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業(yè)沖姜東笑了笑。
“東哥，你數(shù)一數(shù)，錢數(shù)要是對了，你就趕緊給我安排送貨，明兒晚上，老地方見?！?
姜東搖了搖頭。
“秦老弟，這量太大了，從城里往外運(yùn)不安全……明天晚上你來找我，我?guī)闳€地方?！?
秦守業(yè)有些不樂意了，讓他去城里自己拿？那他系統(tǒng)空間的事情不就暴露了？
“秦老弟，明天我找個房子，把糧食放進(jìn)去，然后我?guī)氵^去，把鑰匙給你……三天內(nèi)你把糧食弄走，把鑰匙丟屋里就行，我們有備用的鑰匙?！?
姜東這么一說，秦守業(yè)眉頭就舒展開了。
這樣還行，最起碼他系統(tǒng)空間的事情不會暴露了。
“那行，咱們明晚上朝陽門那見，也別太晚了……”
“那就八點鐘?！?
倆人約定好了時間和地點，秦守業(yè)沒急著離開，而是問了一下別的物價。
豆油，花生油，葉子菜，蘿卜，西紅柿，茄子辣椒，他都問了一下。
“豆油便宜一些，兩塊一斤?！?
“花生油兩塊五，菜的話……那玩意你自己去鄉(xiāng)下買，我手里沒有?！?
“鹽有嗎？醬油，醋！”
姜東疑惑的看了秦守業(yè)一眼。
“你這是要開飯館?。俊?
“不是，幫別人買的?！?
“這些調(diào)料你去供銷社買就行，又不要票……不行你就去醬油廠，他們那邊啥調(diào)料都有！他們廠的工人，誰家沒有幾瓶醬油醋啊！”
秦守業(yè)笑著點點頭，然后就跟姜東說拜拜了。
他帶著賽虎走出去一段距離，然后就把手電筒收了起來。
自行車放出來，他騎上車就回家了。
到家的時候，還不到凌晨一點……
他敲了幾下門，李大爺?shù)穆曇艟蛡髁顺鰜怼?
“誰??？”
“大爺，我，老三！”
“來了來了……”
十幾秒后，院門打開了。
李大爺睡眼惺忪的沖他笑了笑。
“老三，你回來的夠早的……”
“大爺對不住，耽誤您睡覺了?！?
“這是啥話，我干的就是這個活……快進(jìn)來，進(jìn)來說?！?
秦守業(yè)抬車子進(jìn)了院，賽虎在剛剛開門的時候，就跑進(jìn)去了……
“老三，你快點回家歇著吧，這都快一點了……”
“大爺，我以后總出去……天天麻煩您開門，我也不好意思，這樣……以后每個月我送您兩條魚。”
“鰱魚，十斤往上的?！?
李老頭臉立馬就板了起來。
“老三，你把大爺當(dāng)啥人了！”
“我看門，咱們院各家各戶都湊了錢的，我拿了錢再要你的魚，那不就拿雙份了？”
“你能隔三差五賣我條魚，讓我孫子解解饞就行……從你這買，比水產(chǎn)店便宜……我已經(jīng)占你便宜了?！?
“李大爺，就兩條魚……”
“半條也不行，咱們該咋算咋算?！?
秦守業(yè)笑了笑沒再堅持。
同樣都是老頭，做人的差別咋就那么大捏！
“大爺您也歇著吧，我回去了。”
“嗯，快回去歇著……”
秦守業(yè)推著車子進(jìn)了院，習(xí)慣性的轉(zhuǎn)頭往李茂才那屋看了一眼。
燈亮了？
他還沒睡！
秦守業(yè)立馬就推車子走了過去。
把車撐子放下，他接著就是意念一動，手里多了一塊三斤左右的熊肉。
他提著肉走到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
“李叔……李叔?！?
“誰？”
屋里的李茂才聲音像是被嚇到一樣。
“我，老三?！?
接著屋里響起了腳步聲，李茂才很快就把門打開了。
秦守業(yè)看到李茂才的樣子，眼睛一下子就瞪了起來。
臥槽，幾天不見，咋成熊貓了？
“李叔，你這是偷人被揍了？”
李茂才白了他一眼……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你大晚上的找我干啥?！?
“我弄了點熊肉，你要不？”
秦守業(yè)把手里的肉往上提了提，李茂才就把他讓了進(jìn)去。
“李叔，你被誰給揍了？和我說說，我替你報仇！”
“沒……我這是摔的！”
“李叔，地上長拳頭了吧？你正好把眼眶摔那倆拳頭上?！?
“你小子還賣不賣！”
“賣賣賣……三個金瓜子，這三斤熊肉就是您的了?！?
李茂才眼睛瞪了起來……
黑眼圈瞪眼……顯得很好笑，秦守業(yè)用力的憋著，最后還是咧嘴笑了出來。
“李叔，你跟國寶一個樣了……”
“啥國寶？”
“熊貓??！”
“銀狗啥時候成國寶了……”
李茂才說的銀狗，是熊貓的另外一種稱呼……
“你這熊肉太貴了！我吃不起?！?
“李叔，這還貴啊？黑市豬肉都漲瘋了，三塊五一斤都買不到肉！”
李茂才沒反駁，他也知道龍城缺肉的事。
“李叔，這熊肉紅燒，燜上兩三個點，爛乎乎的還賊香……”
李茂才咽了咽口水。
“我不要……”
“李叔，你不會真被那個女人給訛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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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茂才眼神變得有些躲閃了。
秦守業(yè)心里嘆了口氣，他擔(dān)心的事情真發(fā)生了。
“李叔，咱可不能讓她牽著鼻子走……”
“沒，沒有……”
李茂才死要面子，打死都不想承認(rèn)他被那個女人訛上的事。
“李叔，她是不是找人把你揍了？”
“你告訴我誰揍的，我?guī)湍銏蟪?，不要錢！”
李茂才聽到不要錢，就猛地把頭抬了起來。
不過他很快就把頭低下了……
“沒有，我真是摔的……”
秦守業(yè)有些無語，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典型出現(xiàn)了！
“李叔，那個女的不就是要去舉報你家里藏金子了嗎？”
“你也別怕……你當(dāng)時給她看了多少金瓜子，你就拿多少出來，去銀行換成錢?！?
“你只要不賣給私人，公安不管。”
“賣給銀行了，拿到了票，等那個女人再找你的時候，你就把票給她看?！?
“看她還咋要挾你！”
李茂才心里無奈的笑了笑……這辦法他不是沒想過。
但問題不是在這！
是他家藏得那些東西，總不能把金子都賣銀行去吧？
別的老物件，賣委托商店去？
現(xiàn)在那些東西不值錢……現(xiàn)在賣多少虧多少。
他想要留著，將來結(jié)婚生子了，也能給孩子留下點傍身的東西。
那個女的去舉報了，搞不好就有人來搜……
明年是建國10年大慶，有個國慶辦，他們聯(lián)合公安和各街道，正收羅老物件呢，當(dāng)成十年賀禮……
雖說他們不是沒收，會給開條子買。
你不想賣，他們就寫借條，把東西拿走，回頭再還回來。
但他們給的價太低了……而且誰能保證東西拿走了還能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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