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為了造勢,安寧這個新晉辰妃的冊封禮格外隆重一些,雖說一應(yīng)物什都在規(guī)制范圍內(nèi),但重視與否, 卻也是肉眼看得見的。*k^e/n′y¨u`e*d\u/.′c`o!m?
就連副使,也是如今頗受圣恩的納蘭侍衛(wèi),內(nèi)大臣明珠大人的親子。
可謂將新一屆寵妃的范兒做的足足的。
剛修繕完畢的長春宮雖不算最奢華,卻是分外別致,院內(nèi)一草一木相映成趣,夏日還有新開辟的荷花池可供賞玩。
今歲新貢上的金鱗鯉攏共就十來?xiàng)l不到,如今可好,幾乎一大半兒都到了這里,連御花園都只剩可憐的幾只。
還有內(nèi)里用作裝飾的古玩,當(dāng)她們瞧不出,這些都是出自萬歲爺私庫里,沒有一件兒不是價值連城,精品中的精品。
總之,相繼上門恭賀過后,饒是最淡定的惠妃等人,等閑都有些遭不住了。
“宜妃妹妹,你說萬歲爺這一出……”
別真被美色迷了心竅吧,想到當(dāng)今的為人,本能的,惠妃其實(shí)心下并不大信這個。
與其相信對方為情所惑,不若好生思量陛下突然來這一出,究竟目的為何。
只想到方才所見,這位辰妃的容顏,惠妃難得遲疑了一瞬。
不管是不是另有目的,此等殊色,萬歲爺?shù)降滓彩悄凶?,?dāng)真不會沉迷其中嗎?
“唉,別說咱們?nèi)f歲爺了,就辰妃妹妹這張?zhí)煜伤频男∧槂?,連我都愛的不行?!?
思及方才瞧見的那一幕,郭洛羅氏不由嘖了一聲,語氣向往道:
“也不曉得妹妹常日里怎么保養(yǎng)的,可惜這位妹妹實(shí)在過于冷淡,不是咱們這等活絡(luò)人兒,要不然妹妹我好懸得賴在這里討教一番。,+新?!完?本&+神?站?%? ?最t31新^a章-節(jié)°%更/??新£$?快?¢¨”
“哎,對了,之前淑妃妹妹不是同這位同居一宮嗎?怎的交情竟也如此淺淡?”
瞥了眼一旁從方才起便魂思不屬的瓜爾佳氏,宜妃抬起帕子,輕捻了捻唇角,這才狀似無意開口道。
話音落,當(dāng)下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這位淑妃身上。
這不看不知道,一瞧嚇一跳,原來不知何時,素來保養(yǎng)得宜,慣常以清雅示人的淑妃今兒竟破天荒化了濃妝。
饒是如此,眼眶下藏不住的青黑也依稀可見。
約莫猜到些許內(nèi)情的眾嬪妃眼神瞬間玩味了起來。
直至被身后下人提醒,瓜爾佳氏這才反應(yīng)過來,忙收回出神的目光,故作無事一般笑著搖了搖頭:
“這……辰妃妹妹性子寡淡,又素來不愛交際,眾姐妹也是知曉的?!?
末了又輕嘆了口氣,面上帶著些許惆悵道:“妹妹我不過一俗人,哪里又能是這個例外呢!”
是嗎?
幾位妃子對視一眼,只但笑不語。
最后還是老對頭宜妃站出來快言快語:
“呦,看來倒是姐姐我小人之心了,本以為妹妹這陣子備受萬歲爺冷落,是因著旁的其他原因呢!”
玩味地瞅著對方幾乎崩不住的容顏,郭洛羅氏輕哼一聲。!s¨a!n¨y¢e\w\u-./o/r·g-
一直到這人離開,一旁的老好人榮妃才忍不住開口:“妹妹你這又是何必,到底是自家姐妹……”
縱使之前淑妃也是與人為善,并不輕易與人沖突,卻不知為何,這倆人總是不對頭?;蛘哒f郭洛羅氏單方面看這位不順眼。
回答她的是宜妃頗為冷傲的一聲輕哼:
“我只是不喜某些人過于做作罷了,面上裝的倒是菩薩模樣,私底下下手真是夠狠毒的?!?
