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更不要臉了,你是想過來吃白食?!背袒圩吡诉^來。
她看著黃玉鳳,“媽,你也真是的,這種窮親戚,只知道占便宜,讓他過來干什么?好好的喜慶日子,都讓他給破壞了?!?/p>
“我不是瞧不起窮親戚,可這樣只知道占便宜的窮親戚,沒必要搭理?!?/p>
她不喜歡陳浩,也不喜歡兩個姑子。
公婆的房子就40多平,住著一家三代人,已經(jīng)很擁擠了,兩個姑子再回來住,還怎么下腳?
萬一起了心思,想要公婆的家產(chǎn),就更煩心了。
不回家的姑子才是好姑子。
“過來吃酒席,就好好的吃雞酒席,讓挪個位置,你就配合著挪,家里本來就窮,說你兩句有什么大不了的?”黃玉鳳埋怨陳浩。
怪陳浩自尊心不應該那么強。
陳浩打開隨身攜帶的帆布包,從里面拿出一條煙,還有兩瓶酒。
放到了桌上。
“這是茅臺?!”
“紅雙喜!”
其他的客人看到煙和酒,很驚嘆。
有人認出來是茅臺和紅雙喜。
茅臺是國家名酒,全國8大名酒榜首,產(chǎn)地的價格是7塊5毛錢一瓶,外地的價格是8塊錢一瓶。
這兩瓶茅臺酒得16塊錢了!
而且這個酒一般人還買不到,屬于特供酒,得要有點關系,有點人脈才能夠弄到!
誰家待客,或者喜宴上能有一兩瓶的茅臺酒,很有面子!
紅雙喜香煙不便宜,一條要8塊5毛錢,零售的單價,一盒能賣到9毛。
都是好東西!
放在市里,這個煙,這個酒,還真沒幾個人抽得起,喝得起。
“那2只母雞是帶給丈母娘和老丈人,給他們補補身子,這煙和酒,是打算給老丈人的,但說是給老丈人的,最后還不是便宜了你夫妻兩個?”陳浩說道。
他又從口袋里摸出一個紅包,“這個紅包本是準備包給航航的?!?/p>
童建華愣住了。
他實在沒想到陳浩的帆布包里居然裝了茅臺和紅雙喜,身上還準備了紅包。
不只是他,包括陳浩的老丈人童永昌,還有丈母娘黃玉鳳,也都很驚訝。
不住的打量陳浩,好奇陳浩怎么這么闊氣了,就是自家也拿不出來這樣的好煙和好酒。
“你說是茅臺就是茅臺?說不定是從哪里撿的瓶子,往里面灌的便宜酒水,在這充面子?!背袒鄣馈?/p>
陳浩笑了,這就是沙比言論。
這樣的好酒,如果沒有門路,就是酒瓶子,普通人也見不到,喝酒的人自己都收起來了!
他看了一圈過來的客人,“哪位同志喝過茅臺?”
當下有兩三個人舉起來手。
6桌客人,卻只有兩三個人喝過茅臺,足以說明茅臺的難得。
前幾年,茅臺價格一度漲到16塊錢一瓶,這幾年才降低了些,8塊錢一瓶,但這個價格也不便宜,很多人仍舊沒嘗過。
“那就請幾位喝過茅臺的同志嘗一嘗,做個公證,看看我這茅臺是真是假,看我這瓶子是不是從別的地方撿的,是不是往里面灌了便宜的酒水?!标惡拼蜷_了一瓶茅臺。
他親自給舉手的幾人倒?jié)M酒杯。
“看這酒花,應該假不了,跟我上次喝的茅臺差不多?!?/p>
“香味也對了?!?/p>
酒的真假,有很多辨別的辦法,酒花和香味就是很常見的兩種方法,幾人喝的茅臺次數(shù)不多,但喝過其他的酒,知道怎么辨別酒的真假。
還沒有嘗,只是看和聞,就信了百分之八九十。
“一瓶茅臺得要8塊錢,兩瓶就16塊錢了,他一個農(nóng)民,沒有正經(jīng)的工作單位,哪有這么好的酒?”程慧還是不相信。
她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陳浩能從哪里弄到茅臺。
她自己在供銷社工作,都沒辦法弄到茅臺,只有差一點的白酒。
得是商場,百貨店,這樣的商業(yè)單位,才有茅臺售賣,數(shù)量還有限!
陳浩憑什么?
倒了茅臺的幾人,先后嘗了嘗杯子中的酒水,給出了評價。
“是真的,應該不會錯?!?/p>
“剛剛聞著就知道是真的,這下嘗了,口味也是對的?!?/p>
“8塊錢一瓶,這一口就一毛錢了,這哪是喝酒,這是喝錢?!?/p>
來的客人都是城里人,非農(nóng)業(yè)戶口,大部分也都有自己的工作單位,但好多人卻喝不起茅臺,也沒機會喝,只聽說過。
這幾人再次嘗到茅臺,很滿意,也非常珍惜,將酒杯里的茅臺喝的一干二凈。
無一例外,都給出了是真茅臺的判斷!
“幾位喝過茅臺的同志都說了,這是真茅臺,你還有什么要說的?”陳浩看著程慧。
“你怎么會有真茅臺?”程慧很疑惑,“我在供銷社工作,都沒資格賣茅臺,你一個農(nóng)民,從哪弄到2瓶真茅臺的?”
不懷疑茅臺的真假,開始懷疑茅臺的來歷了。
“我這有收據(jù)?!标惡茝目诖锩鲆粡埣?。
是茅臺的收據(jù)。
他盯著程慧,“你還要看什么?”
程慧深一分,他就長一分,頂?shù)某袒蹎】跓o言。
“真的就是真的,沒什么好吵的,都坐著吧,我再讓人搬一張小點的桌子過來,陳浩,小倩,你一家人單獨坐。”童永昌道。
“陳浩,你少說幾句,沒什么好爭的,你帶了這么好的煙,這么好的酒過來,也不早點拿出來,難怪會讓人誤會,這也怪不到小慧的頭上?!秉S玉鳳偏袒非常明顯。
陳浩卻沒有聽兩人的話,而是自顧自的將紅雙喜給拆了,賞給在座的客人,他自己也叼上一根。
“爸,媽,本來看在小倩的面子上,我不想多說的,但是今天這個事,大舅哥夫妻兩個做的太過分?!标惡频馈?/p>
他看著童建華,直言道,“你就不是個東西,三十出頭的人了,做兒子不合格,做兄長也不合格,就是卵蛋?!?/p>
“得了便宜還賣乖?!?/p>
“插隊下鄉(xiāng),你留在城里,兩個妹妹,十多歲,又是姑娘家,卻下了鄉(xiāng),是她們愿意去,還是你占了便宜,在父母那賣慘,哭著喊著不想去鄉(xiāng)下,心里沒點逼數(shù)嗎?”
童建華臉通紅,按照插隊下鄉(xiāng)的政策,子女可以留一個在城里,他的確跟父母說過,不想去插隊,不想做農(nóng)民。
他不去,童倩和童漫兩人就必須去。
“一個大男人,還是兄長,跟兩個十多歲的妹妹爭留在城里的機會,結(jié)果你留在城里,不僅不感到慚愧,還瞧不起在鄉(xiāng)里安家落戶的妹妹,你有臉有皮嗎?”陳浩吐出一口煙氣,盯著童建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