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們正在這里興致勃勃地討論,如何將我們消滅,如何瓜分我們的地盤。體諒到您年紀(jì)大了,腿腳可能不太方便親自去半島,所以,我們就不請自來了,親自過來聽聽您的‘高見’?!彼哪樕仙踔吝€掛著一絲從容而冰冷的微笑。
阿里長老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嘴唇哆嗦著,想要說什么,卻因為極度的恐懼和憤怒,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只能徒勞地顫抖。
“阿里長老!他們是誰?!”拉漢文部落長老賈布里勒強作鎮(zhèn)定,色厲內(nèi)荏地朝著阿里大聲喝問,試圖弄清楚眼前這群煞神的來歷。
靳南立刻將冰冷的目光轉(zhuǎn)向他,厲聲呵斥道:“閉嘴,賈布里勒!現(xiàn)在,還沒有你說話的份!”
賈布里勒被這聲呵斥震得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反問道:“你……你怎么認(rèn)識我?”
“我何止認(rèn)識你。”靳南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目光如同探照燈般掃過其他幾位主要頭目,準(zhǔn)確無誤地報出了他們的名字和身份:
“你,加爾多警衛(wèi)隊上校,易卜拉欣·蓋迪德!”
“你,優(yōu)素福摩托車機(jī)動民兵武裝首領(lǐng),馬哈德!”
“還有你,馬杰爾氏族武裝頭目,哈姆扎!”
“以及你們——哈巴爾·吉迪爾氏族的殺手頭子納吉布,迪爾氏族的前青年黨指揮官阿丹……你們在場的所有人,我都認(rèn)識!為了這次見面,我可是花了‘好幾天’時間,把你們每一位都‘研究’得清清楚楚!”
靳南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那笑容在搖曳的燈光和猙獰的獸首標(biāo)本映襯下,顯得格外可怖。
蟄伏在加羅韋的這幾天,他可不是在干等,法蒂瑪提供的那份名單,早已被他反復(fù)研讀,每一個名字、每一個背景、每一張模糊照片對應(yīng)的特征,都深深印在了他的腦海里。
“他……他居然知道我……”
“他到底是誰?”
“難道……他們就是盤踞在半島的那支外來武裝?!”
眾頭目首領(lǐng)聽到靳南如數(shù)家珍般報出他們的名字和來歷,無不感到脊背發(fā)涼,心中充滿了震驚和惶恐。
到了這個時候,就算再蠢的人也終于反應(yīng)過來——眼前這群如同神兵天降的武裝人員,正是他們剛剛還在討論要如何“驅(qū)逐”、“消滅”的那支神秘的外來武裝力量!
他們竟然如此大膽!不僅沒有固守待援,反而主動出擊,直接殺到了他們的大本營,殺到了這場決定“圣戰(zhàn)”命運的會議現(xiàn)場!
“來人!快來人?。?!敵人就在這里??!”阿里長老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突然用盡全身力氣,朝著門外和窗戶的方向聲嘶力竭地大喊起來,試圖召喚官邸內(nèi)外的數(shù)百名守衛(wèi)。
然而,靳南接下來那充滿不屑的話語,如同一盆冰水,將他以及在場所有頭目心中最后一絲希望徹底澆滅。
“別喊了,蠢貨。”靳南的語氣輕蔑得如同在評價一堆垃圾,“就你們那點廢物點心一樣的守衛(wèi),早就被我們清理干凈了。指望他們來救你?下輩子吧?!?/p>
他臉上寫滿了不屑一顧。
說實話,攻陷這座官邸的難度,遠(yuǎn)低于他的預(yù)期。
這里的武裝人員紀(jì)律渙散,警惕性極低,戰(zhàn)術(shù)素養(yǎng)更是無從談起,其戰(zhàn)斗力甚至連他們在東南亞對付過的那些詐騙園區(qū)武裝都不如。
唯一的“難點”大概就是這些黑叔叔膚色太深,又喜歡躲在各種犄角旮旯里摸魚,搜索起來稍微費了點眼神。
眾人聽到靳南的話,心瞬間沉到了谷底,同時涌起更深的驚駭——官邸內(nèi)外這次為了會議安全,足足布置了三四百名武裝守衛(wèi)??!
對方這才多少人?二十個?
他們居然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就把幾百人……全都干掉了?!這是何等恐怖的戰(zhàn)斗力!
“還想負(fù)隅頑抗嗎?”靳南冷冽的目光如同手術(shù)刀般再次掃過全場,“放下你們手中的武器!這是最后通牒!”
林銳、馬大噴等人配合默契地齊齊上前一步,手中武器的槍口微微抬起,發(fā)出輕微的金屬撞擊聲,冰冷的殺意幾乎凝成實質(zhì)。
眾頭目首領(lǐng)面面相覷,從彼此眼中都看到了深深的恐懼和無力。
在絕對武力的碾壓和心理防線的崩潰下,僅僅掙扎了數(shù)秒,便有人帶頭,陸續(xù)將手中那可憐兮兮的手槍、左輪放在了桌面上,發(fā)出“砰砰”的輕響。
馬大噴和林銳立刻上前,動作麻利地將所有武器收繳一空。
“你……你們到底想干什么?”阿里長老看著自已最后的希望破滅,咬著后槽牙,用盡最后一絲勇氣質(zhì)問靳南,聲音干澀無比,“如果你們是想借此機(jī)會,獲得和我們談判的資格……那么,我承認(rèn),你們成功了!說吧,你們想怎么談?”他還試圖保留最后一絲體面和主動權(quán)。
“談?”靳南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但那笑聲里沒有一絲溫度,“我的麻煩,是你搞出來的。而我這個人,處理麻煩的方式一向很簡單,那就是直接處理掉……搞出麻煩的人。”
話音未落,他猛地抬起手中的P226手槍,手臂伸直,動作快如閃電,根本不給任何人反應(yīng)的時間,對準(zhǔn)近在咫尺的阿里長老的眉心,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jī)!
“砰!”
一聲清脆的槍響在會議廳內(nèi)回蕩!
阿里的眉心瞬間出現(xiàn)一個觸目驚心的血洞,后腦勺猛地炸開,混合著血液和腦漿的紅白之物呈噴射狀濺射在他身后墻壁懸掛的一張獅子皮上。
他雙眼瞪得滾圓,里面充滿了極度的不甘、怨恨和難以置信,身體僵直了一下,隨即如同斷了線的木偶般,直挺挺地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地板上。
“蠢貨,”靳南望著阿里迅速失去生機(jī)的尸體,語氣冰冷而不帶絲毫感情,仿佛只是碾死了一只螞蟻,“我費這么大勁親自來這里,難道是來找你談判的嗎?資格?哼,你有那個資格跟我談條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