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龍?jiān)谖覀兠媲把莸檬惚普?,只見他掏出手機(jī),熟練地?fù)芴?,對著話筒大聲說道:\"老陳啊,我暴龍!在馬尼拉呢,帶個兄弟過來玩玩...對,給擔(dān)保個額度...三百萬美金,一人一百五十萬...行,謝了!\"
他掛斷電話后,朝我使了個眼色:\"搞定了,我朋友跟賭場經(jīng)理熟得很。\"
我心中暗笑,這一切早就在劉新的安排之下,所謂的\"朋友\"根本就是子虛烏有。
晚飯后,我們一行人乘電梯下到賭場,璀璨的水晶燈下,人聲鼎沸。暴龍輕車熟路地走向碼房,不一會兒就拿著一堆籌碼回來,一小堆堆在圓形托盤上。
他分了幾萬美金給其他人:\"都去試試手氣,玩得盡興!\"
李大牛眼睛一亮,接過籌碼就興沖沖地往輪盤賭桌跑去。柳山虎和姜海鎮(zhèn)對視一眼,兩人默契地沒有伸手。劉小茹則婉拒道:\"我看你們玩就好,我不太會這個。\"
隨后暴龍捧著裝籌碼的托盤問我:\"阿辰,是咱哥倆一起玩,還是分開玩?\"
\"大哥你玩吧,\"我擺擺手,\"我在旁邊給你助威。\"
在劉新的暗中安排下,賭局進(jìn)行得出奇地快。暴龍先是小贏了幾把,引得周圍賭客陣陣喝彩,但很快運(yùn)氣就急轉(zhuǎn)直下。不過個把小時,我們面前的籌碼就所剩無幾。
暴龍猛地一拍桌子,滿臉通紅,完全是一副賭徒上頭的模樣:\"真他娘的手氣背!阿辰,再拿一百五十萬,老子不信這個邪!\"
\"行!\"我配合地一拍大腿,\"今天非得跟它較個勁不可!\"\"
然而第二筆錢同樣很快打了水漂。當(dāng)最后一個籌碼被收走時,暴龍癱坐在椅子上,長嘆一聲:\"今天不是黃道吉日,先回去歇著吧。\"
我立即接話:\"明天我就讓財務(wù)打錢過來。走了走了,再玩下去褲衩都要輸沒了。\"
這時李大牛哼著小曲回來,臉上堆著笑,手里還捧著不少籌碼。我挑眉問道:\"看你這德行,贏了不少?\"
\"嘿嘿,手氣不錯,贏了十來萬美金吧。\"他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籌碼。
\"運(yùn)氣可以啊。\"我拍拍他肩膀,\"今天先到這里,都回去休息吧,明天還有正事要辦。\"
我特意將劉小茹的房間安排在另一個樓層,而我們幾個男的都住在同一層?;氐椒块g后,我沖了個澡,剛換上睡衣,就聽見敲門聲。柳山虎和姜海鎮(zhèn)拎著個黑色手提箱站在門外。
兩人進(jìn)入我房里之后在客廳桌子上打開箱子,安裝好監(jiān)聽設(shè)備。柳山虎對我說:\"老板,李大牛剛剛離開房間了,可能去劉小茹房間。\"他熟練地打開監(jiān)聽劉小茹房間的機(jī)器。
我來之前已經(jīng)提前聯(lián)系劉新,讓他安排工作人員分別在李大牛和劉小茹的房間里安裝了竊聽器。
柳山虎熟練地調(diào)試機(jī)器,戴上耳機(jī)。過了一會兒,他說道:\"有了。\"隨后摘下耳機(jī),將聲音切換到外放模式。
監(jiān)聽器里傳來劉小茹不耐煩的聲音:\"李大牛,你再動手動腳就給我滾出去!\"
\"裝什么清高?\"李大牛嬉皮笑臉的,\"我技術(shù)好得很,你試過就知道。\"
劉小茹語氣強(qiáng)硬:\"去你媽的!我想要男人的話還不簡單,用得著你?\"
李大牛繼續(xù)調(diào)侃:\"脾氣這么爆?這要是張辰想上你,你給不給他上?\"
劉小茹不耐煩地說:\"少廢話了!說正事!\"
李大牛這才正經(jīng)起來:\"今天張辰跟暴龍兩人輸了三百多萬美金,按張辰的性子肯定不服輸。安安跟蔣先生的意思是,如果張辰接下來還要接著賭,你探探他的口風(fēng),爭取把他拉到澳門去賭。\"
劉小茹問道:\"如果他堅(jiān)持要留在這邊呢?\"
李大牛說:\"那他們就爭取跟這邊的賭場方對接上,租個貴賓廳來跟張辰對賭。蔣先生在這邊也有關(guān)系。\"
劉小茹冷笑一聲:\"沒想到張辰對你那么好,你反而跟外人聯(lián)合起來準(zhǔn)備坑他,你可真夠壞的!\"
\"對我好?\"李大牛的聲音陡然尖利起來,\"我在澳門幫他玩那一把牌,一把給他賺了四五千萬,他呢?就給我買個破勞力士!也就柳山虎那種沒見過世面的鄉(xiāng)巴佬,把那破手表當(dāng)寶貝。\"
他越說越激動:\"要不是他帶我去澳門,我怎么會染上賭癮?我現(xiàn)在欠的一屁股債,都是他害的!\"
\"你這邏輯可真夠奇葩的。\"劉小茹諷刺道。
李大牛篤定地說:\"這次如果配合得好,很快,張辰的億萬家產(chǎn)都是我們的。還有那個暴龍,家產(chǎn)比張辰還多,要是這次能把他們兩人都拿下,我們下半輩子就不用愁了。\"
接著聽到李大牛說道:\"真不要我陪?\"
劉小茹呵斥道:\"滾!\"
隨后傳來房門開關(guān)的聲音,接著是嘩啦啦的淋浴水聲。
關(guān)掉監(jiān)聽設(shè)備后,房間里一片寂靜。柳山虎摸著腕上我送他的手表,指節(jié)因?yàn)橛昧Χl(fā)白,他冷聲道:\"老板,要不我直接干掉這個忘恩負(fù)義的狗東西算了,何必陪他們演這出戲?\"
姜海鎮(zhèn)也開口道:\"對啊老板,全部做掉算了!\"
我看著他和姜海鎮(zhèn),兩人的臉色都很難看。\"你們倆心里再不滿,明天也得把戲給我演好,別被看出端倪。\"
兩人無奈地點(diǎn)頭。我站起身,走到窗前,望著馬尼拉璀璨的夜景,緩緩說道:\"殺他們?nèi)菀?,但沒有意義。蔣天武想要我的錢,我何嘗不想要他的全部身家呢?這次就看誰棋高一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