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進莊園,陸鼎心中思索著,怎么才可以在不和寇懷義搭話的前提下。
又要近距離靠近他釋放斬擊。
思來想去。
就聽有寇家的傭人喊唱了一句。
“貴客到?。?!”
宴客廳的大門打開。
其中寇懷義端坐,身旁坐著寇景蘭,以及寇懷義的兄弟輩。
瞧著白鶴眠手上的寇景深口吐血沫。
寇景蘭的怒火瞬間一下又上來了。
旁邊的寇懷義更是一把捏碎了手中的昂貴茶杯。
見到這一幕。
陸鼎心道:有了??!
“架子還挺大,既然不想要你兒子,那你就坐好了,千萬別起來。”
陸鼎轉(zhuǎn)身就走。
本來說給他倆來個下馬威的寇懷義直接愣住了。
不是。
兩個小輩,怎敢如此猖狂?。??
他一個司命境坐著,你們站著,這難道不對嗎?
煉炁士自古以來都是強者為尊,這很合理啊。
這怎么說走就走。
寇懷義坐不住了,瞧著寇景深重傷的樣子,他一步起身躍來。
身型拉進。
伸手抓來說道:“請慢!”
風(fēng)聲襲來,就在寇懷義離陸鼎還有兩米不到距離的時候。
他猛然轉(zhuǎn)身,抬掌以對。
積蓄許久的斬擊,頃刻爆發(fā)。
陸鼎整個人朝后頓去。
感覺剎那之間,天地失色,所有光澤一暗,那種莫名的鋒銳之感切割著周圍的一切存在。
饒是寇懷義擁有司命境的修為他也頂不住這一擊。
早在陸鼎靈海的時候,就靠著這招重傷過以防御著稱的石敢當(dāng),后又靠著這招打過葉乘風(fēng)。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神宮了。
你一個不做任何準備的司命,憑什么擋得住這蓄到極限的斬擊?
大地分裂,草木盡毀。
偌大的莊園,當(dāng)中一分兩斷。
沒錯!
陸鼎這次的蓄力,是豎著砍的。
橫著砍雖然覆蓋范圍大,但是局限性也大,容易一招砍不死。
而豎著砍,雖然覆蓋范圍不大,
但是可以從腦袋頂劈到褲襠下。
直接給你一刀兩半。
天地死寂。
寇懷義落地站穩(wěn),立身于陸鼎身前不足一米處。
抬手拉扯了一下衣領(lǐng),撫順著胡須,保持著強者風(fēng)度。
一身靈炁激蕩不在。
他脫口而出:“蓄力斬擊,我知道了,你是云海749陸鼎,沒想到你已到了神宮境,你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陸鼎看著他眉心往下的紅線漸顯。
臉色帶笑,沒有一絲一毫想接他話的想法。
咔.....咔嚓......
鮮血滲出。
寇懷義邁動右腿帶動右邊身體向前一步,左邊身體停留原地少了支撐,當(dāng)即跌倒在地。
他獨腿支撐右身,鮮血狂涌,活肉伴隨呼吸跳動。
抬手:“你.....你為什么不....不接話......”
陸鼎始終冷眼相視,心中暗道:因為你的底牌,我早已了如指掌。
見到身軀緩緩傾倒而來。
陸鼎抬腳鞭腿抽射。
寇懷義的半邊身體,直接倒飛而去砸在了宴客廳中,撞翻呆滯的寇景蘭。
陸鼎氣勢一開,天上頓時烏云匯聚,周圍黑暗包裹。
紅光在其中隱現(xiàn),匯聚成一雙散光炸開眸子輪廓。
“剩下的廢物!!來!?。?!”
“大哥?。?!”
寇懷義那二弟寇懷山悲喝一聲,氣息鼓動之下,神宮境九重的氣勢激蕩。
直接沖碎了宴客廳的天花板,轟隆隆間。
靈炁匯聚。
“偷襲的卑鄙小人,我要你死?。?!”
寇懷山掐訣轉(zhuǎn)身,后背衣物炸開,露出其中詭異紋身。
靈炁充斥之下,游走線條,紋身點睛。
有煙霧菡萏,彌漫開來。
手持金锏好似神祇一般的存在從白霧中走出。
金锏揮動之下。
地面龜裂。
其中黑氣森森蔓延,一只只慘白手臂成群抓撓而來,所過之處,一切泥土地皮,所有拖拽之物,皆陷入其中。
陸鼎飛身躲避,回首望去白鶴眠。
就見他把手上的寇景深往地面的裂縫一丟。
“你自已殺的哦。”
“景深?。。。 ?/p>
寇懷山悲喝一聲。
下一刻白鶴眠動了,他很清楚自已的定位,雜魚他的,大魚陸鼎的。
所以,他現(xiàn)在要去虐菜。
瞧著他殺向其他寇家人。
寇懷山喊喝一聲:“你敢?。。?!”
金甲神祇手持金锏揮動,粘稠的黑暗對著白鶴眠就罩了過去。
雖然攻擊對準了白鶴眠。
但是他的余光卻從未在陸鼎身上離開過。
瞧他身形一閃消失,寇懷山心中頓起殺意,你終于上當(dāng)了?。?!
手中法決變幻。
【人皮難】
噗嗤。
寇懷山后背上的人皮瞬間崩裂,鮮血橫流之下,金甲神祇猛然爆開。
鮮血淋漓中由人手構(gòu)建的巨大花朵緩緩盛開,預(yù)判著陸鼎閃身而來的位置包裹而去。
寇懷山一口鮮血吐出,目眥欲裂的看著陸鼎即將落入人手花朵之中。
心中期待漸起,卻見陸鼎手捏法決成花,示意他看。
“你高興的太早了?!?/p>
下一刻。
天地一靜。
周遭景色快速變幻,從一分為二的寇家富貴園,變成了萬畝草浪海,藍天,白云,微風(fēng),草地。
草浪翻滾之間,微風(fēng)吹過,花團朵朵盛開。
寇懷山站于其中。
身體各處,一顆顆花苞探出,劇痛來源于肉身,來源于靈魂。
花苞炸開,漫天花瓣飛舞之下。
大地轟隆,花樹沖天而起,各色花瓣匯聚花棺包裹。
陸鼎步步踏空,見草浪在腳下翻滾。
他端詳花棺。
“并不是誰吼的厲害,誰就牛逼的?!?/p>
抬手,響指一打,迎接漫天花瓣成雨揮灑。
嘭。
花團悶聲炸響,漫天花瓣飛舞其中,片片飄落之下。
時間放緩,陸鼎扭頭,畫面定格,看見那一片片花瓣倒映出他的側(cè)臉,流光一過。
面容替換。
那是寇懷山驚恐的樣子。
掃過一片片花瓣,各種情緒浮現(xiàn)于臉,定格在每一片花瓣中,憤怒,驚恐,擔(dān)憂,害怕,哀傷,寧靜.....
最后于花棺里寸寸血肉化為花瓣爆發(fā)。
花瓣飄落,像極了手繪動畫,演繹著寇懷山在花棺走向死亡的過程。
最后的寧靜是坦然接受。
花苞孕育的極致痛苦,帶來死亡前絢爛一刻,這是極致的藝術(shù)。
陸鼎獨行在花雨中。
在這幅以生命為顏色,以天地為畫卷的藝術(shù)里,他是獨行的藝術(shù)家,演繹著生命逝去的優(yōu)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