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還在原來那一座海底大陣的附近,今天,二狗子和幾位煉虛強者,又在此地會面。
距離上一次謀劃,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五十多年。
這50多年里,整個修仙界已經(jīng)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為了培養(yǎng)更多化神以上的修士,整個世界的修煉資源都被搜刮一空。
同時還要收集各種資源材料,用于給紀青竹布置大陣。
別的人想收集這些資源可能難上加難,但他們幾個,已經(jīng)是這個世界上最頂尖的戰(zhàn)斗力。
只要仙界農(nóng)奴不下來,他們幾個人聯(lián)手,在這個世界足以橫著走,還沒有什么資源是搶不到手的。
在他們幾個人聯(lián)手搜刮之下,如今的修仙界靈氣枯竭,已成為一片不毛之地。
曾經(jīng)靈氣濃郁嗆人的仙靈大陸,現(xiàn)在普通人想要突破到筑基期,都需要特殊機緣。
這么多的資源,集中在一起使用,功效也是很驚人的。
在東海的這一片海域,一座覆蓋上百里的大陣,已然成形。
用各種寶物煉制而成的旗,斗,槍,劍,盤等漂浮在空中,一眼看去,如同滿天的繁星,閃爍出耀眼光芒。
“天上漂浮的這些武器,都是此陣的陣眼。”
紀青竹指著天上飄著的那些法寶,向幾人介紹道。
“這座大陣名為周天星斗陣,一共有36000個陣眼,每個陣眼都是一件極品法寶構(gòu)成。”
以精血與法力繪制陣法符文,將這36000個陣眼,連接成為一個整體?!?/p>
“每一個陣眼上可以駐守一名修士,理論上可以讓36000名修士同時參戰(zhàn),將所有人的力量都匯聚到一起?!?/p>
“所以除了化神之外,還有數(shù)萬個空余位置,可以用元嬰修士來填補,數(shù)量眾多,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p>
紀青竹指著自已布置的大陣,有些得意地向大家介紹道。
這可是他用了50多年,熬得吐血,才布置而成的陣法。
“紀道友勞苦功高,當(dāng)居首功?!?/p>
“辛苦紀道友了。”
“諸位道友過獎了,大家各逞所能,各盡其力而已?!?/p>
紀青竹拱手自謙道。
“我看紀道友的元神,這些年也變得凝如實質(zhì),進步飛快,想必戰(zhàn)斗力也提升了很多吧?!?/p>
這是綠裙女子看著紀青竹的元神說道。
其實二狗子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紀青竹因為沒有肉身,他的元神又受過幾次傷,是很虛幻的。
但這一次再相見,發(fā)現(xiàn)紀青竹的元神看起來跟有肉身的真人一樣。
而且他的身體寶光閃閃,一看就是用了大量的寶物,才凝聚出來的身體。
在場幾人看到紀青竹的模樣,都已經(jīng)猜到了,他應(yīng)該是損公肥私。
用大家收集起來的布陣材料,給他自已凝聚身體,而且占用了其中不少的寶物。
此時被綠裙女子戳破窗戶紙,大家都看向紀青竹,希望他能給大家一個解釋。
如果在平時,紀青竹這么做已經(jīng)得罪了所有人,大家群起而攻之也是大有可能的。
現(xiàn)在因為大戰(zhàn)臨近,每一分力量都顯得格外珍惜,需要齊心協(xié)力,同舟共濟。
誰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撕破臉,鬧得不愉快。
然而,紀青竹面對大家質(zhì)詢的目光,他一臉坦然,絲毫沒有羞愧或者道歉的樣子。
“不錯,老夫確實占用了至少三分之一的材料,全都凝聚在自已這副元神之軀上?!?/p>
紀青竹很坦率地承認,他把三分之一的材料,都用在自已身上。
“你……”
“紀道友,這可是我們用于破開世界逃生的資源……”
“道友此舉,是否過分了一些?”
“希望紀道友能給我們一個交代?!?/p>
大家辛辛苦苦收集過來那么多資源,被紀青竹用到自已私人身上,誰心中都不爽。
就包括二狗子,他可是把自已這上千年積攢的家底都掏出來了。
他活這么多年,從來都是從外面往葫蘆里摟,幾乎不往外面拿,只進不出。
還是頭一次這么大方,咬著牙,把自已壓箱的家底全都拿了出來。
沒想到還被記青竹給貪污了三分之一,想想就挺讓人惡心的。
二狗子哪怕是被神秘人揍,他心里也沒這么難受。
對于從小就挨揍的人而言,在這方面積累了豐富的經(jīng)驗,只要不死,身上的傷休養(yǎng)幾天就好了,幾乎沒什么損失。
但財富不一樣,沒了就是真的沒了,今天沒了,明天不會再來,甚至下輩子都不會再擁有。
這也是二狗子把錢財看得比命還重要的原因。
貪沒他的錢財,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要不是大戰(zhàn)將臨,他非得逮住紀青竹,把屬于自已的那份財寶,連本帶利地壓榨出來。
在眾人目光灼灼逼視下,紀青竹仍然神色自若。
“諸位道友,紀某絕無私心,將來必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但不是現(xiàn)在?!?/p>
“至于信與不信,老夫不想釋釋,清者自清!”
紀青竹說著,一拂袖子,轉(zhuǎn)身就走了。
“你……”
幾人怔在原地,暫時拿紀青竹也沒有辦法,畢竟將來主持大陣,還需要他出手,暫時還不能翻臉。
“他怎么能這樣!”
“這是我們大家湊出來,用于逃命的物資,他貪沒了不說,還這么囂張?!?/p>
“算了,暫時不要跟他置氣,陣法還未完全布置成功,將來主持這座大陣,也非他不可?!?/p>
“唉!也只能由著他了?!?/p>
幾人只能憋下這一口氣,但心里就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對了,張道友,這邊大陣已成,你那邊情況如何了?”
其實二狗子在這一次的計劃之中,所擔(dān)任的角色絲毫不比紀青竹弱,甚至還更加重要一些。
他一邊要穩(wěn)住上神秘人的心,不至于立即把這個世界銷毀,給大家爭取布置的時間。
一邊還要培養(yǎng)化神期修士,積攢力量。
“現(xiàn)在整個世界的靈氣枯竭,人才也都消耗一空,沒有化神修士飛升了。
上界那邊,我已經(jīng)穩(wěn)不住了,最多在這幾年之內(nèi),必須要行動?!?/p>
二狗子說得輕描淡寫,實際上,前兩天剛剛挨了神秘人一頓揍,傷勢剛好。
現(xiàn)在,他每年才攢出一兩個,兩三個化神修士,飛升仙界,才暫時穩(wěn)住神秘人。
繼續(xù)耗下去,就得消耗培養(yǎng)出來的力量,也不劃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