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jié)的第四更駕到!)
海量的能量涌入易澤丹田,匯入金丹之中,再由金丹去除漕泊,煉化成金丹真元。
在這一過程中,一直靜立在丹田邊緣的青嵐塔,竟然久違的有了動作。
它被青藤輕輕抽了一下,隨后來到金丹的上方,進入丹田的能量便被他引導過去吸收,隨后釋放出更加精純的能量。
它相當于一個凈化器,減輕了金丹的負擔,讓其能夠更快的煉化真元,壯大己身。
這讓大吃一驚的易澤,不禁松了一口氣。(誤會青嵐塔了)
若是這會青嵐塔作妖,搶奪旋渦的能量,那對自己的結丹將是大大的不利。
易澤金丹上面的丹紋越來越多,兩條,三條,四條,直到第九條丹紋浮現(xiàn),其生成的速度才稍微降低,仿佛陷入了某個瓶頸。
但此時的七彩元氣旋渦還有大半,易澤絲毫不慌,繼續(xù)沖擊天品金丹。
一刻鐘之后,金丹突然顫動起來,光芒大放,一股遠比之前更強的氣息迸發(fā)而出。
這個狀態(tài)持續(xù)了數(shù)息,待光芒內斂,一切恢復平靜,金丹上的第十條丹紋已經(jīng)成型,顏色赫然是深紫色。
易澤突然有一種玄妙的感覺,似乎天地間有一雙無情的眼睛,在時刻盯住了自己,而這種感覺,隨著第十一條丹紋的浮現(xiàn),越發(fā)清晰。
他沒有過多理會,此時已經(jīng)到了關鍵時期,金丹晉升天品后,煉化真元的速度暴漲了一大截,外部的元氣旋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縮小。
到得此時,易澤的結丹基本結束了,接下來只要慢慢將所有元氣全部煉化,將金丹提升到極致就行了。
就在旋渦內的元氣全部被金丹吸收之后,第十二條丹紋剛剛徹底成型,紫的發(fā)黑的丹紋若隱若現(xiàn)。
不過,易澤沒有就此罷休,他的丹田承受力還沒達到極限,還能繼續(xù)積累。
青藤中殘余的紫氣出動,開始一道道鉆入金丹,兩者非常契合的融為一體。
原本平靜下來的丹田再次發(fā)生變化,外面浮現(xiàn)出一圈金紫色的光圈,隨著一道道紫氣的攝入而不斷膨脹,壓縮。
同時,原本隱藏在金丹內的十二條丹紋,也一一浮現(xiàn)出來,由淺到深的紫色光芒在金丹上閃耀,散發(fā)出一股凌厲的氣息。
就在易澤感覺到達極限,準備結束這次突破時,金丹再次發(fā)生異變。
十二條丹紋突然脫離了金丹,成為十二個光圈,環(huán)繞在金丹周圍,與原本在外圍的金紫色光圈重疊起來,并慢慢合歸一體。
原本虛化的金紫色光圈變的凝實起來,最后如同一層丹衣包裹住金丹,原本金光燦燦的金丹,頓時變成了一顆紫丹,丹紋也徹底隱沒不見。
易澤詫異的看著這一幕,他從沒有聽說過有人結丹會發(fā)生這番變化。
因為并未察覺到金丹有任何運轉的異常,且現(xiàn)在是結丹收尾的關鍵時期,易澤便暫時沒有理會,留待事后再好好研究。
但事與愿違,在金丹變成“紫丹”的瞬間,冥冥之中一股強烈的惡意籠罩了易澤,令他心頭猛的一顫,只感覺那股惡意,在這天地間無處不在。
與此同時,外面的丹塵子看到靈墟峰的上空,一團濃郁的烏云正在匯聚,待其濃郁成黑云之后,其中隱隱傳來雷鳴之聲。
他的臉色凝重到極點,突然銳利的眼神環(huán)顧四周,盯著身邊一位結丹,厲聲道:“醒來!”
被丹塵子盯著的那位結丹初期,一個晃神間,原本渾濁的眼神立時恢復清明,滿臉茫然的看向丹塵子。
他有些不敢置信的道:“洛師兄,我剛剛是怎么了!”
