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汐抬起頭,望進他深邃的眼底。.咸¢魚·看_書!網(wǎng)_ *追*最¢新*章¨節(jié)*
那里沒有玩笑的痕跡,只有一種沉靜且執(zhí)拗的認真。
“你不需要搶?!彼穆曇艉茌p,卻清晰:“因為如果我們在同一個時空遇見,我看向的,只會是你?!?
周聿深眸光微動,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下頜,低啞道:
“這么確定?”
“那時候的我,可能遠不如現(xiàn)在懂得分寸和耐心?!?
“可那還是你,不是嘛?”蔚汐微微歪頭,唇角彎起柔軟的弧度,“內(nèi)核不會變的,所以……”
“——聿深?”
一個略帶驚訝的男聲從身側不遠處響起,溫和地打斷了這方寸之間的旖旎。
兩人同時側頭望去。
只見一位頗有儒雅氣質的男士正微笑著走來,目光在他們交握的手上短暫停留,笑意加深。
周聿深手臂自然地環(huán)在蔚汐腰間,姿態(tài)未見絲毫局促,他朝著來人微微頷首,語氣熟稔:“還以為你今天不在館里?!?
“老朋友大駕光臨,我怎么能缺席?”聶緒走上前,目光轉向蔚汐,眼神溫和而好奇:“這位是?”
“我女朋友,蔚汐?!敝茼采罱榻B道,而后又低頭看向蔚汐,眼神示意,語氣溫柔:“汐汐,這位是聶緒,這間藝術館的主人,我大學時的同學?!?
“聶先生,您好。+看′書¢君* ¨最.新¨章?節(jié)*更\新`快.”蔚汐宛然一笑,大方得體。
“蔚小姐,幸會?!甭櫨w微笑頷首,隨即轉向周聿深,語氣帶著朋友間特有的打趣:“我說你怎么突然有閑情逸致來我這里了,原來是佳人在側,心情不一樣了?”
周聿深聞言,只淡淡揚了下唇角,不置可否。
聶緒目光溫和地掠過兩人,“剛才看你們聊得投入,是在討論作品?”
周聿深神態(tài)自若,“在聊年輕的銳氣,和現(xiàn)在的區(qū)別?!?
聶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目光看向蔚汐,微笑道:“他啊,大學時是出了名的理性動物,邏輯至上,效率第一?!?
“不過……現(xiàn)在看來,再理性的架構,也終歸需要感性的內(nèi)容來填充。蔚小姐,你就是那個最美好的意外?!?
他的話說得體面又周到。
既點明了周聿深過去的特質,又巧妙地捧高了蔚汐。
蔚汐臉頰微熱,對著聶緒莞爾一笑:“聶先生過譽了,這本身就需要雙方共同的意愿和運氣。我很珍惜這份運氣。”
周聿深凝視著她的側臉,目光溫軟。
聶緒看著兩人之間無聲流動的默契,了然地笑笑:“那就祝你們一直擁有這份好運氣?!?
“不打擾你們繼續(xù)欣賞?!闭f完,他抬手示意了一下館內(nèi)方向,“蔚小姐,有任何需要隨時找工作人員,我先去忙了,聿深,改天聚。/第\一_看_書`網(wǎng)~ .無~錯,內(nèi)¢容·”
“好,下次見。”周聿深點頭。
聶緒又朝著蔚汐笑著點點頭,這才轉身離開。
待他走遠后,蔚汐想起什么,輕聲問:“我們不邀請聶先生一起吃飯嗎?”
“不邀?!敝茼采盥曇舻统粒敛华q豫地拒絕:“來之不易的約會,我認為,沒有必要帶上多余的人。”
離開展覽區(qū)時,已近正午。
周聿深并未駕車下山,而是沿著盤山公路又向上行駛了一段,最終停在一處視野極佳的山頂餐廳露臺旁。
侍者引他們?nèi)胱奈恢谜龑h山。
三百六十度的玻璃幕墻將整座城市的輪廓盡收眼底。
“這兒看夕陽應該特別美。”蔚汐忍不住驚嘆出聲。
“那我們看完再走?”周聿深站在她身側,極其自然地應:“等待的時間會不會覺得無聊?”
