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雨棠視線從他殷紅的薄唇上掃過,“這樣,我感覺我在色誘?!?/p>
周宴澤:“你距離色誘的火候,還差得多?!?/p>
賀雨棠:“什么意思?”
周宴澤:“色誘的人都很主動,哪像你,坐我身上都不知道動?!?/p>
賀雨棠:“我在和你正兒八經(jīng)談生意呢?!?/p>
周宴澤:“對,可正經(jīng)了,都談的騎在我腿上了?!?/p>
賀雨棠真是說不過他,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瞪他,“是你剛才把我托坐到你腿上的。”
周宴澤:“坐都坐了,趕緊的,有點(diǎn)實(shí)際行動?!?/p>
他雙腿往上揚(yáng)了一下,她嬌身往上顛起,又坐下。
賀雨棠閉上眼,朝他嘴唇上親了一下,一觸即離,“好了。”
“好什么好,”周宴澤輕笑,“你這不叫接吻,叫小雞啄米?!?/p>
賀雨棠低著頭,嘟著紅潤潤的嘴唇,“你怎么這么會諷刺人啊,都不想理你?!?/p>
“不想理就別理,直接親。”
周宴澤一手覆在她后腦勺上,一手摟緊她的腰,用力地、狠狠地、咬吻上她的唇。
幾天沒見的思念,滾燙無法隨意說出口的愛,歇斯底里的占有欲。
他像一只饑餓干渴的獸,橫在她腰間的手臂越收越緊,想把嵌進(jìn)他的身體里,緊緊吻了兩下,他就將她的紅唇嘬的又麻又燙。
他的唇他的舌極有技巧地襲擊著她,溫柔和狂野并存,像是在攻城掠地,搶奪回屬于他的領(lǐng)土。
太重了。
他吻的真的太重了。
很快,賀雨棠就如同發(fā)了高燒,神志迷失,淪陷在他的親吻里。
高大精悍的男人把她往軟鋪上壓,整個人像山一樣覆在她身上,帶著陰影,帶著力度。
她躺在軟鋪上的一剎那,后腦勺枕的是他的掌心。
烏篷船仍舊在河道上不停行駛,木槳劃開流水,發(fā)出嘩嘩嘩的聲響。
遮蓋住唇齒交纏發(fā)出的聲音。
他吻她如癡如醉。
她亦想他神魂顛倒。
兩個人在搖曳的小船上接了一個長長的吻。
結(jié)束的時候,他躺在軟鋪上,她趴在他胸膛上嬌嬌地喘氣,他的手搭在她的后腰上。
河道兩旁的桂花樹上掛的小彩燈全部熄滅,時間已經(jīng)到了午夜十二點(diǎn)。
賀雨棠這才反應(yīng)過來,“要回去了,我和你已經(jīng)出來很久了?!?/p>
周宴澤:“忽然有點(diǎn)困,要不咱倆今晚就在船上睡。”
賀雨棠:“這里都沒有洗澡的地方?!?/p>
周宴澤:“你一夜不洗也香香的?!?/p>
賀雨棠:“那你臭臭的怎么辦?!?/p>
周宴澤掐了一把她的后腰,“你就不能念我點(diǎn)好,幾句話不埋汰我好像渾身癢一樣,我是不是應(yīng)該多掐掐你?!?/p>
他的手順著她的后腰一路往下掐。
賀雨棠笑著躲閃,嘴里喊著不要不要。
兩個人鬧成一團(tuán)。
靜謐的河道上都是她的笑聲。
“小七?!?/p>
賀京州站在河岸上,朝著河道上面望,“小七——”
賀雨棠此刻正騎在周宴澤的小腹上,雙手握著他的大手。
聽到賀京州的喊聲,被嚇的一下翻倒在地上,粉面嬌慌,“怎么辦,我哥!”
周宴澤坐起身,把她從地上拉起來,幫她拍身上的土。
“怕什么,這艘船已經(jīng)行駛了一個小時,離晚宴出口很遠(yuǎn),你哥什么也看不見?!?/p>
賀雨棠深呼一口氣,“哦”了一聲。
“小七——”
“哥,我在這呢?!?/p>
賀雨棠走出船艙,站在床頭,朝賀京州揮手。
賀京州找她半天了,腦中已經(jīng)想象出一場綁架殺人案,急的都想報警了。
現(xiàn)在看到她好好地站著,心中感覺很是寬慰。
周宴澤彎腰從船艙里走出來,站在賀雨棠身邊,朝著賀京州揮手,“嗨,bro?!?/p>
賀京州笑容凝滯了一瞬。
烏篷船抵達(dá)岸邊,賀京州伸出手臂。
賀雨棠的手搭在他小臂上,走上岸。
賀京州準(zhǔn)備收回手臂的時候,周宴澤的手搭上來,“謝了,bro。”
男人還扶?
賀京州:“莫名其妙?!?/p>
不等他旁敲側(cè)擊地問,周宴澤開口道:“剛才和妹妹在船上聊生意上的事情,妹妹準(zhǔn)備拍一部電影,我準(zhǔn)備投資?!?/p>
賀京州的注意力拉在賀雨棠的生意上,“妹妹準(zhǔn)備拍什么電影?”
