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前,我和蕭書記透露了這次請客的目的。/x·1·9?9-t^x′t+.+c,o_m¨
他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清楚了。
桌上一共12人。
除了蕭書記帶了一個司機(jī)外,其他人都沒帶專職司機(jī),劉校長、任書記都是夫人開車。孟部長夫婦由陳秀敏開車,我由雨晴開車。
女同志剛好占了一半。所以是既上白酒,又上紅酒。
每人面前都擺了一小碗豆腐腦。
蕭書記說:“高山有好水,這個山上的豆腐腦有三個特點(diǎn):一是細(xì)膩,二是嫩滑,三是入口即化。大家嘗嘗?!?
吃東西我有經(jīng)驗(yàn),不會立即吃,先看別人是怎么吃的。
這時,只見劉校長給夫人舀了一小勺白糖放到豆腐腦里,我才知道,轉(zhuǎn)盤上有三個白糖碗,是用來調(diào)豆腐腦吃的。
大家在豆腐腦上撒些白糖,開始吃。
眾人稱贊,確實(shí)嫩滑無比,入口即化。紛紛稱贊,這山上的豆腐真的好吃。
吃了第一碗水豆腐,兩個服務(wù)員把小碗收走,換上另一只小碗,給大家分湯。蕭書記說:
“這就是山上的鮮蘑菇,野生的,每天都有采。”
大家就說:“平地很少有鮮蘑菇。市場上的都是人工培育的?!?
蕭書記說:“有首詩是什么去了,就是指平地和山區(qū)的季節(jié)有差別。曉東說說?!?
我搖搖頭,說:“不知道?!?
劉校長才說:“我知道你是一時記不起了,就是白居易寫的兩句詩——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
蕭書記說:“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還是校長有水平。”
大家說說笑笑。^7^6′k·a.n·s^h_u_.¢c_o?m¢桌上氣氛很好。
這時,桌上已出三四個菜了。蕭書記站起,端起杯子,其他人也站起來。
蕭書記說道:“今天沒有別人,基本上是家庭式聚會。劉校長伉儷出席,任書記夫婦、孟部長夫婦,還有曉東兩口了,秀敏,不是我的領(lǐng)導(dǎo),是我的同事朋友。
大家歡聚一起,我和凌老師就敬大家一杯。”
眾人舉杯,男的一口飲了,女同志喝紅酒,就是喝一小口。
蕭書記開了頭,接下來,他就單獨(dú)敬。從劉校長開始,敬了他們夫妻兩人,再敬任書記夫婦。
孟部長站起來,說:“書記,你坐你坐,我們兩口子等會來敬你們。”
蕭書記才沒有繼續(xù)敬下去。
酒桌上是最講規(guī)矩的。同一個層次的人,才互相敬酒。所以,第一輪是蕭、任、孟以及夫人之間的敬酒。
第二輪是我和雨晴上前敬各位領(lǐng)導(dǎo)和夫人。
第三輪才是陳秀敏上前。陳秀敏喝的是紅酒,領(lǐng)導(dǎo)們也沒為難她。都跟她碰一碰。很優(yōu)雅地抿一口白酒。如果沒帶夫人,那是要為難她一下,一定要她喝白酒的。
酒至半酣,蕭書記就說:“任書記,你到四水就是接替我那個位置,但是,我在四水做得不好。眼睛沒有擦亮,漏掉了一些優(yōu)秀人才?!?
任書記笑道:“蕭書記明察秋毫,怎么會漏掉人才呢。”
蕭書記說:“郝曉東還是沒漏掉,但他旁邊的那一位,確實(shí)漏掉了?!?
孟部長立即上前助陣,說道:“書記,你對陳秀敏不太了解。長得漂亮是一回事,但工作也干得漂亮呢?!関!7`x`s-w′.+c,o?m/”
任書記說:“組織部長說工作干得不錯,說明真不錯。”
孟部長說:“秀敏,再敬任書記三杯,喝白的?!?
陳秀敏就上前,端著一瓶白酒。任書記夫人說:“他喝了很多,把工作干好了就行了?!?
陳秀敏說:“我敬書記和您三杯,你們意思意思就行?!?
她果然喝了三杯。
我和雨晴上前,說:“我們兩個也敬三杯。你們意思意思?!?
孟部長才說:“部長表了態(tài),秀敏,再敬劉校長和夫人。不到劉校長手下讀書,他不把真經(jīng)傳給你,就是任書記想提拔你都難?!?
