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山虎和金志勇經(jīng)過兩天的周密跟蹤,終于摸清了永登浦警署署長武仁勛的住址和日常行蹤。傍晚時分,我和柳山虎、金志勇、金明哲、廖偉民五人收拾好武器裝備,在落腳點與堂哥等人告別。
我對鄭東元和姜海鎮(zhèn)囑咐道:“今晚行動結束后,我們就直接回國了。你們兩個留在這邊好好輔佐我哥,國內(nèi)的生意分紅會按時打到你們賬戶,需要用錢隨時聯(lián)系我?!?/p>
兩人鄭重應道:“是,老板!”
我拍了拍鄭東元的肩膀,柳山虎也上前叮囑:“萬事小心,遇事多商量?!?/p>
堂哥對我說:“阿辰,凌晨三點林鎮(zhèn)南在仁川碼頭等你們。天亮前務必趕到,他把船交給你們后也會留在南韓?!?/p>
他轉(zhuǎn)向廖偉民問道:“老廖,這么久沒掌舵,還行嗎?”
廖偉民自信點頭:“放心吧杰哥,我跑了十幾年船,閉著眼睛也能把船開回綠島。”
告別堂哥后,我們五人乘商務車出發(fā)。夜幕已經(jīng)完全降臨,首爾的霓虹燈在車窗外閃爍。抵達永登浦警署對面,我們停好車,拉上窗簾,開始等待。
柳山虎指著警署門口一輛黑色現(xiàn)代伊蘭特說:\"老板,那是署長武仁勛的車。他每晚在警署吃完晚飯才回家。\"
我們在警署門口等到八點半,還不見武仁勛出來。我皺眉問柳山虎:“怎么回事?”
柳山虎也有些疑惑:“前兩晚他七點多就出門了,今晚不知怎么了?!?/p>
就在我們準備沖進警署時,幾個穿制服的警員走出來。柳山虎低聲道:\"來了老板,帶頭那個就是武仁勛。\"
只見幾個警員徑直走向一輛警車,很快發(fā)動車子駛出警署。我說:\"看這架勢,是要出警。\"
駕駛座的金志勇問:\"老板,現(xiàn)在怎么辦?跟不跟?\"
\"跟上去!\"我當機立斷。
金志勇立即發(fā)動車子,保持安全距離尾隨警車。我問坐在旁邊的廖偉民:\"老廖,這個武仁勛打過我,隨行四人里也有一個揍過我。你呢?\"
廖偉民眼中閃過狠厲之色:\"老板,這五個人都打過我!尤其是那個武仁勛,下手最狠。\"
我們原本的計劃是等武仁勛回家后,在他家里控制住他,再利用他把其他人騙來一網(wǎng)打盡?,F(xiàn)在計劃有變,只能先跟著他,再見機行事。
我們跟著警車穿過幾個街區(qū),最終來到一條特殊的街道。整條街都是玻璃房,每個房間都透著曖昧的粉紅色燈光,街上人來人往,異常熱鬧。
柳山虎低聲說:\"老板,這是首爾有名的紅燈區(qū)。\"
幾個警員下車后,從街頭開始挨家挨戶收錢,態(tài)度囂張。我們只能在車上耐心等待。他們收完整條街的錢后,武仁勛又帶人鉆進一家門面較大的店。
廖偉民咬牙罵道:“這些雜種,倒挺會享受的!”
我對眾人說:“時間有限,他們一時半會兒出不來。這邊人多眼雜,不好動手。我們先回永登浦警署守株待兔,他們遲早要回去?!?/p>
我們迅速開車返回永登浦警署。停好車后,我們仔細檢查了武器裝備,然后下車走向警署。金明哲和金志勇裝出驚慌失措的樣子,跑到接警窗口說要報案。
負責接警的人員信以為真,剛走出來查看情況,就被兩人迅速制服。柳山虎趁機順著電話線破壞了警署的通訊系統(tǒng)。
我們持槍沖進辦案大廳,里面十來個正在加班處理文件的警員看到我們手持沖鋒槍闖入,一時都沒反應過來。柳山虎當機立斷,直接開槍射殺兩名腰間配槍的警員。槍聲響起,其他人才驚醒過來,驚慌失措地四處尋找掩體。
在韓國的一般警署里,除了刑警外,普通警員只有出任務時才能去武器庫領取裝備。此時留在署內(nèi)的大多是文職人員和值班警員,大多手無寸鐵。在我們強大的火力壓制下,他們很快就被集中到了大廳中央。
我掃了眼蹲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人群,認出了三個曾經(jīng)參與拷打我的年輕警員。轉(zhuǎn)身問廖偉民:“老廖,我還差一個,你呢?”
廖偉民冷冷地說:“老板,這些人全都照顧過我。\"
金明哲忍不住笑出聲:“哈哈哈老廖,你他媽是被整個警署輪流伺候過啊?”
我面無表情地說:“那正好,省得我們一個個甄別了,全部清理干凈。”
我示意柳山虎用韓語逼問一個看起來級別較高的警員:“署里還有沒有其他人?”