他有些后怕,就在剛才,他居然想著沖向靈墟峰,打斷易澤的結丹!
若不是丹塵子及時叫醒他,他已經(jīng)運起法力往前沖去了。
“你剛剛心神受到了影響,還是離遠一點吧?!钡m子的聲音冷冽,顯然對此人有意見。
那位結丹初期臉色變換了一番,還是依言后退了百里。
有這種反應的卻并不止他一個,四周圍觀靈墟峰的眾多修士,有不少都表現(xiàn)出異常反應,有金丹真人,也有筑基修士。
他們無一例外,都產(chǎn)生了阻撓易澤結丹的想法,甚至有些人已經(jīng)付諸行動。
“兼?。∧阋墒裁?!”
易宗明一聲大喝,一道法力擊出,將神色有異的易兼琛擊退。
“老祖,我,我···”
易兼琛的老臉上滿是慌亂,他此時已經(jīng)清醒,但剛剛的行為還是落在不少人的眼里。
大部分人都向他投來不善的目光,更多的是不理解。
另一邊的李鋒陽也有相同的癥狀,但是他靠著堅強的意志,生生的忍住了,心底閃過震驚和后怕,他立刻想到一個自己會這樣的猜測。
就在事情要進一步惡化時,一道身影突然出現(xiàn)在靈墟峰上方,其身上強橫的氣息,令所有即將有動作的人望而卻步。
一身儒雅服裝的炫清真君,臉色凝重的看著上方聚集的雷云,眼底劃過興奮和擔憂的神色。
“云棲宗所有門人聽令,即刻起,十息之內,退離靈墟峰的百里范圍,若有不從,執(zhí)法堂就地格殺!”
冷冽的聲音從炫清的嘴里說出,真君的命令,就是最大的法則。
在場的執(zhí)法堂修士反應最快,迅速退到指定范圍,隨后死盯著其余人。
所有人自然不敢怠慢,頓時以最快的速度遠離靈墟峰,有的甚至超額完成,退至兩百里才停下。
“另外,剛剛所有想要沖擊靈墟峰的人,今日之后到執(zhí)法堂交代清楚當時自己的情況,還有與易澤的關系!”
此話一出,令好多人臉色頓時一變,難看無比。
這時又有兩道遁光出現(xiàn)在炫清身旁,一位是玄月真君,一位是鑫元真君。
鑫元真君就是當初田家投靠的那位,也是周昊的家族老祖。
丹塵子見狀松了一口,他也猜到易澤的結丹引發(fā)了什么,但現(xiàn)在有三位真君到場,應該能夠震懾住所有人,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了。
新到的兩位真君,現(xiàn)在也全都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師兄,這是天道的考驗?勾起并放大眾修士心中的惡念,想要阻止此子結丹?”鑫元真君有些不確定的道。
“應該是這樣了,就是不知這易澤結的什么丹,竟然能令幽瀾界的意志有如此反應?!膘徘逭婢p聲回道。
當初北辰真君結嬰時,為什么要有其他真君守護,就是為了震懾其他人,令一些受到天道指引的修士,不敢阻撓北辰突破。
玄月真君眼見上方的雷云越聚越多,嚴肅的面容上滿是疑惑和擔憂。
“天地惡意,九天雷劫,這是我等突破元嬰時,幽瀾界才會降下的阻力,盡管這雷劫威力比元嬰雷劫小上很多,但對一個剛剛結丹的人,可不容易渡過啊?!?
炫清真君帶著兩人向外圍退去,一邊說道:“易澤可能成就了傳說中的仙品金丹,受到天地的排斥,才會有這番變故?!?
“我們沒有想到他能有如此成就,未給他準備渡過雷劫的準備,事到如今,我們立即為其布置一門應對雷劫的陣法,其他的就只能靠他自己了?!?
“此子積累深厚,手段應該也是不凡,我云棲宗好不容易出一個超越天品的金丹,可不能就這么沒了!”
其他兩人沒有猶豫,點頭應是,隨后分頭行動,以易澤閉關之地為中心忙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