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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合也明白這一點,可現(xiàn)在聽到陳言這個名字,他還是有點應(yīng)激。
“那你就別管了,反正我就是請到了,要是沒什么事兒,你快走吧。”
以退為進,再次試探對方態(tài)度。
八字胡果然上當(dāng),但他也不傻,手持羅盤,就往原地一杵:“不著急,您不是說請了其他人嗎?我看看,學(xué)學(xué)本事行吧?!?/p>
一時間,方合不知道怎么辦,就在他組織說法之時。
八字胡余光忽然掃到了從天邊而來的陸鼎和展停舟。
喲?。?/p>
還真有人敢來啊?
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
接方家的活兒,這不是跟陳言陳大師作對嗎?
不行!
我得給他攪黃了。
八字胡眼珠一轉(zhuǎn)。
既然他都知道,接方家的活兒是跟陳言作對,所以他能來,就不是抱著干活兒心態(tài)來的。
就是為了惡心方合,把那鐵石洞里的礦癤子再刺激一下,讓那些玩意兒徹底狂暴起來。
到時候好回去,跟陳言邀功,順帶抱上陳言大腿。
誰曾想,殺出了倆年輕人半路截道。
八字胡冷笑開口:“請倆嘴上沒毛的小孩兒,方礦主,你是真不怕出事兒啊?!?/p>
方合聽的一抬頭。
“小伙子?”
就見陸鼎和展停舟飛來落地。
方合傻眼了,怎么真有人來?
他趕忙走上去詢問。
“二位是?”
陸鼎下意識看去自已的肩章,想著,這人沒長眼睛嗎?
結(jié)果,空的。
哦??!
他想起來了,原來是為了秘密進入陷空鎮(zhèn),避免被發(fā)現(xiàn),所以先取下來了,后面到地方以后,又因為趙少鱗和陷空鎮(zhèn)749所的事情,讓他忘了再戴。
我的問題,抱歉。
陸鼎剛想拿出肩章戴上。
那八字胡就跑了上來,開啟了冷嘲熱諷。
“怎么?號都不敢報了?別是剛出茅廬想來練手,事后弄砸了沒臉見人吧?”
陸鼎聽到這話,緩緩?fù)O铝耸种袆幼鳌?/p>
山羊屁股八字胡,又騷又臭你還來勁兒?
他還是頭一次遇到,有人敢當(dāng)他面挑釁他的。
方合扭頭:“姓楊的,你閉嘴,他們不是我請來的。”
展停舟悄悄靠近陸鼎小聲說道:“他應(yīng)該是叫方合,原鐵石洞礦主的小兒子,現(xiàn)任鐵石洞礦主,鐵石洞里四通八達,我們要想找到地龍仙,可能需要他的幫忙?!?/p>
陸鼎明白了。
那就我?guī)湍?,你幫我唄?
當(dāng)即一抱手:“我們就是他請來的,你想怎么樣?”
還想對八字胡說什么的方合,聽到這話一扭頭:“誒????”
自已啥時候請了,我請的人我怎么不知道?
本來聽到方合說不是這倆人,已經(jīng)失去興趣的八字胡。
現(xiàn)在聽到陸鼎又承認(rèn)。
他瞬間再次來勁兒。
“哼,方礦主,你在狡辯什么?”
方合,左扭頭看看陸鼎,右扭頭看看八字胡:“我狡辯什么了?”
但八字胡壓根兒就聽不進去,跟陸鼎直勾勾的對視著。
“我想怎么樣?”
眼神上下打量:“看你年輕的樣子,應(yīng)該是剛出師吧?!?/p>
說罷,他看去展停舟,再三確定兩人面生之后:“還戴個面具,藏頭露尾。”
“這里的事,不是你們可以解決的,不如趁早退去?!?/p>
陸鼎覺得有意思,他雖然已經(jīng)知道了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但他還是沒忍住,抱著問了一句經(jīng)典情節(jié)。
“哦?我要是不走呢?你是不是要跟我比試比試,誰更厲害?”