于是,陳秀敏又敬劉校長夫婦。
反正,這個酒局是為陳秀敏的事情而設(shè),我就盡量不單獨(dú)敬酒了。
桌上你來我往,笑語聲聲,很是熱鬧。領(lǐng)導(dǎo)們有時開些小玩笑,我也是陪著笑。
這是一條很重要的原則:與領(lǐng)導(dǎo)相處時,特別是在公共場合。你一定不要顯得你聰明。
所以,你在生活中總是抨擊一些現(xiàn)象。
比如某某某木訥,不會說話,怎么當(dāng)上了領(lǐng)導(dǎo)。
其實(shí),人家是鋒芒藏起來。一旦讓他上臺,你試試,他是才高八斗,口若懸河,脫胎換骨,變了一個人似的。
這頓飯,大家吃得高興。
都是些酒桌上的高手,只是帶著夫人,不然,氣氛就更活躍。玩笑也會更有廣度和深度。
吃過飯,劉校長還有事情,帶著夫人走了。
作為領(lǐng)導(dǎo)夫人,她們知道我們肯定要商量什么事。凌老師和禹醫(yī)生就陪著任書記夫人到外面去散步去了。
雨晴對陳秀敏說:“我們?nèi)タ催@山上有什么好看的野花?!?
屋里就只剩下蕭書記、任書記、孟部長和我了。
孟部長說:“任書記,陳秀敏呢,這個人你不太了解。她是一個非常踏實(shí)的女干部,他父親是四水曾經(jīng)的衛(wèi)生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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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衛(wèi)生局搞了多年,現(xiàn)在,曉東愿意把書記一職讓出來,解決陳秀敏的正處級,我覺得既符合職數(shù)規(guī)定,又解決了陳秀敏的職級問題,所以,專門向你匯報?!?
蕭書記說:“你剛才也看到了,這個女同志干工作就是認(rèn)真踏實(shí),當(dāng)個書記確實(shí)夠格。當(dāng)一把手呢,還要努力?!?
任書記笑道:“一是蕭書記推薦,二是孟部長認(rèn)可,還有曉東高風(fēng)亮節(jié)。行啊。研究預(yù)備干部的時候,孟部長提出來,我肯定贊成。明年開春,讓她來省黨校學(xué)習(xí)吧?!?
事情說到這一步,就無需多說了。
我們四人從二樓走下來,其他人站在山頂看風(fēng)景。
接下來,就是任書記夫婦辭行。
送走他們,接著是孟部長夫婦和陳秀敏要回家。
我們又送走他們。
最后,雨晴才從車子上把畫拿出來交給我。說道:
“我想幫你送,但還是覺得你當(dāng)面送至姨父比較好。”
我說:“書記,我在家里學(xué)著畫畫,畫了一幅習(xí)作,你現(xiàn)在不能看,回家再看,我怕出丑?!?
蕭書記接過,笑道:“我回去再好好欣賞?!?
我說:“我還有個人要去拜訪,過段時間,我再到你家來喝酒?!?
凌老師說:“我準(zhǔn)備好酒,你們一定來吧。”
我說:“肯定要來啊?!?
雙方上車,揮手作別。
雨晴說:“你有句話,是不是喝多了,講得不妥,什么我到你家來喝酒。你應(yīng)該是說再去拜訪吧?!?
我笑笑:“舒大小姐,我不會說錯。有些話,不能說全。兩個人能聽懂就行了?!?
她說:“你們還有什么秘密不能告訴我?”
“嗯?!?
“臭美,連老婆也不能說?”
“嗯?!?
她笑道:“玩什么深沉啊。”
我不回答,說:“慢慢開,我現(xiàn)在打個電話給師父,他不忙的話,我們回自己房間先休息,晚上請師父師母,還有師父妹妹一家,到他們那邊附近的店子請他們聽頓飯。
結(jié)婚,師父帶了紅包。我要回禮。”
她高興地說:“如果他有空,我就可以聽到你和師父聊天了。”
于是,我打了師父的電話。
一打就通。
我說:“師父,您有時間吧?”
他說:“你來了,我當(dāng)然有時間啊?!?
“我是這樣安排的,晚餐請您和師母,還有李醫(yī)師和她愛人一起吃個飯,地點(diǎn)定到你們附近。我沒有李醫(yī)生的電話,請您轉(zhuǎn)告一下。”
“好的?!?
掛了電話,雨晴說:“我覺得你和師父的妹妹有些像?!?
我哈哈大笑,說道:“師父為什么喜歡我,他第一眼看到我,也說我像他外甥?!?
她問:“那師父的外甥呢?”
我說:“好像在安徽工作吧,我也沒見過。不過,世界那么大,相像的很多。劉老師也說我像她,所以把我看得很重?!?
雨晴說:“嗯,你和劉老師確實(shí)也有點(diǎn)相像。”
我說:“長得好的的人基本上相像,長得丑的人才各不相同?!?
她說:“臭美,你長得好嗎?喜歡自戀?!?
喜歡官場智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