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送禮的!
打了他,還得給我賠禮道歉,這就是“第七局”的含金量啊。本文免費搜索: 今晚吃雞 低頭看了一眼手里的木盒子,也就是普通禮盒大小,外表看不出有多貴重,不過沉甸甸的,很有一些分量。
“一點小意思,希望盛先生收下哈!”岳清風低聲說了一句,輕輕拍了拍我的胳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接著迅速轉(zhuǎn)身離開。
我還蠻好奇他送了什么東西,當即便把木盒子打開了,就見里面用黃色綢緞裹著一個造型奇特的酒杯,不知道是什么質(zhì)地,但是透著一些古風,像是什么文物。
拿出來研究半天,也沒琢磨出什么味兒來,只好摸出手機,拍下一張照片,給向影發(fā)了過去,請她幫忙詢問一下專業(yè)人士。
不一會兒,消息便反饋回來,說這是一只犀角杯,看樣子大概是明代的,而且品相十分完好,如果確定是真貨了,至少價值上百萬的。
好家伙,上百萬,這些人出手可真大方!
怪不得劉建輝之前說他們隨便一出手,就夠第七局的工作人員忙活好幾年,真是太有錢了。
手握著上百萬的東西,一般人肯定美滋滋收下了,但我心里卻有些不踏實,畢竟剛加入第七局,轉(zhuǎn)頭就拿別人這么貴重的東西不太好吧?
并非故作清高,就是覺得即便要收,也等摸清楚第七局的情況,起碼混得上下都熟悉了再收,現(xiàn)在還是有些無依無靠,萬一被擺一道就麻煩了。
轉(zhuǎn)頭就去告我咋辦?
岳家想擺弄我一個辦事員應(yīng)該很容易吧?
思來想去,還是返回翠湖酒店,親手將這只犀角杯交給了劉建輝。
得知這是岳清風送的,劉建輝微笑著說:“其實你可以收下的,朋友之間互贈禮物也很正常?!?
“剛進第七局,還是謹慎點吧……”我搖搖頭。
“可以,那就先寄存在我這吧!”明白我的意思,劉建輝將木盒隨手放在桌上,顯然也不是太在乎。
當然,真不在乎還是假不在乎,亦或是回頭就自己收起來了,我也不管,反正和我沒關(guān)系了。丟掉這個燙手山芋,我便轉(zhuǎn)身離開。
“告訴洪天賜,讓他早點救出兒子,別玩那些亂七八糟的花招……第七局不是傻子,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劉建輝的聲音在身后隱隱傳來。
之前跟著姜樂、彭凱旋一起行動時,走哪都是私人飛機,現(xiàn)在自己出任務(wù)了,就只能坐公共交通。不過局里可以報銷,我當然也不會小氣,直接買了最貴的商務(wù)艙,一路朝著龍巖的方向飛去。
坐在寬大柔軟的豪華座椅中,轉(zhuǎn)頭看向窗外層層疊疊的白云,腦海中不禁浮現(xiàn)出洪天賜和洪耀祖的身影。
劉建輝說得沒錯,洪天賜想救出洪耀祖真是輕而易舉的事,只要他提出來,龍門商會肯定照辦;但他遲遲沒這么做,顯然確實是別有用心的,到了臨滄該怎么和他談?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金陵,龍門商會。
洪耀祖吃過中午飯后,又打了一會黑神話悟空,因為難度實在太大,第一關(guān)都過不去,便有一些氣餒,當即將手柄一扔,起身走到門口說道:“我要吃肯德基!”
以往這種時候,門外的守衛(wèi)會說收到,最多半個小時,就會送進來一個全家桶,再不濟也有幾個雞翅雞腿之類的;當然想吃其他也是一樣,龍門商會統(tǒng)統(tǒng)滿足他的要求。
因為洪耀祖是龍門商會的財神爺,二愣子和夏瑤靠著他才進軍浙省,必須好吃好喝地伺候著啊!
但這一次,洪耀祖足足喊了好幾遍,門外也沒有絲毫的動靜。
“???”洪耀祖當然非常奇怪,立即將門拉開,就見門外空空如也,一個人都沒有。
平時可是二十四小時都有人的!
