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把母親扶進房間:
“媽你好好休息,那個黃臉婆已經(jīng)知道琳琳國外的住址了,我得馬上送安寧出國,讓她過去照顧琳琳母子,”
當天晚上,秦漢親自把謝安寧送到機場。
秦漢給謝安寧準備了新手機,把謝琳的聯(lián)系方式跟地址一并給了謝安寧。
秦漢對謝安寧說:“你過去的經(jīng)歷我已經(jīng)找人幫你洗掉了,你現(xiàn)在身份證上的信息是未婚未育,我讓人保留了你京藝大學(xué)舞蹈系畢業(yè)證書,這幾年你在T國藝術(shù)學(xué)院深造,畢業(yè)證書下周會寄給你,”
秦漢說:“從今以后,只要你對以前的經(jīng)歷只字不提,沒人知道你的過往,”
謝安寧激動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有了這個嶄新的身份,再也不用害怕別人知道她結(jié)過婚,再也不用擔心那個孩子會成為她的累贅,
她是清清白白,窮苦人家出身的大學(xué)生。
是靠自已的努力完成國外進修課程的高材生。
這個嶄新的身份,就是她通往豪門的墊腳石。
—
晚上八點多鐘。
霍雨眠把云初送到小區(qū)單元樓下,看到了季遇。
云初趕緊下車。
見霍雨眠雙手握著方向盤盯著季遇不肯走,云初提醒她:“別看了,趕緊回去,”
霍雨眠沒轍,只好離開。
“季師兄,你怎么又來了?”
云初跟季遇打招呼的時候,偷偷瞄了一下電梯方向。
季遇走到云初面前:“大嫂從T國回來帶了很多特產(chǎn),順路給伯父伯母送點過來,”
云初聞到了季遇身上男士香水味道。
淡淡的,很清爽,很好聞。
記憶里,季遇好像從來不用香水。
該不會那天晚上她夸陸裴野身上的香水味道好聞,他特意用上的吧。
云初盯著季遇小心問他:“你不會把東西送上去了吧?”
季遇搖頭:“沒經(jīng)過你同意,我不敢?!?/p>
原本很尊重人的一句話,被季遇這么一說,竟生出了幾分曖昧。
氣氛微妙。
云初趕緊岔開話題說:“你明早的飛機要去國外探望你奶奶,我給你奶奶特制了一些安神香,我上去拿給你,”
季遇把特產(chǎn)給云初帶上樓。
不一會兒,云初下來,把一個手提袋交給季遇:“太晚了,開車回去慢一點,”
季遇接過云初手里的東西,趁機靠近:“云醫(yī)生,不抱一下?”
兩人對望。
云初偏頭躲開季遇的眼神:“再不走,我讓我爸爸把你腿打折!”
季遇忍不住靠的更近一些,在云初耳邊低低一句:“能讓你快樂的‘那條腿’給我留著就行,”
云初心里暗罵一句,推開季遇后,捂著耳朵跑進電梯。
季遇站在原地,看著電梯里用眼睛死瞪著他的云初,忍不住勾唇。
電梯門剛一合上,云初趕緊深呼吸,使勁拍拍胸口。
這么一本正經(jīng)的板正人,時不時冒出一句騷話,都快把她嚇出心臟病了。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敢想象年后她回醫(yī)院,要怎樣跟季遇相處。
經(jīng)歷過霍宴州之后,她想一心撲在事業(yè)上。
沒想到意外跟季遇睡了一覺。
現(xiàn)在好了。
季遇三天兩頭順路來家里找她,早晚有一天會被她父母看到。
一個多小時后,藍灣。
霍雨眠指紋解鎖進了陸裴野的住處,正好她哥也在。
霍雨眠放下包包火急火燎的對兩人說:“我剛剛送云初姐回家,你們猜我看到誰了?”
陸裴野不動聲色看了霍宴州一眼:“季遇?”
霍雨眠愣?。骸澳阍趺粗溃俊?/p>
霍雨眠跟陸裴野同時看向霍宴州。
霍宴州面不改色的端起茶幾上的酒杯。
霍雨眠問她哥:“哥,你對云初姐真沒那方面想法?”
霍宴州垂眸掩住眼底的真實情緒。
他敷衍說:“青梅竹馬,挺好?!?/p>
陸裴野不動聲色的轉(zhuǎn)移話題:“寶寶,今天跟云初逛了大半天,有沒有給我買東西?”
霍雨眠再次來了精神:
“我告訴你們,謝琳的美容院今天被砸了,還有她那個侄女,被打的跟豬頭一樣,居然把那個顧漫給打了...”
霍宴州安靜的坐在沙發(fā)上,腦子里只一件事:季遇今晚去找云初了。
霍宴州煩悶的起身:“你們聊,我先回去了,”
霍宴州回到家,坐立不安的在落地窗前徘徊,以幾十秒一次的頻率反復(fù)點開云初的微信聊天框,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霍宴州拼命克制,卻壓不住心底的煩躁。
從云初的微信對話框退出來時,被季遇朋友圈里一條動態(tài)刺痛了雙眼。
夜晚的天空樹影當背景,一個普普通通的手提袋。
配文簡短兩個字:晚安
霍宴州一眼認出來那個手提袋,是云初在網(wǎng)上定制的,專門用來裝她手工做的熏香。
霍宴州心神不寧的握緊手機進了書房。
他打開筆記本,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回到臥室,他躺在大床上,滿腦子都是季遇今晚發(fā)的那條動態(tài)。
霍宴州最終沒能冷靜下來,穿戴整齊后出門。
云初接到霍宴州電話,猶豫了好一會兒才下樓。
霍宴州打開副駕駛車門:“外面冷,上車說吧,”
云初停在霍宴州面前:“沒關(guān)系,就在這兒說,”
兩人視線交錯,霍宴州忍不住靠近云初。
他艱難的扯動唇角,卻一個字也問不出來。
他沒有立場。
云初見霍宴州情緒有點不對,她主動問霍宴州:“宴州哥,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霍宴州眼神躲閃,他說:“我媽生病了這幾天總念叨你,明天晚上要不要去我家吃飯?”
見云初遲疑,霍宴州趕緊補充:“我爺爺跟我爸明天不在,”
聽說溫蔓生病了,云初想都沒想直接答應(yīng)。
霍宴州試探的語氣說:“明天傍晚我來接你,”
云初搖頭拒絕:“不用這么麻煩,我自已過去,”
云初說完,兩人同時陷入沉默。
氣氛莫名有點尷尬,云初對霍宴州說:“如果沒別的事我先上去了,”
云初轉(zhuǎn)身離開。
霍宴州突然開口:“你覺得季遇這個人怎么樣?”
云初停下腳步。
這才是霍宴州過來找她的真實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