蔚汐搖頭,捧著臉笑:“怎么會?舒服得快要睡著了?!?
周聿深被她眼底的明媚打動,忍不住低頭,輕吻了吻她柔軟的雙唇,低啞道:“好容易哄的寶寶。”
下午原本還有其他安排。
但她想要看夕陽,周聿深豈能掃興。
吃過飯后,兩人沿著露臺漫步。
在一個交互式的光影秋千前,蔚汐多停留了片刻。
“想去試試?”周聿深問。
蔚汐有些不好意思地搖頭:“好多小朋友在玩?!?
周聿深卻已牽著她走過去,嗓音寵溺:“沒關系,你也是我的小朋友?!?
他護著她坐上去,輕輕推了一下。
秋千蕩起,帶起一片流光溢彩。
蔚汐忍不住笑起來,裙擺和發(fā)絲在夜風中飛揚。
周聿深就站在一旁,目光始終跟隨著她,眼底是清晰可見的溫柔縱容。
城市華燈初上,如同星河流淌。
蔚汐站在玻璃幕墻內(nèi),舉起手機,專注地捕捉那抹轉瞬即逝的瑰麗。
周聿深沒有打擾。
靜靜地看著她窈窕的背影和微仰的臉龐。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拿出了手機。
鏡頭里,她的背影溫柔,落日宏大,城市在遠方鋪展。
“你怎么還偷偷拍我嘛?!?
“好過分的周先生?!?
蔚汐幾乎是小跑著回到了周聿深的身邊,想要看看他有沒有把自己拍成一米一。
但事實上,她多慮了。
嚴謹?shù)哪腥司瓦B拍照角度都要挑選最完美的。
“用詞不妥?!敝茼采钌ひ舻统?,單手攬著她的腰間,低頭曖昧耳語:“我只會在某些事情上對寶寶過分。”
蔚汐幾乎瞬間聽懂了他話語間的意思,臉頰緋紅,小聲提醒:“在外面呢,周先生注意影響。”
周聿深目光灼灼,嗓音輕啞:“要不要回泊月?”
蔚汐沒有說話。
但泛紅的耳尖和脖頸已然出賣了她。
周聿深悶聲笑笑,胸膛微微起伏,很寵溺地把人擁入懷中,帶著心軟的喟嘆:“你真的好乖啊寶寶?!?
蔚汐攥緊了他胸前的襯衫衣襟,軟聲控訴:“你真的好會得寸進尺啊周先生?!?
來時的悠閑仿佛被夜晚加速。
車載音樂調(diào)得很低,卻蓋不住某種無聲涌動的迫切。
蔚汐偶爾側頭看他,他只專注看著前方,時不時會牽起她的手輕輕摩挲。
他的掌心很燙。
或者說,不止掌心。
車剛在泊月公館停穩(wěn),周聿深便繞過來為她開門。
蔚汐還沒有完全站定,便被一把橫抱起來。
“周聿深……!”
他低笑,用腳踢上車門,抱著她踏入玄關的黑暗。
厚重的門在身后合上。
周聿深并未將她放下,而是就著懷抱的姿勢,將她纖細的后背輕抵在了冰涼的門板上,激得她微微一顫。
黑暗中,他精準地吻住了她的唇。
滾燙、深入,幾乎奪去她的呼吸。
蔚汐攥著他襯衫的手指微微收緊,渾身都泛著誘人的粉色,細微的嗚咽被盡數(shù)吞沒。
良久,他才略略退開毫厘。
兩人急促滾燙的呼吸交織在一起,連空氣都變得稀薄。
他沙啞的嗓音貼著她的唇瓣翕動,低得像呢喃,卻帶著致命的挑釁:“這樣過分嗎?小蔚寶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