周宴澤:“喜劇?!?/p>
賀京州:“你準(zhǔn)備給妹妹投資多少錢?”
周宴澤:“初步投資,八個億?!?/p>
賀雨棠瞠目結(jié)舌,她和他接個吻,他就給她投資八個億!
這投資拉的也太容易了吧!
周宴澤見她低著頭不說話,問了一句:“嫌少?”
賀雨棠抬起頭,水潤瞳孔流光溢彩,“不,我在偷著樂?!?/p>
周宴澤的掌心從她頭頂劃過,“乖乖,你別太可愛了?!?/p>
他朝著前方大步走去。
賀京州朝著賀雨棠的頭頂望了一眼,自已也經(jīng)常摸妹妹的頭頂,沒事,轉(zhuǎn)瞬就忘了這件事。
周六,賀雨棠跟隨《我見青山多嫵媚》劇組,來到發(fā)布會現(xiàn)場。
發(fā)布會在京北的一個豪華酒店里舉行。
按照原計劃,《我見青山多嫵媚》的發(fā)布會是在一周后。
但當(dāng)導(dǎo)演鄭肖龍看到賀雨棠紅毯之夜的巨大成功,流量如此兇猛,便提前舉辦發(fā)布會。
流量來了不接才是傻子。
鄭肖龍借用周宴澤的關(guān)系,說服兩大電視臺提前播出。
今天的發(fā)布會很是熱鬧,全國知名的媒體全部到來,爭著搶著,想要抓拍到關(guān)于賀雨棠的第一張照片。
賀雨棠是從后門進(jìn)來的,圍在前門的媒體全部撲空,白等。
賀雨棠往化妝間走的時候,走廊上,遇到往外走的鄭肖龍。
鄭導(dǎo)笑容洋溢,雙眼瞇成一條縫,“賀小姐,你來啦,我今天請的化妝師特別貴,頂級那種,你先坐化妝間等著,一會兒就過來,第一個給你化妝?!?/p>
“對了,男一號陳玉安,女二號白冰冰 ,他們兩個也來了?!?/p>
賀雨棠推開化妝間的門,卻沒看到人。
她雙腳邁進(jìn)去,忽的,聽到里面的隔間里傳來陳玉安和白冰冰的聲音。
陳玉安語氣惱怒:“你又去找陳金茂了!”
白冰冰理直氣壯:“他是我干爹,我不找他找誰?!?/p>
陳玉安完全不是在粉絲面前溫潤如玉的形象,“什么狗屁干爹,我看是找干的干。
白冰冰雙手抱臂,嘲諷道:“那又怎么,因?yàn)槲也徽夷愀?,所以你嫉妒了是嗎?!?/p>
陳玉安滿臉陰鷙地道:“一個快五十歲的老男人,也值得你被他甩了,還腆著臉找過去,求他回心轉(zhuǎn)意!”
白冰冰:“我愿意,你管不著,我就樂意找他,我就是不會找你?!?/p>
她一把推開他,“我早就跟你分手了,你別跟條狗似的一直糾纏我,我要去化妝,讓開?!?/p>
她伸手去拉門,陳玉安一把掐住她的后頸,將她往后一摜,甩進(jìn)里面。
砰——,陳玉安關(guān)上門。
白冰冰撞在化妝臺上,腰部疼的皺眉,張開嘴唇大罵:“陳玉安你個瘋子!魔鬼!畜牲!我早就不喜歡你了,你像個癩皮狗一樣非要纏著我有意思嗎!娛樂圈那么多漂亮的女人,你去找她們啊,你作為一個影帝,多少女粉絲求著想爬你的床,你非要找我的樣子真是下賤,讓我作嘔,我看著你非我不可的樣子就覺得惡心!”
剩下的話白冰冰沒罵出來,陳玉安掐住她的脖子吻上了她的唇。
她咬他的舌,血腥味在兩個人唇齒間糾纏。
陳玉安掐住白冰冰的后頸,將她按在梳妝臺的鏡子前。
細(xì)白后頸和剛勁手腕交扣,她如同墜入陷阱的獵物,被牢牢壓制在他的五指山下。
男人咬著牙低吼:“我他媽誰都不想要,就想要你!”
“你下賤,你勢利,你手段狠辣,你心胸歹毒,你背叛我們的誓言,你拋棄我,我還是忘不了你!”
他一手掐著她的后頸,一手掐著她的腰,掌心冰冷而黏濕,像是在潮水里糾纏在一起的藻絲,任憑潮起潮落,潮水沖刷而過,不僅不會松開,反而纏的更緊。
無論白冰冰怎么求饒,陳玉安都沒有放過她,反而更用力。
賀雨棠聽到隔間里傳來陳玉安一聲又一聲發(fā)狠地質(zhì)問。
“我和陳金茂誰更厲害?”
“我和陳金茂誰更厲害?”
“我和陳金茂誰他媽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