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兩天,大家手里都沒有紫珠果了,所以神秘商人也不怎么現(xiàn)身。
二狗子這兩天,就老老實實住在八方商隊的院子里,哪里都不去。
他們這支商隊,跟其他商隊不同,沒那么狂熱。
因為余隊長還有其他的消息,一直都在專注于煉丹。
所以,盡管紫珠果的價格漲了很多,他手里的紫珠果并沒有賣完,還保留了好幾萬。
至于商隊里的伙計們,絕大部分都很窮。
他們跟著商隊跑一趟,這種刀尖舔血地干好幾年,也就是賺幾萬靈石。
再除掉平時修煉的開支,幾乎不會有多少積蓄。
如今島上炒得熱火朝天的紫珠果生意,自然跟他們這些窮鬼無緣。
小伙計沒資格參與炒作紫珠果,他們也有自已的追求。
大家每天都圍繞著齊大師轉(zhuǎn),把齊大師伺候得妥妥貼貼,眉開眼笑。
尤其是黑山,經(jīng)過這段時間不懈的努力,總算功夫不負有心人。
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在齊大師面前說上幾句話了。
而且,齊大師還承諾,等到清閑下來了,幫他煉制一爐丹藥。
樂得黑山的那張大臉,每天都咧開個大嘴,笑開了花,逢人就吹,他和齊大師有交情。
商隊里其他伙計,也只有羨慕的份。
有齊大師的一個承諾,將來就可以請他練丹。
而且就算暫時不找他煉,說出去,也很有面子。
二狗子不參與這種討好齊大師的競爭,大家都樂得少一個競爭對手,沒有人在意他。
只有玉掌柜,時常會來看一下二狗子,給他送點吃的,順便說說話,聊聊天。
二狗子這兩天,一直在思索。
按照他的計劃,前面已經(jīng)醞釀的差不多,還差最后兩步。
只是最后這兩步,殺傷力有點太大。
關(guān)鍵時刻,他那點婦人之仁的老毛病又犯了,有點下不了手。
所以這兩天一直都在猶豫不決。
這一天,二狗子坐在院內(nèi)一棵槐樹下發(fā)呆,就在這時,外面丁掌柜前來拜訪余隊長。
余隊長把丁掌柜請到了一間密室之中,兩人在密室里關(guān)了門,悄悄地議論了很久。
這期間,只有玉掌柜進去送過兩次茶,倒完茶,就馬上出來了。
也不知道兩人談些什么,丁掌柜離開的時候,心情似乎很不錯。
當天晚上,玉掌柜悄悄地找到二狗子。
“張道友,你可知最近在島上攪風(fēng)攪雨的那位神秘商人?”
玉掌柜問起這個問題的時候,仔細打量著二狗子,仿佛要從他臉上看出花來。
“神秘商人?”
“確實聽說過,我在島上還遠遠地看過一眼,此人豐神俊朗,仙風(fēng)道骨,頗有神仙之姿!”
二狗子談到自已時,一點也不吝嗇那些溢美之詞。
“張道友那么向往神秘商人,該不會是你什么親戚吧?”
“或者是……”
玉掌柜聽到二狗子這么夸,便戲謔地說道。
其實這個神秘商人的出現(xiàn),玉掌柜一直有點懷疑就是二狗子。
以前在混元城外,就有一個神秘商人興風(fēng)作浪。
她當年就有點懷疑,會不會是張道友?
自已也不知道為什么懷疑,反正就是一種下意識的直覺。
現(xiàn)在商隊的到了數(shù)十萬里之外,卻這么巧合,又出現(xiàn)一個神秘商人。
這段時間,八方商隊眾人一門心思關(guān)注著齊大師,卻沒有人留意二狗子的行蹤。
但玉老頭父女兩人,明知道二狗子是一名強大的煉丹師,可沒有興趣去巴結(jié)齊大師。
玉掌柜更多關(guān)注的是二狗子。
她發(fā)現(xiàn),二狗子經(jīng)常悄悄地一個人離開消失,有時候要消失很久。
甚至她還隱隱發(fā)現(xiàn)一點巧合,二狗子留在院子里的時候,神秘商人就沒出現(xiàn)過。
“ 玉道友過獎了,我要是有神秘商人萬分之一的本事,就不來商隊當伙計了?!?/p>
這種事,二狗子當然不能承認,一點也不能認。
他賺了那么多人的靈石,一旦暴露實際身份,估計會被那些人圍攻,剁成肉醬。
玉掌柜又盯著二狗子的臉看了一會,似乎想要確認什么。
“不是神秘商人就好,我今天去密室,給余隊長倒過兩次茶……”
玉掌柜說到這里的時候,壓低聲音,往周圍張望了一下,然后祭出一道神識護罩,隔絕他們的聲音。
“我隱隱約約聽到一些只言片語,丁掌柜好像邀請咱們余隊長,對付神秘商人……”
“真有此事?”
二狗子一驚。
其實,他在那樣大把賺錢的時候,就早已料到,肯定會有人想要動武。
所以他才故意神出鬼沒,讓人找不到他的蹤跡。
“具體的我也無法確定,我只是聽到一點點只言片語,猜的?!?/p>
“反正也不關(guān)咱們的事,他們那些隊長和掌柜想干點什么,咱們摻和不了?!?/p>
玉掌柜又很隨意灑脫地說道。
兩人聊了又幾句之后,玉掌柜告辭離去。
二狗子剛陷入了沉思,前幾天一直猶豫不決的事,現(xiàn)在終于可以下定決心。
既然別人想對他黑吃黑,那就別怪他不講江湖道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