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的去向沒有人再關(guān)心,四玄宗的歐陽睿又提出了一個大家都有些好奇的問題:
“剛剛似乎除了二位,還有一位道友在對付異族,不知兩位可知他的身份?”
易澤眼睛微瞇,與凌霜子對視了一眼,說出了早就想好的說辭:“我們也不清楚,在我們解決掉對手后,他已經(jīng)跟赤練元巫一樣,不見了蹤跡?!羇°如(a文_網(wǎng)|`* ?無e錯?:內(nèi)?容+”
“不過,對方應該是一位冥族,至于他為何要屠戮異族,就不得而知了?!?
站在不遠處一直關(guān)注著這邊的司淺,聞言不禁冷笑。
她可以肯定那人就是墨寒江,絕不是百族洞天內(nèi)的冥族,不過她并沒有聲張此事。
他們這些被賜予司姓的人,雖然隸屬于四玄宗,但跟宗門的幾大家族的關(guān)系并不是那么親近,沒必要事事稟報。
眾人都知道易澤隱瞞了些什么,但無論是冥河還是冥影,都不是什么關(guān)鍵的事,現(xiàn)在最緊要的是后續(xù)的行動。
藍無塵正色道:“現(xiàn)在冥都已經(jīng)廢了,也不知道其他三處情況如何?”
“我剛剛已經(jīng)派人去通知他們,防止異族自爆,雖然不一定來得及,但也要試上一試?!?
藍無塵作為這次冥都之戰(zhàn)的主導者,這點大局觀還是有的。
異族最后的自爆令他們損失了不少同道,現(xiàn)在實力最強的乾巫城還沒有消滅,此次血狩大會的難度超乎尋常,得盡量保存人族的實力才行。~蘿??拉?小£(說?}; &首¨×±發(fā)![<
雪衣閣的樓心月一身純白羽衣,看上去柔弱實則頗為干練,姿色也不遜色寧知音和凌霜子,問道:
“諸位道友覺得我們下一步該怎么辦,是先去其他三地,還是直接去乾巫城?”
樓心月一語中的,這確實是當下首先要考慮的問題。
現(xiàn)場的修士勢力駁雜,考慮事情的角度自然各不相同。
以藍無塵為首的天一宗一方的人,自然不愿意去幫其他勢力主導的戰(zhàn)場添磚加瓦。
但話又說回來,血狩大會最后的排名是根據(jù)異族印記的多寡來定的。
如果現(xiàn)在去其他戰(zhàn)場幫幫場子,是不是就能多分一杯羹了,對在場的眾人都有好處。
而不屬于天一宗一方的修士,心底也不愿意這些人去其他三地。
若是那處戰(zhàn)場結(jié)束了還好,若是沒結(jié)束不就顯得被天一宗壓了一頭嗎?
無論是萬妖宮,萬法門還是四玄宗,都不愿意這樣的情況發(fā)生。
但他們自己也確實想去自己勢力所在的戰(zhàn)場,多收獲一點異族的印記。
那些化神種子還好,但其他的金丹修士就多多少少會有這樣的想法了。
正是因為有著這樣那樣復雜的考慮,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微`[#趣&?%小·說* =|最μ¨新¨+章^?\節(jié)±?更\°<新?|£快§?{
易澤靜靜的看著他們,沒有急著發(fā)表意見,道樞,凌霜子和溫觀海等人同樣如此。
對于他們而言,無論去哪里都能夠接受,只要統(tǒng)一行動就行。
知曉百族洞天內(nèi)有一位元嬰后期的恐怖強者,易澤覺得還是盡量聚在一起比較安全。
若真的再遇上了,到時候只要跑的比其他人快就行,對于逃跑的功夫,易澤還是有些自信的。
藍無塵見大家都若有若無的等著自己發(fā)話,他很干脆的道:“我決定直接去乾巫城?!?
他先是表明了自己的想法,隨后解釋道:“之前我們跟其他三方有過約定,攻擊四大異族的事要互不干涉?!?
“因為易道友兩人的緣故,冥都這邊估計是最快結(jié)束戰(zhàn)斗的,但之前的約定還是需要遵守,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矛盾。”
“諸位覺得如何?”
藍無塵說完,靜待其他人的反應。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他沒有說,但在場的十人都明白。
確實如藍無塵所說,冥都得戰(zhàn)事極有可能是第一個結(jié)束的,他們先一步趕往乾巫城,意味著能夠占據(jù)一定的先機。
那里才是與異族決戰(zhàn)的地方,同時也是參加血狩大會的眾修士決戰(zhàn)的地方。
競爭無處不在,即便是同一勢力內(nèi)的人也是如此。
玉華觀的獎勵名額有限,在巨大的誘惑面前,無論是誰都是對手。
現(xiàn)在有一個先行一步的機會,絕大多數(shù)人都不愿意放棄,特別是現(xiàn)場有望登頂?shù)氖畟€人。
果然,接下來的時間里面幾人陸續(xù)表態(tài),很快達成一致,決定先行前往乾巫城。
至于其他金丹修士,聽到這個決定后也沒有提出反對意見。
定下大方向的基調(diào)后,眾人只調(diào)息了半個時辰,便一起向乾巫城進發(fā)了。
······
乾巫城。
化身中央戍土元巫的巫神盤膝坐在巫山頂端,城內(nèi)諸多異族的愿力,化作大大小小的隱形絲線,最終全都匯聚到她的頭頂,被她吸收納入己身。
隨著越來越多的愿力被吸收,其身上屬于戍土元巫的氣息越來越濃郁,厚重的與身下的巫山有的一比,或者說融為一體。
突然,原本靜坐的巫神神色一動,下一刻,一身紅衣的赤練元巫出現(xiàn)在她的身旁。
巫神有些詫異,待察覺到對方的情況后,眉頭微皺,問道:
“冥都的戰(zhàn)事怎么這么快就結(jié)束了?而且,你收集的能量似乎比預期的少了很多?!?
“難道碰到了棘手的存在?”
赤練元巫聞言露出無奈之色,緩緩道:“確實碰到兩個難纏的家伙?!?
說著,將她跟易澤和凌霜子交手的過程敘述了一遍,尤其是他們各自的手段。
“整條冥河都被那個叫易澤的用一幅畫卷給收走了?”巫神微微蹙眉。
在她的計劃中,四大異族各自的根基都尤為重要,失去了冥河,對她而言是極大的損失。
沉思片刻,巫神輕聲道:“看來只有等易澤來乾巫城后,再伺機奪回來冥河了?!?
“冥都已經(jīng)陷落,為避免其他三地的幽瀾界修士有所警覺,得加快動作了?!?
說完,她單手拍在旁邊的巫神雕像上,一股隱晦的波動頓時傳向魔國等地。
消息傳遞過去后,巫神繼續(xù)對赤練元巫道:“你先將冥都的能量投入中央大陣之中吧。”
“沒了冥河,你狀態(tài)未達到預期,我分一部分愿力給你,抓緊時間調(diào)整一番,待其他三人到后,我們再做最后的融合?!?
赤練元巫點頭應是,隨即在巫神的旁邊盤膝坐下。
巫神看向遠方,臉上露出一抹擔憂之色,嘆了口氣,以只有她自己聽到的聲音呢喃道:
“這個叫易澤的能從方郎手上逃脫,手段的確不凡,居然還能以結(jié)丹修為收納冥河。”
“他對我們的計劃已經(jīng)造成了巨大的影響,這會不會是某種預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