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打我?你真的要打我?”那舞臺上的女人此刻更是驚的目瞪口呆,一雙眸子直直地望著百里墨,越睜越大,眸子中的錯愕也越來越明顯。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這么殘忍的對她?
杖責五十,是想要了她的命嗎?
秦可兒的眉頭忍不住的蹙起,一雙眸子轉向那女子,眸子深處不由的多了幾分疑惑。
聽這女子的語氣似乎覺的百里墨不可能處置她,似乎應該對她是特別的,是不一樣的。
可是,百里墨為什么要對她特別,為什么要對她不一樣?
她是憑什么會這么認為的?
而事實證明,百里墨對她并無半點的憐惜之意,反而較之常人更殘忍了幾分。
剛剛聽那大臣的語氣,似乎也覺的百里墨不應該處置這女子。
她到底是誰?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時間,秦可兒真的有些想不通是怎么回事了。
不過,有一點,她可以確定,那就是,百里墨極有可能是認識這個女人的,要不然,先前百里墨也不會有那么奇怪的反應。
而且,可能還不僅僅是一般的認識,畢竟若是一般的關系,這個女人也剛剛斷然不會這般的自信。
而此刻,百里墨的眸子卻是已經(jīng)轉向了她,不再望那女子,對于那女子難以置信的驚呼聲,更是視若不聞,沒有半點的異樣的反應。
秦可兒的眸子下意識的輕閃,突然感覺這件事情更加的奇怪,她知道,里面肯定有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可兒不必多想,宴會之后,我會告訴你事情的真相?!卑倮锬珨堅谒系氖?,微微的緊了緊,唇角微揚,聲音瞬間的變成的輕柔,眸子中更是滿滿的柔情,再沒有剛剛望向那女人時的冰冷與危險。
眾人看著百里墨這瞬間之中的神情的變化,一個個紛紛的愣住,這人變臉也太快了吧?
不是,同樣都是美人,按理說,舞臺之上的那位女子也不輸皇后多少,而且應該說是各有風韻,為何待遇竟然差別這么大呢。
這皇上天天面對著同一個女人,難道都不膩的嗎?
這柔情真真能醉死人的。
“好?!鼻乜蓛郝牭剿脑?,輕輕一笑,并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柔聲應著。
舞臺上的女子更是完全的呆住,這一刻她清楚的知道,百里墨不是裝的,而是真正的對她殘忍,因為,百里墨的眼中,就只有秦可兒這一個女人。
其它的任何一個女人,都真的進入不了百里墨的眼,哪怕她有著一張這樣的臉。
看來,還是太過高估了這張臉對百里墨的影響力。
或者,當百里墨一旦確定是她不是那個人后,縱是長的再像,都沒有任何的作用了。
侍衛(wèi)此刻也有些迷糊,畢竟剛剛大臣的反應,還有這個女人的話,都讓人感覺到奇怪,所以,此刻侍衛(wèi)站著沒有動,顯然是在等待著皇上再次的下命令。
可是,皇上此刻卻似乎已經(jīng)忘記了剛剛的事情,似乎忘記了這個女人的存在一樣,沒有再下命令,也沒有其它的指使,那這到底是應該打呢,還是不打呢?
“還站著干嘛,沒有聽到皇上的命令嗎?”追魂畢竟是跟在百里墨身邊的,也是最清楚這件事情的,所以自然明白主子的心思,主子此刻明顯的是多說一句話,都嫌多余的。
但是,剛剛處置的命令竟然已經(jīng)下了,自然也不會再改變了。
“是?!笔绦l(wèi)聽到追魂的話,終于有了正確的方向,快速的向前,帶著那女子便向外走去。
那女子剛剛扭傷了腳,此刻被他這么一拉,自然碰到了傷口,一時間痛的冷汗直流。
“啊。”這一次,她是真正的痛的受不了,痛呼出聲,不再像剛剛那次裝出來的。
這般的痛呼出聲后,那女子還是忍不住的,再次的向著百里墨望去,希望此刻她這般的痛呼聲,能夠多多少少的引起百里墨的一點的反應來。
但是,讓她失望的是,百里墨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那聲音,眸子都沒有轉動一下,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更不要說是其它的反應了。
那女人終于完全的死了心,終于意識到,自己的這步棋完全的走錯了,完全的成了廢棋,那么接下來的計劃,自然也就不能再順利的進行了。
她的眸子一直望著百里墨,有著難以置信,有著幾分不甘,卻更有著幾分絕望,她倒希望,這五十的大板可以直接的打死她。
否則,她若沒有完成任務,就這么的回去了,那下場只怕更慘。
直到她完全的被侍衛(wèi)帶出了大殿,百里墨都沒有再看她一眼,女子慢慢的閉起了眸子,臉色黯然,面如死灰。
那個女人被拖下去后,眾人見百里墨沒有任何的其它的反應,自然也不敢多說什么,宴會繼續(xù),只是此刻大殿之上的氣氛明顯的變的壓抑,沉悶。
原本就有些小心謹慎的眾人,此刻更是一句話都不敢多說,生怕自己說錯了什么話,惹怒了皇上。
歌舞也停了下來,畢竟,剛剛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誰還敢再上臺表演,更何況,大家心中也都擔心,剛剛那女人的事情,會連累到他們。
“稟報皇上,杖責完畢?!睕]過多久,侍衛(wèi)便轉了回來,恭敬的稟報道。
“恩?!卑倮锬p輕的應了一聲,便沒有了其它的話語。
“既然已經(jīng)懲罰過了,她犯的也不是死罪,就將她送出皇宮吧?!弊坊曜匀蛔疃髯拥男乃迹舨皇沁€想查出背后的陰謀,以主子的作風,一旦確定的那個女人不是主子真正要找的人,而是有預謀的想要接近主子的。
就算她有十顆腦袋都不夠主子砍的,就絕對不會五十大板那么簡單了。
這件事情,絕不會是那個女人能夠設計出來的,畢竟,那個女人看上去,最多二十歲,當年只怕還沒有出生的,怎么可能會懂的利用這張臉來接近主子。
若是真的有人設計了這一切,那么那個女人應該是最最重要的一步棋,但是很顯然,這第一步最最關鍵的一步棋,在主子的面前,卻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侍衛(wèi)聽到追魂的話,愣了愣,見皇上并沒有再出聲,這才連聲應著,再次的出了大殿。
一時間,大殿上的氣氛似乎更加的詭異。
所以,沒過了多久,宴會便也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