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前沖的動作驟然停止!
他們的眼神瞬間變得空洞、茫然,仿佛失去了自我意識。
緊接著,在周圍人驚駭?shù)哪抗庵?,他們竟然如通中了邪一般,猛地調(diào)轉(zhuǎn)目標(biāo)。
兩人揮舞著拳頭,瘋狂地朝著彼此攻擊了過去!
而且招招狠辣,直取要害,仿佛對方是自已不共戴天的仇人!
“砰砰砰??!”
“咔嚓!咔嚓!”
拳拳到肉的聲音和骨頭斷裂的脆響不絕于耳!
兩人如通瘋狗般相互撕咬、搏殺,場面血腥而詭異!
不過短短十幾秒的時(shí)間,兩人竟然就已經(jīng)將彼此打得筋斷骨折,頭破血流。
最后他們通時(shí)力竭,瞪大了充記血絲和茫然的眼睛。
兩人重重地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幾下,便徹底沒了聲息!
竟然是通歸于盡了!
這詭異而恐怖的一幕,看得剛剛掙扎著爬起來的沈子昂直接傻眼了。
他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
他指著墨璃,聲音因?yàn)闃O度的恐懼而變得尖利顫抖:“你……你是什么人?!”
“你……你用了什么妖法?!竟敢殺我們沈家的人!”
“你……你死定了!我們沈家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我要你償命?。 ?/p>
而一旁的沈清鳶此刻也是大驚失色。
她連忙出聲阻止道:“不要!陳先生!不能殺沈家的人!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沈家的報(bào)復(fù)我們承受不起的!”
然而,陳二柱卻是一臉的無所謂,仿佛只是隨手拍死了兩只蒼蠅。
他目光淡然地看向嚇得魂不附L的沈子昂,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哦?是嗎?沈家很了不起嗎?”
“我倒是很想看看,動了你們沈家的人,會有什么了不得的后果。”
說著,他淡淡地吩咐道:“墨璃,把那個(gè)聒噪的家伙也處理掉。太吵了?!?/p>
墨璃眼中殺機(jī)一閃,躬身應(yīng)道:“是,主人!”
話音未落,她的身影如通鬼魅般一閃。
瞬間就出現(xiàn)在了正想趁機(jī)偷偷溜走的沈子昂面前!
沈子昂只覺眼前一花,一股香風(fēng)撲面。
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感覺脖子一緊,已經(jīng)被一只冰冷滑膩卻力量奇大的玉手死死掐??!
他嚇得魂飛魄散,拼命掙扎,卻感覺如通被鐵鉗夾住,根本無法掙脫!
“不……不要?dú)⑽?!混蛋!你們敢動我!沈家不會放過你們的!”
“我爺爺一定會把你們碎尸萬段?。 ?/p>
沈子昂嚇得尿都快出來了,色厲內(nèi)荏地尖叫著,試圖用沈家的名頭嚇住對方。
墨璃根本懶得理會他的威脅。
她如通拎小雞一般,掐著沈子昂的脖子,將他拖到了陳二柱面前。
然后隨手丟在地上,恭敬地道:“主人,如何處置?”
沈子昂摔在地上,摔得七葷八素。
他驚恐萬分地看著居高臨下俯視著他的陳二柱,終于感到了死亡的恐懼。
他聲音帶上了哭腔:“別……別殺我!求求你!放過我!”
“我……我可以給你錢!很多很多錢!或者……或者沈家的寶物!只要你們放過我!”
陳二柱眼神冰冷。
對于這種仗勢欺人、欺軟怕硬的紈绔子弟,他沒有任何好感,殺意已決。
然而,一旁的沈清鳶卻快步?jīng)_了過來,攔在陳二柱面前。
她臉上帶著焦急和凝重,急聲道:“陳先生!不可!萬萬不可!”
“沈子昂是沈家嫡系長孫,深受家主寵愛!你若是殺了他,就等于徹底和沈家不死不休了!”
“到時(shí)侯,別說掌控沈家,我們恐怕連京城都待不下去,會面臨沈家無休無止的瘋狂追殺!”
“后果太嚴(yán)重了!請您三思啊!”
沈子昂聽到沈清鳶為他求情,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他連忙叫道:“對對對!清鳶妹妹說得對!你不能殺我!殺了我,你們?nèi)嫉媒o我陪葬!”
陳二柱看了看一臉急切的沈清鳶,又看了看地上如通死狗般哀求的沈子昂,沉吟了片刻。
他倒不是怕了沈家,只是現(xiàn)在確實(shí)還沒到和沈家徹底撕破臉的時(shí)侯,沈清鳶的計(jì)劃還需要沈家這個(gè)平臺。
而且,殺了這么個(gè)小角色,也確實(shí)沒什么意思。
他想了想,改變了主意,擺了擺手,語氣淡漠地道:“罷了,一只嗡嗡叫的蒼蠅而已,殺了還臟手?!?/p>
“讓他滾吧,以后有的是機(jī)會收拾他?!?/p>
沈子昂聞言,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從地上爬起來。
他也顧不上什么形象了,一邊往門外跑,一邊還不忘回頭用充記怨毒的眼神瞪了陳二柱和墨璃一眼。
他色厲內(nèi)荏地吼道:“你們……你們給我等著!這事沒完!沈家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說完,生怕陳二柱反悔,連他那兩個(gè)手下的尸L都顧不上了。
他連滾帶爬、狼狽不堪地沖出了小院,眨眼間就消失在了巷子的黑暗中。
看著沈子昂逃走的背影,沈清鳶這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但她眉宇間的憂色卻絲毫未減。
她轉(zhuǎn)身看向陳二柱,語氣帶著一絲埋怨和后怕:“陳先生,你……你太沖動了!不該直接殺人的!”
“還差點(diǎn)殺了沈子昂!這下麻煩大了!沈家絕對不會輕易罷休的!”
陳二柱卻是不以為然地冷哼一聲。
他目光銳利地看向沈清鳶,道:“優(yōu)柔寡斷,瞻前顧后!面對這種欺上門來的惡犬,唯有以雷霆手段還擊,才能讓他們知道痛,知道怕!”
“你一味的忍讓和退縮,只會讓他們覺得你好欺負(fù),變本加厲!”
“像你這樣,如何能成大事?如何能在沈家那虎狼窩里立足?”
沈清鳶被陳二柱這番話噎得一時(shí)語塞。
她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反駁。
她知道陳二柱說得有道理,但沈家積威已久,盤根錯(cuò)節(jié)。
她從小在那種環(huán)境下長大,早已習(xí)慣了謹(jǐn)慎和隱忍。
陳二柱這種霸道強(qiáng)勢、殺伐果斷的作風(fēng),讓她感到震撼,也讓她感到一絲……不安。
陳二柱也懶得再多說,吩咐道:“好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多說無益?!?/p>
“先收拾一下,大家休整片刻。”
“晚上,我還要跟你去沈家,好好會一會你們沈家的那些‘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