“怎么回事?”洪耀祖探頭出去,在走廊上左右張望,確實一個人都沒有看到。
“嚯,這種場面可難得啊?”洪耀祖小心翼翼地邁出門去,貼著墻根慢慢向前挪動,一路上都沒有碰到龍門商會的人。
直到下了電梯、穿過大堂,出了龍門商會的大門,沐浴到純天然的陽光和微風,看見車水馬龍的街道,看見散發(fā)著清香的綠樹紅花,以及活生生的路人,還有四處流竄的流浪狗……
洪耀祖才意識到自己真的逃出來了。
“哈哈哈,我自由了,我自由了……”洪耀祖當然非常興奮,當即伸手攔了輛出租車,以最快的速度沖司機道:“送我去飛機場……”
——他當然不知道,龍門商會今天中午聚餐,所有工作人員都到附近的餐廳吃飯去了。
至于洪耀祖逃不逃,大家是真的不在乎,因為龍門商會現(xiàn)在和洪家的關(guān)系實在是太好了,好到即便是洪天賜不主動提,向影也不好意思繼續(xù)關(guān)著他兒子了。
所以對于向影來說,洪耀祖逃了反而更好,起碼沒有那么大的心理負擔了。
,!
甚至等眾人聚完餐回來,發(fā)現(xiàn)洪耀祖不見了后,一個個還互相打趣。
“總算把這個活祖宗送走了!”
“一天吃八頓肯德基,簡直是個豬啊!”
“每天還得分出倆人來看著他,誰有那個閑工夫喲……”
……
對我來說,回龍巖就像回家一樣,“輕車熟路”這四個字已經(jīng)不足以形容我的心情了。
這里是“盛力”之路的開始,也是我成為小管家的地方,不說熟悉這里的一草一木,起碼走在大街上沒有絲毫的陌生感。
來到洪家,門口的守衛(wèi)看到是我,甚至都不用去通報,便“咔咔咔”開了門。
這就叫做地位!
“洪老爺子在二樓的露臺喝酒吶!”門口的守衛(wèi)笑著說道:“盛先生,你直接去找他吧。”
“這么早就開始喝酒啦?天還沒有黑吶!”我也笑著回應(yīng)。
“是的,來了兩個朋友……”
“嗯,知道了!”
我便邁步往里走去,路上碰到下人、園丁之類的,也會主動跟我打招呼:“盛先生!”
“哎,好久不見!”我也很自然地問候。
這要不是回家,還有什么是回家?
這時候天色將晚,夕陽垂在天邊,照得大地一片火紅,我踩著落日的余暉穿過整個洪家莊園,步入主樓,來到二層。
這里有一個挺大的露臺,方便吃燒烤、喝啤酒之類的,果然還未走近便飄來烤羊腿的氣味。
推開玻璃門,正式走進鋪著大理石地板的露臺,就見這里有好幾個下人在忙碌著,有的負責燒烤,有的負責開酒,還有的切菜、穿肉,忙得不亦樂乎。
而在露臺中央擺著幾張搖椅,洪天賜和他的朋友似乎已經(jīng)喝多了,并未注意到我的接近,一個個悠閑地躺在椅子上。
隨著我的步伐越來越近,終于看清楚洪天賜所謂的朋友是誰了。
二愣子、夏瑤。
聞小天和洪瑰寶也在,幾個人一字排開,一邊欣賞晚霞的美景,一邊愜意地聊著天。
“洪家和龍門商會實在是太有淵源了!”洪天賜雙手交叉,放在肥碩的肚子上,紅光滿面地說:“宋塵和我女兒早就是一對了,將來是肯定要結(jié)婚的!”
二愣子在旁“是是是”地附和著。
夏瑤心直口快,不解地問:“是嗎?我怎么聽說宋塵的女朋友是祁柔啊?”
“祁柔?”洪天賜顯然聽過這個名字,笑呵呵道:“男人嘛,尤其是有本事的男朋友,多交幾個女朋友不是很正常嗎?沒關(guān)系,到時候讓宋塵一起娶了就是?!?
“那我得當大的!”洪瑰寶接了一句。
“這個嘛,到時候你和祁柔商量!”洪天賜的嘴角上揚,像是尊笑口常開的彌勒佛,顯然根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那盛力怎么辦?”聞小天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
當然,也多虧他在這個時候還能想起我了。
“什么盛力!”洪天賜“噌”的一下坐了起來,臉頰漲紅地說:“他和我女兒沒關(guān)系?。∥覇栠^瑰寶了,兩人之間清清白白,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
“……”聞小天顯然有些無語,嘆著氣說:“洪老爺子,我沒反對洪姑娘和宋塵在一起!只是覺得對盛力不公平,小伙子為人也挺不錯!”
“不錯什么,他已經(jīng)加入第七局了,注定是洪家和龍門商會的敵人了!”洪天賜轉(zhuǎn)頭對二愣子說,“第七局知道吧,主要就是管理我們這些人的,要求我們幾個大管家必須團結(jié)起來對付龍門商會……”
“確實得到一些消息!”二愣子點著頭說:“洪老爺子打算怎么辦啊?這種時候可不能搞兩面派了!”