就因著容貌,對一個彼時沒家世,尚未出頭的庶妃都能如此狠辣。
二話不說絕人子嗣。
“榮妃姐姐,你可不要告訴我,對辰妃妹妹這身子,大家伙心下沒有猜測。”
話音落,馬佳氏瞬間不吭聲了。
沒猜測,那怎么可能呢!
若是這位辰妃一直籍籍無名,沉默于后宮中還好,然而這般得寵,又有這副容貌,早在異軍突起的第一日,這位的一切已經(jīng)攤在一眾高位妃嬪之前。
自然也知曉,對方的身子早早被藥毀了生育的可能。
甚至?xí)r間還可能在得寵之前。
還是無聲無息……
這其中最方便,也是最可能下手的是誰,自然不言而喻。
未雨綢繆便如此狠厲,這手段,試問誰人不忌憚三分。如果只是這樣還好,關(guān)鍵這人做了事之后還能假惺惺沖人家噓寒問暖。
一副要做好姐妹的模樣。
雖然后宮里頭,大家說實(shí)在都挺虛偽的,但這位也未免太過了吧!
若說早前還只是猜測,那么自這位異軍突起后,最先失寵的就是永和宮,這幾乎就是明牌了……
“看來這位新晉的辰妃也是個聰明人??!”就是可惜了。
一旁的馬佳氏不由感慨。
“那可不,無子封妃,能被萬歲爺看上的,又怎么是蠢人呢!”
郭洛羅氏輕哼一聲。
不論陛下出于什么目的,挑出來的必然不會是簡單的人。
是的,在郭洛羅氏眼中,以自家萬歲爺?shù)男宰?,為女色不講體統(tǒng),規(guī)矩,可能性未免太低了。
就是不曉得,陛下究竟要做什么!
復(fù)又結(jié)伴說笑了一會兒,以惠妃為主的幾位妃主這才帶著憂思相繼離去。
果然,能混到這地步的,是真沒有蠢貨。思及早前這位前寵妃郭洛羅氏看似句句捻酸,爭風(fēng)吃醋,實(shí)則丁點(diǎn)兒殺傷力都沒有的調(diào)調(diào)。
躺在新弄來的冰玉席子上,安寧不由輕嘆一聲。
統(tǒng)子:“那個淑妃,難道宿主你對她出手了?”
否則之前還挺受寵,怎么莫名其妙就坐冷板凳了。要不是還有年幼的八阿哥,永和宮就真成冷板凳了。
它怎么不知道?
“因?yàn)槲冶緛砭蜎]有啊!”
“咦,那她怎么……”統(tǒng)子疑惑臉。
“你還記得在來之前,這具身體中了什么藥嗎?”安寧轉(zhuǎn)了轉(zhuǎn)身子,接著開口。
“絕……絕孕藥?!?
“那康熙之前險些徹底中招的,是什么?”安寧輕哼一聲:
“你不會以為以那位的多疑程度,選人時,不將人從頭到腳調(diào)查一番嗎?”
也是絕子之藥,哦,原來如此,統(tǒng)子突然明白了什么。
“所以這才是宿主你用這“生育能力”這件事算計(jì)康熙的原因嗎?”
安寧:“……”
事實(shí)上,對她還真沒這個必要。
“是因?yàn)橹挥羞@個,才是能一下把后宮幾乎所有高位妃嬪拉上嫌疑的位置啊!”
也只有危及自身,急于扶持新的勢力,某位小氣的皇帝才會如此大方。
看著周遭寬敞明亮的房間,以及愈發(fā)精致的器具,安寧忍不住嘖了一聲。
至于這其中,某人是否被牽連!
哦,那就抱歉了!
誰讓她對原身下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