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活著嗎?”
“已經(jīng)快要死了?!?/p>
般若就像一條溺水的魚,嘴里都快吐泡泡了。
到了最后,她連酸水都吐光了,陳歌實在沒辦法,只能背著她找到一個住的地方。
看見城門口有巡邏的士兵,陳歌順手把偷來的坐騎交給他們。
“大概明天會有個年輕人來找,你把這個坐騎交給他就好?!标惛栊Φ?。
士兵不知所措的看著陳歌,明明雙方素不相識,但不知為何,士兵感覺自已根本就無法忤逆陳歌。
只能茫然的把韁繩接過來,希望一會兒有人來找。
最終他們找到一家看起來環(huán)境還算不錯的旅店,一樓是餐廳,可以在這里吃飯,二樓是住宿。
陳歌提著般若,就像提著行李一樣。
“我……怎么說也是個女孩兒,你能不能換個優(yōu)雅點的姿勢,背著我也行,抱著我也行!為什么偏偏是提著?”般若不解。
“事兒真多,當(dāng)初可是你哭著喊著要跟我出來的,結(jié)果剛走出不到半天,你就這德行了?!标惛瓒读硕栋闳?。
般若臉色鐵青,她現(xiàn)在急需休息,再不休息的話恐怕就要過去了。
而且已經(jīng)沒力氣和陳歌斗嘴。
這家旅店的老板娘三十出頭,身材火熱,性格潑辣,一手叉著腰:“你們倆是什么關(guān)系?看樣子不像父女。這孩子是不是你拐來的?”
陳歌抖了抖般若:“人家問咱們兩個是什么關(guān)系,你快點起來給人家解釋一下?!?/p>
結(jié)果,般若已經(jīng)昏過去了。
“我是她爺爺,你別看我長得年輕,實際上我都八十多歲了?!标惛栊趴诤f。
“你當(dāng)老娘這兩個眼睛是窟窿?還有,身份牌呢?沒有身份牌不能住店。”老板娘伸出一只手。
沒想到這里的規(guī)則挺完善的,所謂的身份牌應(yīng)該就是身份證之類的東西。
陳歌拎著般若唉聲嘆氣的往外走,今天晚上恐怕要睡大街了。
“原本我想付雙倍房費的,既然你不愿意……”
“停!”老板娘兩只眼睛頓時變成錢的樣子:“看你帶個孩子也不容易,這次就不管你要身份牌了,不過房費得付三倍?!?/p>
“我說……貪也得有個限度,你這坐地起價是不是太過分了?”陳歌依舊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
老板娘騰的一下來火了:“愛住不住,就這價兒。你連個身份證明都拿不出來,說不定是在籍的逃犯,我可是冒著殺頭的風(fēng)險收留你,你怎么不懂知恩圖報?我就是管你多要了一點點錢……”
“好好好,別說了別說了。真是的。我這個人眼特別毒,一看就知道你沒結(jié)婚?!标惛杓傺b掏錢。
老板娘一愣:“你……你咋看出來的?”
“就你這性子,我都不想娶你,別說別人了?!?/p>
“滾滾滾!給老娘滾出去!誰說老娘沒人要,老娘年輕的時候,追我的小伙從這兒能一直排到帝都!要不是老娘眼界高,也不至于一直單到現(xiàn)在!都給我滾!都給我滾!”老板娘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貓。
炸毛了。
但陳歌就站在那里,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你一個女的,家里沒別人,長得還算不錯,還敢和我這么叫囂?”陳歌隨手把般若丟在地板上,般若摔得哽唧一聲。
老板娘臉色一變:“你干什么,我警告你,老娘一嗓子……”
“你剛才猜對了。我的確是在籍的逃犯,這丫頭是我綁來的,她全家都讓我殺了,他爹讓我細(xì)細(xì)的剁成肉泥,喂給她弟弟吃。結(jié)果她嚇瘋了。我打算找個地方把她賣了?!标惛枭斐鲆恢荒_,把門踹上。
店里的陽光頓時少了一半。
夕陽西下,陳歌背靠陽光,只見他臉上帶著似有若無的微笑,只是剛才那種憨厚已經(jīng)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邪笑。
老板娘這時候意識到事情不對,撒開嗓子大喊:“來人啊!來人啊?。?!”
“聽不到的,你就算叫破喉嚨也沒用?!标惛杩裥χ鴮⒗习迥锝壠饋?,找了一間客房,把老板娘往里一丟,嘴里塞上一塊破布。
“我這個人,最喜歡折磨女人,把她們身上的肉一塊一塊的切下來,再喂給她們吃,你看看你,長得還挺不錯的,你想先吃自已哪一塊兒?大腿?手指頭?還是眼珠?”陳歌笑得越是憨厚,越是讓人感覺驚悚。
老板娘后死悔了,為了那兩個錢,現(xiàn)在要把命搭里了。
這時,般若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捂著自已的腦袋,頭疼。
“般若,你自已去找點吃的,我要跟這位老板娘,好好玩兒吧?!标惛瑾熜?。
般若神色古怪的看著陳歌:“你……這是……”
“那是小孩子別管,自已玩兒去?!?/p>
般若眨眨眼睛,老板娘投出求救的眼神,般若假裝什么都沒看見,快步離開。
陳歌搬了張椅子,坐在老板娘對面,從袖子里掏出一個匕首,咔咔剔牙。
“我一般一天得吃三個人,今天剛吃兩個,我看你這細(xì)皮嫩肉的,算你半個。”
老板娘玩命的搖頭,我不好吃啊,我真不好吃。
“你知道我為什么來這家店嗎?”陳歌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實話告訴你,我跟另外一個人一起做了個案子,結(jié)果那人把我騙了,他帶著一大堆錢跑了。但是為了掩人耳目,他打扮成乞丐的樣子!”
陳歌甩出一張畫,畫上畫的正是怪人。
他雖然不懂繪畫,但是能利用世界重構(gòu)直接做出一張照片。
“我得到消息,他來過你這兒。乖,知不知道他去哪兒了?告訴我,我就吃你一根手指?!?/p>
陳歌伸手把老板娘嘴里的布扯出來。
老板娘已經(jīng)嚇得全身顫抖,這是什么活閻王?。?/p>
“我……我……我真沒見過這人,但……但我可以幫你打聽,城里開旅店的我都熟,只要他來過城里,肯定會留下痕跡,我?guī)湍?。只要……只要你不害我,你讓我干什么都行!”老板娘選擇服軟。
“你不會很為難吧?”
“不為難,一點都不為難!”
“那就好,對了,再幫我打聽一下,最近有沒有發(fā)生兇殺案。”陳歌一邊說著,一邊拿出幾枚錢幣,放進老板娘的口袋里。
“你現(xiàn)在是我的幫兇了,我案發(fā)了,把你咬出來。我是五馬分尸,你怎么也得判個腰斬!”
老板娘哭了,不帶這么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