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三手?jǐn)_人清夢。
最后,荼茶沒出面,但他還是被營里的白虎軍教訓(xùn)了。
挨了一頓后,錢三手鼻青臉腫的回去。
他跟傻了似的,不僅不生氣,還一直笑呵呵的,臉上的笑容就沒收過。
管家:“……”
不是很懂,但我并不想當(dāng)狗管家。
美食節(jié)后,云城繼續(xù)建設(shè)。
來參加美食節(jié)的大晉商販,陸陸續(xù)續(xù)離開了。
本是看在皇太女的份上,才來參加美食節(jié)。
可誰能想到,這一趟賺的盆滿缽滿。
有商販走之前,找到主薄大人,千叮嚀萬囑咐,下次再辦美食節(jié),一定通知他們,他們還要來。
更有敏銳大膽的,索性不回去了,直接要遷戶到云城。
閑時擺擺小攤,忙時就去報名修城墻。
總歸肯干肯吃苦,就能在殿下這里賺到銀錢。
這日子過的是一天比一天有盼頭!
借著美食節(jié)的余熱,荼茶讓邊野根據(jù)別的郡縣制度,搞出一套大晉和南疆的統(tǒng)一標(biāo)準(zhǔn)。
不僅是度量標(biāo)準(zhǔn),她還建立了大晉官府校準(zhǔn)點。
但凡日后有爭議的,都能到官府去校準(zhǔn)。
徹底解決南疆和大晉度量不一的矛盾。
再則,設(shè)立官府錢莊,開通銅幣兌換,兌換率按大晉標(biāo)準(zhǔn)執(zhí)行。
最大程度上,讓大晉銅幣在南疆流通起來。
只要經(jīng)濟(jì)上南疆依靠大晉銅幣,往后再起戰(zhàn)事的概率就小了。
第三,荼茶將現(xiàn)有的互市收歸官府管理。
互市實行分區(qū),每個區(qū)選出小區(qū)長,所有的小區(qū)長歸互市長管。
且,互市有互市的監(jiān)管條例。
若是誰違反了條例,小區(qū)長和互市長要受連帶責(zé)任。
三管齊下,云城很快就運轉(zhuǎn)起來。
又一個月后。
云城中心城區(qū)建設(shè)完畢,八條主街道也鋪陳好了。
另外在劃分的南區(qū),荼茶率先建了書院!
雖然目前書院只有一棟三層高的木質(zhì)小樓,然而卻十分有意義。
因為這是——雙語書院!
書院里暫且免費教南疆地方語言和大晉官話,以及基礎(chǔ)的算術(shù)和基本常識普及。
不管小孩還是大人,不管男人還是女人,只要想學(xué)的,都可以去書院報名,安排空閑時間上課。
書院最大程度上,很快解決了當(dāng)?shù)貎勺宓慕涣髡系K。
最明顯的,能用語言溝通解決后,城里兩族摩擦事件大量減少。
又半月,京城那邊第三批的人到了。
這批人主要以地方官和各類民間人才為主。
同時,慶喜和銀冰,以及管著荼茶膳食的琥珀也一并來了。
這三人除了性子內(nèi)斂的銀冰,慶喜和琥珀見了荼茶,頓時眼淚汪汪。
慶喜哭喪著臉:“殿下,您怎么曬這么黑了?”
臉上涂著草汁,剛從城墻上下來的荼茶:“……”
琥珀心疼壞了:“瘦了!殿下為何瘦了這么多!瞅瞅這臉都糙了,手也起繭子了?!?/p>
銀冰什么話都沒說,默默的將暗九拽出來揍了一頓。
“好了好了我沒事,”荼茶頭大,“我吃得好睡得好,天天跑城墻,力氣都大了?!?/p>
慶喜和琥珀更崩潰了!
哎喲喂,我們嬌嬌的小殿下,居然還要跑城墻扛磚嗎?
再看到荼茶連像樣的府邸都沒有,晚上就睡在軍營主帳里。
慶喜手抖的拂塵都拿不穩(wěn)了。
“怎么回事?上將軍人呢?沈行舟監(jiān)軍呢?”他嗓音都尖細(xì)了,“他們就讓殿下住這種地方?我回去非得跟陛下參奏不可!”
