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過了年,我們就帶著超超往江左?!*h*a`n/g~k`a¨n`s~h-u·.?c¨o,m,
超超到了一個新地方很不適應。我岳母有經(jīng)驗,早就準備了一堆玩具,進門就讓他玩【玩具車】,超超一會兒就玩得不亦樂乎。
在岳母家住了一夜,第二天就開始各種拜訪。
當然,第一天就去劉校長家和姨媽家。
劉校長特意在老家設宴,劉老爺子握著我的手,對劉校長說道:
“這樣的人,你要多向上級反映啊,好干部,好干部啊。”
劉校長應和道:“老人家,會反映呢。他確實是個好干部?!?
我們在老爺子家吃午餐。
下午就到雨晴姨媽家拜訪。
她姨媽一定要我們吃了晚餐才走。
我說:“原來定好了到蕭廳長家吃晚飯的?!?
姨媽不高興,問道:“廳長家的飯就香些?”
弄得我下不了臺。
雨晴說:“你這個【優(yōu)秀學員】不夠格嘛?;氐近h校,當然首先是要感謝推薦人嘛?!?
姨媽才笑道:
“自己家里人就一定要吃頓飯。什么叫親人,就是逢年過節(jié)能夠在一起吃頓飯的。像我們學校里有好幾個老師的兒子和女兒都在美國。過年飯都不回來吃,叫親人嗎?”
我說:“姨媽說得對?!居H】字簡化錯了。旁邊的見字不能簡化掉?!?8·墈?書_枉~ +埂+辛·嶵!噲?親就一定要見面。見面了就一定要吃一頓 ?!?
她高興地說:“對啦。”
吃完飯,晚上又去任書記家拜訪。
次日中午,才到蕭書記家吃中飯。
在凌老師做飯期間,蕭書記把我喊進書房,兩人密談。
畢竟他是一位經(jīng)歷過鄉(xiāng),縣,市、廳多個崗位的領導干部,單獨給我傳授了很多為官之道。
我也向他匯報了,自己想去開發(fā)區(qū)。
他說:“非常正確的選擇。開發(fā)區(qū)相對單一。”
晚餐,當然是去拜訪師父一家。
又是一場大聚會,我還見到了姨媽的兒子兒媳。
那頓飯的氣氛想特別好。
姨媽對兒子說:“林謙,以后就不要叫郝局長了,就叫東哥。對雨晴就叫嫂子。你千里都尋不到這么好的哥哥嫂嫂呢,兩個人都有出息?!?
吃了這頓飯,畢竟兒子兒媳都回來了,阿姨一家便回去了。
師父把我叫進書房,雨晴借著煮茶的機會,笑道:“師父,我來煮茶?!?
師父和我就聊天。
師父第一句就表揚我:“你幫蕭書記運作,這點很成功。他有能力。但論水平,比老孟還欠一點。老孟是老謀深算,不會出一點閃失。”
雨晴還是第一次聽師父說話這么直接,當著她的面議論別人。
我說:“凡是當辦公室主任出身的都慮事周到。.3\巴^墈~書*罔¢ ?首`發(fā).”
師父點點頭,問道:“你下一步怎么辦?”
我說道:“一心盯著開發(fā)區(qū)。”
“談談你的步驟。”
我把葉倩倩是我同學,她準備來投資,孟部長幫我運作等等,詳細說了一遍。
師父點頭道:“去開發(fā)區(qū)是最好的選擇,它是縣級架子,但又沒有縣里那么多事情,更沒有那么繁瑣。緊緊抓住招商是可以干出一番事業(yè)的?!?
我說:“我也是圖它相對簡單一點?!?
師父說:“一個人過去可能孤單,老孟要你過去,你一定要帶一個人過去放在辦公室,辦公室是個重要的關口,必須有一個忠誠于你的人。畢竟你上面還有一個書記啊?!?
“我選中了一個人,就是我們縣的衛(wèi)生局長,姓朱,叫朱加華,他當過鄉(xiāng)長,有基層工作經(jīng)驗。”
雨晴聽我這么一說,偷偷瞟了我一眼,立即又給我們添茶水。
師父說:“一定要有鄉(xiāng)鎮(zhèn)工作經(jīng)驗,因為你那兒是開發(fā)區(qū),下面有幾個鄉(xiāng)鎮(zhèn)。弄個白面書生只會寫材料,一點用都沒有?!?
我說:“您說到點子上了?!?
師父說:“你要一步到位,要跟老孟提請求,把原來的辦公室主任在調(diào)開,讓朱……”
我提醒:“朱加華?!?
“對,要讓朱加華直接當辦公室主任。開發(fā)區(qū)的神經(jīng)中樞就是辦公室和招商部。你先控制一個,以后慢慢來。”
我說:“您有什么好的人才,可以推薦給我。”
他點點頭說:“一步一步來。我堂侄有個兒子,也就是我的侄孫吧。我提前幫他規(guī)劃好了,當時高考填志愿,我就叫他填報師范類。
師范類可以分配,所以現(xiàn)在分在鄉(xiāng)里的中學教書?!?
我點頭道:“您想到周到。從教師隊伍中可以直接調(diào)人,不必再進行招聘考試?!?
師父喝了一口茶:“原來我想跟你提要求,調(diào)到衛(wèi)生局來。因為他剛畢業(yè),必須在下面學校服務三年才準調(diào)動。如果你去開發(fā)區(qū),調(diào)他去開發(fā)區(qū)更好。”
我問:“現(xiàn)在幾年了?”
他說:“兩年?!?
我說:“無論我在哪個單位,明年,您就要他來找我?!?
師父端起茶杯,說:“喝茶?!?
兩人端起茶杯碰了碰。
我問:“若是到了新單位,您認為我應該怎么開展工作?”
,!
師父說:“一心一意招商,招得越多,成績越大,你們周書記就升得越快。你呢,即使不能直接到位,組織上也會為你解決一個副司級。
總的來說,這是一次好機會,比你下縣強多了。你只要埋頭苦干,就一定有前途。”
我說:“謝謝師父的指點?!?
兩人談了約一個小時,我才起身告辭。
師父師母一直把我們送到門外。
半個小時后,我們回到自己的小家。
雨晴泡了杯茶,坐到我身邊問道:
雨睛說:“你留朱局長吃飯,我以為你是講客氣,其實你還有長遠布局啊?!?
“你爸爸也不是這樣?縣里的干部要怎么安排,你以為是開會研究出來的啊,都是事先就構思好了,開會只是走個形式?!?
雨晴笑道:“說我不懂呢,肯定懂一點。說完全懂呢,也是霧里看花。不過,我是第一回聽你和師父這么直接對話。平時也是這樣嗎?”
我笑道:“那倒不是,只是遇到一些關鍵時刻,兩人商量才這么直接。平時主要是談天說地?!?
“聊些什么天?”
我笑道:“天上地下,古今中外,沒有主題。”
她笑了起來。
我問:“你笑什么?”
她說:“以前一個同事,她兒子讀小學,老師要他們填反義詞。左對右,上對下,我同事的兒子問老師,中的反義詞是什么,老師說,中沒有反義詞。
你剛才說古今中外,我終于找了一個反義詞——中對外。”
我搖搖頭:“中對外,也不是嚴格的反義詞,【外】的反義詞是【里】?!?
她說:“那個小學老師是個男老師。還是男人有經(jīng)驗。”
我半天沒有理解這句話。
她說:“去洗澡呢。【外】的反義詞是【里】,你就要到里面去洗嘛。洗了澡才舒服?!?
我半天才反應過來,說道:“其實女人也很流氓啊?!?
喜歡官場智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