是讓他疼痛難忍,渾身都止不住的抽搐,身上的汗水近乎把衣服都完全浸濕!
這時,一名大約五十來歲,神態(tài)威嚴(yán)的男子帶著幾個人急匆匆的趕到。
看到男子,鄒靖誠頓時精神一振,趕忙忍著傷勢的疼痛,迎了上前,“三叔,你可算是來了……”
陸奕銘看到男子,也立馬哀嚎起來:“鄒三叔,你可一定要替我報仇啊!那個混蛋,他硬生生的擰斷了我的雙手和雙腳!”
那名男子看到陸奕銘的慘狀,又見鄒靖誠的整條右臂都無力的耷拉垂下,胸口的衣襟上還有血跡,臉色瞬間便陰沉了下來。
他深吸了口氣,看著鄒靖誠和陸奕銘,緩緩道:“靖誠、陸公子,你們放心,既然我來了,這件事就必然會讓他付出代價!”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在我鄒家的地盤上鬧事,還敢打傷了靖誠你和陸公子,哼!”
男子重重地冷哼了一聲,當(dāng)即抬頭看向?qū)幫娴热恕?/p>
而鄒靖誠和陸奕銘聽到這番話,不由松了口氣。
尤其是陸奕銘,他抬起頭,惡狠狠地瞪向?qū)幫妫藓薜牡溃骸靶∽?,我看你現(xiàn)在還怎么囂張!”
“敢打斷我的雙手雙腳,我看你現(xiàn)在怎么死!!”
那許琴見鄒靖誠的三叔趕到,一下子仿佛又有了靠山,也再次跳了出來,咬牙切齒道:“沒錯!”
“你們敢打斷陸公子的雙手雙腳,還敢扇我的耳光,這筆賬,非得跟你們好好的算一算不可!”
聽到他們的叫囂,寧望舒不由扭過頭來,掃了他們一眼,輕笑道:“哦?是嗎?那我倒看看你們要怎么跟我算這筆賬,又怎么讓我死!”
說完,寧望舒的目光又落在了鄒靖誠的那個三叔身上,嘴角揚(yáng)起了一抹譏誚的笑容。
沒等寧望舒開口,那名男子在看到寧望舒的面容后,頓時身軀一震,臉上瞬間大驚失色!
他張著嘴巴,伸手指著寧望舒,渾身都止不住的在哆嗦著,“你、你、你……”
他的話都已經(jīng)說不利索。
眼中滿是驚駭,還有惶恐!
“三叔,你……你怎么了?”
鄒靖誠察覺到男子的異樣,不禁皺了下眉,驚疑的問道。
陸奕銘和許琴等人也紛紛不解的看向他。
然而,那名男子卻并未回應(yīng)鄒靖誠的話,反而是突然‘噗通’一下,直接跪倒在寧望舒面前,顫聲叫道:“寧、寧仙尊!小、小人拜見寧仙尊!”
嗯??
這一下,陸奕銘和許琴等人直接懵了。
有些不知所措看著跪倒在地的男子。
就連蘇沐璟也同樣如此,愕然的看著這一幕。
他們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鄒靖誠這位剛剛都還煞氣騰騰的說要給鄒靖誠和陸奕銘出頭,要讓寧望舒付出代價的三叔,怎么突然間竟會跪倒在寧望舒面前。
而且明顯看得出來,他這似乎完全是被嚇的。
還有就是鄒靖誠這位三叔稱呼寧望舒為什么‘寧仙尊’,他們也覺得莫名其妙。
只有鄒靖誠,在聽到他三叔對寧望舒的稱呼后,整個人都呆住了,一臉驚駭欲絕的表情,猛地扭頭看向?qū)幫妗?/p>
“寧、寧仙尊?。俊?/p>
他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接著又看了看自己三叔,心中掀起了一股驚濤駭浪!
“不、不是,三、三叔,你……你確定沒有認(rèn)錯,他、他就是那位寧仙尊!??這、這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會是那位寧仙尊?!”
鄒靖誠語氣艱澀,聲音都顯得磕磕絆絆,瞠目結(jié)舌,完全不敢相信!
聽到他的話,那名男子也反應(yīng)過來,趕緊用力的拽了他一下,急聲道:“靖誠,快,快跪下!不許對寧仙尊不敬!”
聽到自己三叔言語中再次肯定寧望舒的身份,鄒靖誠簡直有如五雷轟頂!
作為修行者,他自然不可能沒有聽說寧望舒此前在天道宗,以一己之力鎮(zhèn)壓凌道一和智尚禪師、煉魂老祖這三位屹立在當(dāng)世巔峰,并且已入金丹之上的人物,還當(dāng)場轟殺煉魂老祖的壯舉和威名。
也同樣知道這位如今被世人尊為‘仙尊’的無敵存在,就是當(dāng)初在七省武盟大賽上,一掌打死自己二爺爺,導(dǎo)致自家輸給了江南白家足足五座城市地盤的人。
只是,他當(dāng)初并未去到現(xiàn)場,也從未見過寧望舒本人。
做夢都沒想到,眼前之人,就是那位名震天下,無敵于世的‘寧仙尊’!
一想到寧望舒的身份,鄒靖誠頓時汗流浹背,冷汗涔涔,只覺一陣口干舌燥,忍不住連連艱難的吞咽著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