洪天賜笑呵呵道:“放心,我肯定不和龍門商會為敵!但是第七局那邊,我也得糊弄一下……具體怎么糊弄,我也得好好謀劃一下……”
他一邊說,一邊重新躺在搖椅上,脊背往后一靠,腦袋向上一探,就看到了站在椅子后面的我。
“我真是喝多了……”洪天賜揉了揉眼,嘟囔著說:“怎么還看到盛力了……”
“洪老爺子,你沒看錯?!蔽业拖骂^,和他四目相對。
“臥槽!”別看洪天賜的年紀大了,身手卻是相當靈活,像是一頭敏捷的豹,“噌”的一聲從搖椅上竄了起來,結(jié)結(jié)巴巴地指著我說:“盛……盛力……你怎么在這里……”
“唰唰唰——”
一時間,露臺上所有人都朝我看來,目光如同箭矢一般紛紛落在我的身上。
“洪老爺子消息很靈通啊,我確實加入第七局了……”我一邊說,一邊摸出證件,在他的面前亮了一下。
——其實根本沒人要看,完全是我自己想裝逼而已。
洪天賜額頭肉眼可見地滾下一顆汗珠,面色也微微蒼白了些,但他反應(yīng)的確是快,迅速轉(zhuǎn)過頭去,指著二愣子和夏瑤說道:“龍門商會的人怎么混到這里來了?快,將他們拿下!”
二愣子和夏瑤的反應(yīng)也快,迅速“噔噔噔”地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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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小天立刻帶著幾個下人去追。
“別讓他們跑了!”洪天賜也緊隨其后,揮舞著雙手喊打喊殺。
我慢悠悠地走到露臺邊上,雙手撐著冰涼的白玉欄桿,看著洪家的一眾人在院子里圍剿二愣子和夏瑤——當然沒有成功,最終還是讓他們逃出去了。
“不是,你嚇唬我爸干嘛?他年紀大了,萬一犯了心臟病,你能賠得起啊?”洪瑰寶站在我的身后,哭笑不得地說:“我覺得時候到了,可以在我爸面前袒露你的身份了!”
“你確定么?”我轉(zhuǎn)過頭去,看著面容美麗的洪瑰寶。
夕陽下的晚風正穿過她黑色的發(fā)絲,凌亂的頭發(fā)在風中飛舞,襯得她整張臉更加動人。我心里想,單說容貌的話,確實有資格給我做嫂子了,就是不知道宋塵究竟會選擇誰……
“確定。”洪瑰寶點頭道:“我爸現(xiàn)在一心站在龍門商會這一邊了,知道盛力就是宋漁的話,他會很驚喜的!”
當初決定偽裝成盛力的時候,我和洪瑰寶共同期待著這一天的到來。
但她覺得時機已經(jīng)到了,我卻覺得未必——洪天賜這個人,反復無常的時候太多,并不像是一個特別堅定的人。
“待會兒看情況吧!”我沉思了一陣,說道:“要再考驗一下你爸?!?
“好家伙,現(xiàn)在成你考驗我爸了是吧,當初是誰千里迢迢來到龍巖,借著宋塵的名義在酒吧接近我,哭著喊著想求我爸不要對付龍門商會的?”洪瑰寶哭笑不得地道。
“那是,風水輪流轉(zhuǎn),多年的媳婦熬成婆嘛!”我樂呵呵地說道:“放心,無論你爸什么態(tài)度,龍門商會都不會為難他的?!?
“嗯,我相信你,也相信宋塵……”洪瑰寶歪著頭,露出一個甜膩的笑。
“不是,嫂子,別這樣,容易讓人誤會……”我無奈地扶住了額。
“你有病吧?!”洪瑰寶罵了起來,“只是笑了一下,你想到哪里去了?那我以后不要笑了,徹底把嘴封起來得了!不要自作多情好嗎,我只是有禮貌、有教養(yǎng)……”
正說著話,腳步聲響起,洪天賜和聞小天返了回來。
因為洪天賜沉著臉,剛才歡樂的氣氛陡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凝重而又壓抑的氣息。
夕陽再美、晚霞再亮,露臺上空也仿佛籠罩著一層黑壓壓的烏云。
“老聞、瑰寶,你倆先出去吧,我和盛先生單獨談?wù)?!”洪天賜面色陰沉地道。
聞小天和洪瑰寶只好往外走去,離開露臺之前,又紛紛轉(zhuǎn)過頭來,憂心忡忡地看了我一眼。
我面無表情,沒有透露任何信號。
腳步聲再度響起,洪天賜沉著一張老臉,緩步來到了我的身前,接著將雙手并攏在一起,伸到了我面前。
“???”我疑惑地看著他。
“盛先生,將我?guī)Щ氐谄呔职?!”洪天賜認認真真地說:“我確實沒辦法對付龍門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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