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師弟,我們這次飛了如此之久,應(yīng)該出了吳國,你覺得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何地了?”宣天武突然低下頭顱,看了看已經(jīng)結(jié)束修煉的王禹,問了一句。
這話一出口,不但大多數(shù)人看了過來,就原本閉目打坐的數(shù)人,也大都睜開了雙眼。
王禹聽了后,略一思量的緩緩回道:
“宣師兄,這可不太好猜。
畢竟我們吳國不但和虞國豐國相鄰,附近還有大片荒涼的無靈區(qū)域,這些區(qū)域雖然一般情況下不會有修士去的,但金前輩另有打算的話,那就不好說了?!?/p>
“這有什么不好說的,金前輩不是說過了,要帶我們?nèi)ト蝿?wù)地點,出發(fā)前老祖?zhèn)儾灰捕继崾具^,此行要執(zhí)行的是針對魔道的特殊任務(wù),我們現(xiàn)在肯定已經(jīng)深入魔道區(qū)域了?!睂γ娴牧_一鳴,手中擦拭刀刃的動作一頓,冷冷插口道。
“哦,這么說,羅師兄覺得我們已經(jīng)身處虞國了?”天河郡主聞言,也微笑的問了句。
“這是當(dāng)然的,我們現(xiàn)在就算不是在虞國,也應(yīng)該在已經(jīng)被魔道占據(jù)的通州境內(nèi)?!绷_一鳴不假思索的回道。
“虞國還有幾分可能,但通州不太會吧,畢竟天河府離通州不遠的,以金前輩本事,想帶我們潛入通州,根本不用如此長時間?!眻A通聽完三人話語,忍不住的連連搖頭。
“如果不是通州,那就肯定是虞國境內(nèi)了,看來我們執(zhí)行的多半是破壞魔道后方的特殊任務(wù)。
這種任務(wù)最為危險,也最考驗過人能力,怪不得需要金丹老祖親自帶我們進來?!?羅一鳴斷然說道。
“真是虞國話,那我等算是深入敵后了,定要多加小心了,一個大意就可能將小命丟在這里了?!毙煳渎犕?,不禁皺了皺眉頭。
“嘿嘿,怎么宣兄想打退堂鼓了,若到時候真膽怯話,到時退出就是了,其他人也是如此?!绷_一鳴嘿嘿的說道,還有意無意的瞅了王禹一眼。
這話一出口,宣天武臉色一沉,但沒有接口什么,旁邊王禹臉色平靜,但心里卻嘆了口氣。
這一路上的相處,他怎會看不出羅一鳴似乎對天河郡主大有意思,但天河郡主卻始終對其表示著一些親近,這自然讓這位千竹教真?zhèn)鲗λ鬄榭床豁樠邸?/p>
王禹想到這里,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天河郡主
只見此女黛眉微皺,似乎對羅一鳴剛才話語也有些不滿,但沒有說什么。
此女是真有些喜歡自已,還是只拿他當(dāng)做擋箭牌。
畢竟前些時候,羅一鳴有意無意的向所有人提及,其竟然和千竹教某位老祖大有關(guān)系,深受這位老祖喜愛,在千竹教算是大有背景的。
縱然天河郡主有皇室背景,面對羅一鳴的猛烈追求,恐怕也不好直接拒絕的。
“羅道友這話恐怕說的有些不對了,我千竹教弟子怎可能會有臨陣退縮者,倒是道友和王師弟一樣剛成就筑基沒幾年,就表現(xiàn)的如此無畏,但不知道斬殺了多少魔道中人,還是和王師弟一樣,不但和朱無厭交過手,還曾斬殺過一名魔道筑基?
若只會呈口舌之利,誰不會說。”
就在王禹思量的時候,原本正在逗弄肩頭五色小鳥的紅裙少婦,突然平靜的接口了,但話語中卻充滿了一絲譏諷之意。
“你……”羅一鳴氣的臉色發(fā)白,一時間卻不知如何回復(fù)。
就在這時候,一邊的卓帆卻打斷了眾人的交談:
“諸位道友不要再說了,我們這次任務(wù)的目的地應(yīng)該不是虞國,而是其他地方?!?/p>
這話一出口,包括王禹在內(nèi)的其他人一驚,所有人目光‘唰’的一下,全都落在了這位千竹教男子身上。
金剛寺的那位始終閉目的智明和尚,也同樣睜開了雙眼,面露一絲驚疑。
云彩裳更是雙眉一挑的直接問道:
“卓兄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知道此行任務(wù)真正地點?”
“我怎么可能知道此事,但我卻知道我等正飛行在一片沙漠之上,而且半個月前就已經(jīng)進入沙漠中了,只是至今還未曾飛出而已,在我記憶中,虞國可沒有這般大的沙漠區(qū)域?!弊糠届o的回道。
“阿彌陀佛,卓施主怎么知道我們在沙漠中,難道你神識能透出此鼎之外?”智明和尚念了聲佛號后,忍不住的也開口問道。
“此鼎可是三階法寶,我哪有這種本事。
只不過我有點特殊天賦,其他地形不好說,但只要一進入沙漠地帶,自然就能感應(yīng)到的,不過這和神識強弱沒有關(guān)系?!弊糠珦u搖頭的含糊回道。
這番不知真假的話語,讓眾人又一陣的驚疑。
王禹則心中念頭飛快轉(zhuǎn)動,不?;貞浿鴧菄浇捎羞@般巨大的沙漠,但好像收集的所有地理典籍中都沒有相關(guān)記載。
就在這時,巨鼎猛然間一個劇烈顫抖,似乎停了下來,接著眾人耳中同時傳來金鼎老祖不耐煩的聲音;
“好了,到地方了,所有人都出來吧?!?/p>
話音剛落,“噗”的一聲,金鼎四周存在月許的金色光幕,應(yīng)聲潰散而滅。
王禹第一時間將神識朝四面八方掃去,臉上隨之浮現(xiàn)出一絲古怪之色,但單足略一踩地,人就輕飄飄的飛出了巨鼎,身軀纏繞一縷白焰的懸浮在半空中。
不光是他, 其他人也各自施法跳出了金色巨鼎,同樣的抬首往四周望去。
只見他們正身處一大片綠洲,中心處有一小片湖泊幾間石屋,附近則有寥寥不多一些樹木。
綠洲四周則是一望無垠的黃色沙礫,更遠處則是滾滾黃風(fēng),甚至連天空都是灰濛濛的,仿佛被什么東西籠罩住了,讓當(dāng)午時的太陽看起來也十分的黯淡。
金鼎老祖同樣漂浮在一旁,目光正看向湖泊處石屋處飛過來的兩道人影。
王禹雙目一瞇后,立刻看清楚其中一張熟悉的少年面孔后,不由的愣住了。
其他人也是大吃一驚,云彩裳更是失聲叫出了兩人身份:
“陳師兄,秦師姐,你二人怎么在這里?”
這兩人中的少年,赫然是已經(jīng)從宗門消失許久的陳天禮,那位千竹教占據(jù)真?zhèn)鞯茏邮紫嗄甑拇髱熜帧?/p>
他當(dāng)年曾經(jīng)見過這位陳大師兄一次,對其印象極其深刻,自然一眼就認了出來。
只有旁邊的那位“秦師姐”,則是一名十四五歲模樣的白衣少女,眉清目秀,肩頭還趴著一只漆黑小龜。
王禹頓時心中又一陣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