那人顫抖著交代,還有四個昨夜值班的警員在二樓休息室睡覺。金明哲和金志勇立即端槍上樓,我在他們身后囑咐:“確認身份,直接處理,不要留活口?!?/p>
不久,兩人下樓匯報:\"老板,確實是四個,都已經(jīng)解決了。\"
我們將一樓的十多名警員全部集中到大殿中央,命令他們跪成一排。隨著消音器特有的沉悶聲響,數(shù)支烏茲沖鋒槍同時噴出火舌,密集的子彈如雨點般傾瀉而出。短短十五秒內(nèi),整個警署大廳只剩下彌漫的硝煙和滿地的狼藉。
我們在永登浦警署大廳等了約二十分鐘,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那支出警的隊伍卻遲遲未歸。我看了眼手表,時間緊迫,必須當機立斷。
“不能等了!”我沉聲道,
“開他們的警車走?!?/p>
柳山虎立刻轉(zhuǎn)身沖進值班室,很快拿著一串車鑰匙出來。我們幾人迅速來到警署門口,挨個試鑰匙。試到第三把時,一輛黑色現(xiàn)代警車的車燈閃爍了一下。
我們迅速上車,柳山虎手握方向盤,目視前方問道:“老板,直接去碼頭?”
“不,回紅燈區(qū)。斬草除根,干掉他們再走。”
柳山虎毫不猶豫地調(diào)轉(zhuǎn)方向,警車閃著警燈但未拉響警笛,在夜色中疾馳。
重返紅燈區(qū)時,那輛熟悉的警車果然還停在原處。武仁勛帶著四個警員正從燈光曖昧的店里走出來,一個個滿臉紅光,神情愜意,顯然剛享受完特殊服務。
武仁勛一邊系著腰帶,一邊和手下說笑,完全沒意識到死神已經(jīng)降臨。
我們的警車一個急剎,精準地橫停在他們面前。武仁勛等人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會有另一輛警車出現(xiàn)。他皺著眉頭,嘴里嘟囔著韓語,似乎是在質(zhì)問我們的身份。
我和廖偉民沒有絲毫猶豫,同時探出車窗,沖鋒槍的槍口對準了這群毫無防備的警員。
“老子喂你花生!”廖偉民低吼一聲。
下一秒,密集的子彈呼嘯著掃向五人。精準地傾瀉在他們身上。他們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被打成了篩子,鮮紅的血液迅速在柏油路上蔓延開來。
柳山虎為確保萬無一失,直接掛上倒擋,隨后猛踩油門,警車直接從倒地的尸體上碾過,發(fā)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骨碎聲。車身上下顛簸了幾下,留下觸目驚心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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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車在通往仁川碼頭的沿海公路上疾馳。車窗外,城市的燈火漸次稀疏。
廖偉民打破了沉默,聲音里帶著不甘:“老板,計劃趕不上變化啊。最該死的那個陷害我們的那個老頭,還有男團那幾家子,都還沒收拾呢?!?/p>
“這次的動靜鬧得太大了。南韓警方和情報部門絕不會善罷甘休。我們必須馬上離開?!?/p>
我轉(zhuǎn)過頭,看著廖偉民:“至于那個陷害我們的老東西,我已經(jīng)交代我哥去查了。他是幫派里的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柳山虎一邊穩(wěn)穩(wěn)地把著方向盤,一邊說道:“老板說得對,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安全撤離,現(xiàn)在整個南韓的警察部門肯定亂成一鍋粥了,再不走等他們反應過來,就走不了了?!?/p>
我點點頭,看了眼手表:“快到碼頭了。大家檢查一下裝備,做好準備。老廖,一會靠你掌舵了?!?/p>
廖偉民終于露出一絲笑意:“放心吧老板,林鎮(zhèn)南的技術還是我?guī)С鰜淼哪?。?/p>
我們抵達時,林鎮(zhèn)南已經(jīng)在他的漁船旁等候多時。見到我們從警車上下來,他明顯松了口氣,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哎呀,總算把你們等來了!\"林鎮(zhèn)南快步迎上來,聲音里帶著久候的疲憊。”
“在海上漂了一個多月,都快悶出病來了!”
我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鎮(zhèn)南。這次情況特殊,下次有機會一定跟你好好聚一下。”
林鎮(zhèn)南擺擺手,:“辰總太客氣了,都是應該的。那我先走了,杰哥那邊還等著我回去復命。”
他轉(zhuǎn)身準備離開,又停下腳步,指了指我們開來的那輛警車:“這車...需要我?guī)湍銈兲幚淼魡???/p>
我搖搖頭,:“不必了,就讓它留在這里。讓警方知道我們已經(jīng)離開南韓反而更好,省得他們找不到人,轉(zhuǎn)頭去找我哥的麻煩?!?/p>
林鎮(zhèn)南點點頭不再多言,轉(zhuǎn)身就走,很快便消失在堆疊的集裝箱之間。
我們不再耽擱,迅速登船。廖偉民直接走向駕駛室,熟練地啟動引擎。漁船發(fā)出低沉的轟鳴,緩緩駛離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