他是真心疼??!
他家小殿下,除了頭五年住在冷宮吃了虧,這往后哪哪不是精細(xì)養(yǎng)著的?
哪怕前些年歸一大儒帶殿下外出游歷,陛下也給足了銀錢,絕沒委屈殿下半點。
荼茶從荷包里摸出塊肉干塞他嘴里:“好了,慶喜喜不生氣了,我住這里是最安全的。”
慶喜嚼肉干的動作一頓,撩開帳門往外一看。
層層圍著的白虎軍營帳,日夜都有人巡守。
且荼茶的主帳在最中間,是最大的,確實無比安全。
慶喜多少好受了些。
他輕哼:“好的叭,奴都聽殿下的?!?/p>
哼,便宜白博雅和沈行舟了!
不然,他定要給陛下進(jìn)讒言,叫他們知道閹人耳邊風(fēng)的厲害。
荼茶問起皇帝近況:“父皇的龍玉如何了?他和大爹有每天寫日記嗎?”
慶喜回:“日記都寫完一本冊子了,陛下讓帶來了?!?/p>
他從隨身的小包里解下個小匣子,呈送到荼茶面前。
荼茶從里面拿出日記本,一邊看一邊聽?wèi)c喜稟報其他。
慶喜:“陛下龍玉現(xiàn)有兩條裂紋,不過都比從前的細(xì),陛下說無礙,要殿下不用擔(dān)心。”
“另外,那個叫瓊花的,陛下安排在長公主府住著。”
“她這些時日看著是安份的,但奴瞅著她就不順眼。”
“有一日,”慶喜心有不滿,“長公主帶她去參加貴女們的賞菊宴了?!?/p>
說完這話,他瞄了荼茶一眼。
荼茶沒表情,淡淡嗯了一聲,繼續(xù)翻手里的日記本,看的津津有味。
于是,慶喜又說:“長公主還給她制了新衣。”
荼茶看到大傻的日記,眼睛彎了彎:“嗯。”
慶喜渾身不得勁:“白家白歲安上公主府,專門去見瓊花了?!?/p>
荼茶又看皇帝的日記,這兩人格在日記里吵起架來。
她看的翹起嘴角:“嗯。”
慶喜終于破防,啪嘰跪過去,抓著荼茶衣擺。
這小太監(jiān)苦口婆心:“殿下啊,奴求您了,您上上心好么?”
荼茶懵:“???”
慶喜立刻說:“您琢磨下,當(dāng)初您在冷宮,長公主是第一個跟您認(rèn)親的,現(xiàn)在這叫瓊花的,也從長公主下手了?!?/p>
他憂心忡忡:“指不定下一個就是陛下倒戈了?!?/p>
“倒戈?”荼茶聽了半天,總算明白過來,“慶喜喜,你想多了?!?/p>
“奴沒有想多!”慶喜陰暗得很,咬牙切齒的臉都扭曲了,“這瓊花就是不安好心?!?/p>
娘的,永生教那些人就見不得殿下過幾天好日子!
荼茶拍拍肩膀:“不用擔(dān)心,父皇心里有數(shù)的,大小事父皇在日記里都跟我說了?!?/p>
“我雖然不在京城,但什么事我都知道。”
說完這話,她繼續(xù)看日記。
慶喜見她還不上心,站起身嘀嘀咕咕說:“您人都不在京城,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
他瞥一眼日記本,吐槽脫口而出:“您就不知道了吧,奴看見陛下和那位交換寫日記呢……”
荼茶翻頁的動作一頓,黑眸幽幽的望過去:“嗯?”
慶喜啪的捂嘴!
他冷汗唰的就下來了:“……”
嗚嗚嗚,師父啊,你怎么把多嘴的毛病傳給徒兒了?
京城,紫宸殿。
“哈欠!”罕見的,皇帝一連打了三個噴嚏。
福安趕緊奉上熱茶。
皇帝想了下:“小寶應(yīng)當(dāng)收到日記本了吧?”
福安回:“算算日子,今中午就該收到了?!?/p>
皇帝點了點頭,他拿起一本奏折,忽的直覺不對。
他突然問:“你徒弟沒你多嘴的毛病吧?”
福安不確定:“……沒吧?!?/p>
皇帝:“……”
哦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