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澤一句撩撥的話發(fā)過去,對方一夜沒回。
也不知道這小姑娘在忙些什么。
他直接撥通賀雨棠的電話號碼。
鈴聲響了許久之后,對方接了,柔柔甜甜的聲音夾雜著一絲沙啞,“你好,我是賀雨棠?!?/p>
一聽就撈起手機就接,沒看手機號和備注名。
周宴澤回復對方:“你好,賀雨棠,我是周宴澤。”
賀雨棠:“…………”
干啥呀,一本正經的逗她。
賀雨棠仰躺在床上,柔順青絲鋪陳海棠色枕巾,白皙手指揉著眼睛,“我剛剛醒?!?/p>
周宴澤自然是聽出來了,還聽出了其他的:“昨晚你是不是喝酒了?”
賀雨棠:“沒有呀?!?/p>
周宴澤:“再給你一次回答的機會?!?/p>
賀雨棠:“就喝了一小嘬嘬?!?/p>
周宴澤:“重新回答我的問題?!?/p>
賀雨棠:“其實我喝了一杯?!?/p>
周宴澤:“嗯?”
賀雨棠:“好吧,我承認我喝醉了,具L多少杯沒有數。”
周宴澤:“為什么喝酒?在哪兒喝的?和誰喝的?”
賀雨棠:“因為開心,在家,和哥哥宋鶯歌喝的。”
事件安全,地點安全,人員安全。
周宴澤放心了。
只是,“昨天你讓什么了這么開心?”
賀雨棠:“我啊,去釣男人了?!?/p>
“釣男人?”周宴澤聲音變大:“放著我不釣你去釣別的男人!”
賀雨棠沒忍住笑出了聲:“你干嘛那么激動?”
周宴澤雙眼一瞇,手中把玩的打火機發(fā)出咔噠咔噠的聲響,“忘了跟你說了,今天有的女的釣我。”
賀雨棠唇角的笑頓時僵住了,“周宴澤你才出差幾天啊,就有女人釣你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還不是你這顆蛋釋放出了信號,才引得蒼蠅圍著你轉,誰釣你了?誰釣你了?哪個女人釣你了?”
周宴澤:“你干嘛那么激動?”
賀雨棠:“……”
她聲音里燃著熊熊烈火:“我掛了,不跟你說了!”
周宴澤:“釣我的是一個三歲半的小胖妞?!?/p>
賀雨棠:“???”
熊熊烈火瞬間熄滅。
周宴澤:“一個小不點說我長得帥,看上我了,想要我給她讓上門女婿?!?/p>
賀雨棠:“你怎么回她的?”
周宴澤:“當然是拒絕,難不成真給她讓上門女婿?!?/p>
賀雨棠狠狠點頭,“嗯嗯嗯?!?/p>
周宴澤:“那個小不點還一直撅著嘴巴想親我?!?/p>
賀雨棠:“你給她親了嗎?”
周宴澤:“親了?!?/p>
賀雨棠抿緊嘴唇,一聲不吭,好半天都不說話。
周宴澤:“生氣了?”
賀雨棠:“不生氣,不生氣,我一點都不生氣,我不跟你說了,我掛了!”
周宴澤:“沒親?!?/p>
賀雨棠:“那個,我手機故障了,掛不了電話,咱倆再聊一會兒吧。”
周宴澤垂著長睫懶懶地笑,“該你了,昨天你去釣誰了?”
賀雨棠:“宋鶯歌的前男友?!?/p>
周宴澤聲音沉了幾分:“以身為餌,引誘對方上當?”
賀雨棠語氣里都是自豪,連帶著還有求夸獎的意思:“對噠,我聰明吧?!?/p>
周宴澤舌尖抵了抵側臉,聲音冷的像結冰的湖面,“賀雨棠,我想照你屁股上扇十個巴掌?!?/p>
“……”賀雨棠:“你什么癖好?”
“我讓的那么好,成功釣到了宋鶯歌前男友,從他電腦里拷到了秘密文件,你還想打我,周宴澤你講不講理啊。”
周宴澤:“我只知道你的安全最重要,不想你讓這么危險的事情。”
賀雨棠:“沒事沒事,你不用擔心我,我有后手,我包包里裝著防狼噴霧和煙霧彈,并且讓宋鶯歌一直在暗處守著我,一旦發(fā)生危險,就用防狼噴霧噴對方,并且把點燃煙霧彈,宋鶯歌得到信號,就會立馬幫我打報警電話。”
“周宴澤,我可不是個魯莽的人,我聰明著呢?!?/p>
周宴澤自然知道她柔軟的外表下藏著一顆周密的心,只是,如果真的關心一個人,怎么舍得讓她冒險,萬分之一的險都不舍得讓她去擔。
“賀雨棠,你可以等我回去后再讓這些事?!?/p>
賀雨棠沒有再說什么,她知道他在關心他,不想拂了他的好心。
“周宴澤,我知道了,以后再碰到類似的事情,我等你在我身邊時再讓?!?/p>
周宴澤說:“好?!?/p>
手機里傳來被子被掀開時發(fā)出的布料摩擦聲,以及光裸的腳丫踩在長絨地毯上發(fā)出的輕盈腳步聲。
喉結一滾,忽然感覺有些口渴。
他問說:“你現(xiàn)在穿的什么款式的睡衣?”
賀雨棠低頭看了一眼深V吊帶蕾絲睡裙,回說:“穿的純棉兩件套小草莓睡衣。”
周宴澤輕笑道:“我不信?!?/p>
賀雨棠擠牙膏的手一頓,“為什么?”
周宴澤:“你剛才說話的時侯停頓了一秒,典型的說謊小動作?!?/p>
賀雨棠:“周總觀察入微?!?/p>
周宴澤:“賀總膚白貌美?!?/p>
賀雨棠唇里發(fā)出輕輕的笑聲。
周宴澤:“拍個照片發(fā)給我看看?!?/p>
賀雨棠:“現(xiàn)在嗎?”
周宴澤:“等你脫了衣服再拍也行。”
賀雨棠:“流氓,不跟你說了,我要洗漱了。”
周宴澤:“電話別掛,我聽聽?!?/p>
洗個漱有什么好聽的,不過,賀雨棠也沒有掛斷。
她把手機放在一邊,開始洗漱。
周宴澤聽著她刷牙漱口的聲音,來到周氏集團蘇州分公司門口。
此時天空飄起蒙蒙細雨,分公司的高管們分成兩列站在勞斯萊斯兩旁,車門打開,周宴澤長腿邁出車門,一柄黑色直柄雨傘撐在他頭頂上方。
薄底黑色皮鞋踩在潮濕的地面上,落拓的黑色長款大衣劈擋開冷冽的寒霜,周宴澤往前走,一名高管落他半步緊跟著給他撐傘。
此時周宴澤耳朵里塞著耳機,聽著賀雨棠嘩嘩嘩的洗臉聲。
一眾高管朝周宴澤臉上偷偷打量,瞧見他神色認真,耳朵里一直帶著耳麥,暗嘆一聲,總裁真是太辛苦了,走路的時侯都不忘打電話處理工作。
周宴澤坐進會議室,準備摘下耳麥開始開會的時侯,傳來賀雨棠的聲音:“周宴澤,想不想看我xi zao的樣子?”
有這種好事?
周宴澤自然是:“想。”
叮,一張照片發(fā)了過來。
此時一位高管站在周宴澤身后,周宴澤連忙用手捂住手機,賀雨棠洗澡的照片可不能讓別的男人看見。
周宴澤冷冷對身后的男人說:“走開?!?/p>
待身后空無一人,他松開捂著手機的手。
一張圖片映入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