八字胡微微瞪大雙眼。
這人怎么知道我心中所想。
他一背手:“不錯?!?/p>
“我們就比堪輿地術(shù),比誰能處理這礦里的礦癤子?!?/p>
礦癤子,一般指的是礦坑中的人型尸體。
民間傳言,說礦里挖出了多少礦癤子,就會死多少人。
陸鼎沒想到,居然會在這兒碰上了。
能讓天人五衰都束手無策,得請專人處理的礦癤子,這得多牛逼?。?/p>
估計能爆好東西!
一時間,陸鼎來了興趣。
展停舟跟著聽到了八字胡的話,心里一尋思,這不就有活兒送上門來了嗎?
前世尋找妹妹的那些年,他是有什么學(xué)什么,散修嘛,沒得挑。
恰好,這堪輿地術(shù),也在他所學(xué)范圍之中。
雖然不是專精,但他前世好歹也是半步封神的強者,隨手一來,不知道比這些所謂專精小修強了多少。
這不是就送上門來了嗎?
往前飛來:“我跟你比?!?/p>
八字胡眼睛一瞥,語氣略顯不屑:“你?”
雖然表面看著他好像很有底氣,畢竟裝的挺像樣的。
但其實,他自已心里也沒底能處理鐵石洞的礦癤子。
他完全就是看方合找不到專業(yè)的人。
過來落井下石的。
本來,這八字胡的打算是,先讓方合把股份給他,畢竟方合才是著急的那個人。
只要拿了股份。
八字胡就往那洞里一鉆,把礦癤子全部弄醒。
到時候礦癤子全部活了之后。
陷空鎮(zhèn),基本就沒幾個人能處理得了。
到時候再把股份,給陳言大師一送,抱上陳言大腿,這以后的小日子,不過的風(fēng)生水起?
至于他沒處理礦癤子,方合會不會認(rèn)。
八字胡不擔(dān)心,連陷空鎮(zhèn)的749都得給陳大師面子,到時候就是他們怎么說,怎么有理。
想到這些,八字胡一捻胡須,笑的猥瑣。
“行,你們誰上都行,別說我這個當(dāng)前輩的欺負(fù)你們,這樣吧,我讓你們先來。”
“如果你們贏了,我馬上滾,如果我贏了,你們也馬上滾,如何?”
如果這兩人,可以解決礦癤子,那他到時候拱手說句,英雄出少年,老夫技不如人,一句話的事情。
要是他們解決不了,那正好,到時候礦癤子被激活的鍋,全甩他倆身上。
左右都不會虧。
方合看著這一切,他是深知那礦里的礦癤子有多厲害的。
一個不注意是真會死人的。
而且,雖然看不到展停舟長什么樣,但是陸鼎看著年輕啊。
這是自已的事情,沒必要拖著別人下水。
他開口勸著:“二位.......”
展停舟抬手打斷的他話:“不用多說。”
隨后看向八字胡:“我跟你......”
陸鼎直接動手打斷了他的話。
指節(jié)分明的手掌,看似平平無奇的向前伸去,實則帶動著天罡三十六法之一的【震山撼地】,讓這八字胡躲無可躲。
被攥住衣領(lǐng),手背上淡青血管宛如雨后葉脈,在細(xì)膩的肌理間若隱若現(xiàn)。
陸鼎一把將八字胡提起,往地上重重一砸!!
砰!??!
地面粉碎,成塊成渣的碎石,從找平的地面突出拱起。
八字胡躺在碎裂的地面上。
發(fā)出一聲充滿疼痛感的:“嗬........”
“咳咳咳咳咳.......”咳嗽聲漸起。
陸鼎膝蓋不彎,居高臨下的緩緩低身:“還比嗎?”
本來他只是想聽一聽,后續(xù)發(fā)展不會如他想的一樣那么經(jīng)典。
結(jié)果不出意料,經(jīng)典中的經(jīng)典,加之又聽到了礦癤子。
陸鼎不想浪費時間。
拳頭大才是硬道理。
苦修的實力不用,跟別人拼什么堪輿地術(shù)?
這和金丹期大師姐被煉氣期小師妹誣陷,不當(dāng)場打爛她的嘴,卻要跟她對峙有什么區(q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