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外,張鶴寧迷迷糊糊被男人摟在懷里,火速打了輛車,正要開門上去,一只手憑空伸過來,‘砰’地一聲關住車門。+x.i!a/o~s′h¢u\o\h?u·.~c!o,m+
男人下意識看去,目光落在擋路人的臉上。
對方穿著簡單t恤,外面套著薄夾克,看上去清清冷冷,氣場卻莫名的強。
他脫口而出:“你誰啊?”
宋時謙:“把人放開?!?
原來是個搶人的。
男人不服,絲毫不怕:“這是我女朋友,我?guī)x開怎么了,勸你別多管閑事???”
宋時謙掀起眼簾:“是嗎?”
沒等男人開口,他微微扯唇,一手握住張鶴寧的手腕,另一只手‘砰’的一拳砸過去。
男人猝不及防,被巨大的拳頭沖擊,往后踉蹌了好幾步。
下一秒,張鶴寧的身體搖搖晃晃,歪倒在宋時謙身上。
“媽的,你跟老子搶人是吧?”
男人頓時火冒三丈,捂著臉就要上前干架。
宋時謙一腳踹過去,直接把人撂倒了。
“強行帶走他人涉嫌非法拘禁罪,你再上前一步,我把你送進法庭?!?
男人一聽,有點心虛了。
能說出這種話,看來他和張鶴寧應該是認識的。
他不敢貿(mào)然糾纏。
萬一被報警抓進去了,學業(yè)可就全完了。!墈′書?君¢ ?冕′肺\粵`讀!
權衡之下,他狠狠罵了句臟話,倉皇逃走了。
夜風有些涼,吹在身上冷冷的,懷里的女孩打了個哆嗦,迷迷糊糊抬頭看他。
四目相對,她還愣愣的。
宋時謙又氣又無奈,開口問:“認識我是誰嗎?”
張鶴寧懵懵的,大舌頭:“認識,你不就是……宋時謙嗎?”
太奶顯靈了。
宋時謙入她夢里來了。
然后,她就看見眼前的宋時謙溫柔的,帥帥的,脫下外套,反披在她的身上,連人帶包一起塞進車里。
這股動作太真實了。
張鶴寧腦袋嗡嗡,一時分不清是真的,還是夢。
男人半個身體傾過來,幫她系安全帶。
鼻尖縈繞著淡淡的薄荷味都這么真實。
張鶴寧突然抓起他伸過來的胳膊,張嘴,“啊嗚”咬了一口。
“不疼,是做夢?!?
宋時謙:“?”
張鶴寧開開心心咧嘴笑:“太好了,可以親了!”
沒等宋時謙反應過來,她猛地低下頭,在他的胳膊上‘么么么么’親了好幾口。
宋時謙:“!?。 ?
他渾身一僵,緊接著,電光火石般抽回手臂,和她保持安全距離。
女孩卻沒放過他,哼哧哼哧自己解開安全帶,一個翻身湊過去,半個人壓在了他的身上。,天`禧^曉′稅¢罔· \追?罪/辛/蟑·結.
宋時謙眼皮跳動,抬手控住她的腰,隔在懸空,和她拉著距離。
“張鶴寧,別鬧?!?
張鶴寧捧著他的臉,湊上去,近近地看。
“嚶嚶嚶,你怎么這么帥……”
“我真的好喜歡你。”
“我想親一口?!?
女孩說著,用力往他臉上湊。
“在現(xiàn)實里你又不喜歡我,我也不能嫁給你,但是在夢里親兩口總可以吧,你別躲,還躲!”
張鶴寧扭過他的臉,端端正正對著自己。
“在我的夢里,我說什么就是什么,你別動,我親一口。”
宋時謙沒招了,死死控著她的身體。
“張鶴寧,你冷靜點,這不是夢?!?
可惜張鶴寧一心沉浸在美色里無法自拔,根本聽不見。
女孩的身體壓著他,很近,鼻尖都是她身上淡淡的酒精味,混合著某種說不出的清甜味道。
宋時謙呼吸凝滯,心臟砰砰的跳。
眼看她的唇要碰上來了——
千鈞一發(fā)之際,他從車載柜抽出一個口罩,迅速套在她臉上。
來勢洶洶的吻隔著口罩,落在了他的臉上。
軟軟的發(fā)梢蹭著他的臉,帶著難以言說的感覺。
張鶴寧沒有經(jīng)驗,只會貼,然后又醉醺醺皺了皺眉。
“果然是夢,一點都不柔軟?!?
砰、砰、砰——
心跳隨著秒速,一點一點的,重重的,敲擊著某個位置。
車廂內(nèi)很靜,靜得只剩下刻意壓制的呼吸聲。
張鶴寧腦袋扎在他的懷里,眼睛沉沉的,想睡覺。
“好吵,有錘子在我耳朵里敲。”
“住耳,不許再敲了!”
那不是錘子,那是心跳聲。
宋時謙屏住呼吸,卻控制不了心跳。
他隔著外套,一點點握著她的腰,慢慢地,輕輕地,把人撐起來,放在副駕駛里。
正好這時,余光瞥見外面岑津的身影。
男人似乎很著急,帶著人左右找,喊了好幾聲張鶴寧。
他快速調(diào)整呼吸,降下車窗,摁了兩聲喇叭。
那邊的岑津聞聲走過來,一眼就看到副駕駛的張鶴寧。
“是宋總啊。”
岑津喊了一聲,他給京濯做伴郎的時候,見過宋時謙,兩人只是見面之交。
“這丫頭怎么在你這兒?她剛才干嘛了?”
宋時謙面色不改:“她喝醉了,差點被一個陌生人帶走,我攔住了?!?
“我草。”
岑津閉了閉眼睛,吐出一句臟話。
“我就知道這姐妹倆都沒腦子,一會兒功夫沒看住就出事了,我他媽馬上打電話告訴她哥,摳嗓子眼催吐,媽的罰死她?!?
他說著就掏出了手機,馬上就要告狀。
“她喝太多了,大晚上的就不要折騰小孩了?!?
宋時謙緩緩開口:“人沒事就好,我先送她回去,讓她睡個好覺,明天再教育?!?
岑津嚇得一陣后怕,吐槽道:
“她還睡好覺,我他媽差點就沒好覺睡了。”
要是讓京濯知道他妹大半夜的去酒吧還被陌生人帶走了,明天郊外的河里就會漂兩具男尸。
一具是那陌生人的。
一具是他的。
話是這樣說,但在宋時謙的出言下,岑津還是暫時先放過張鶴寧,并且托宋時謙把她送回去。
反正他們兩家是親戚,很放心。
他自己返回去,開車送楚棠。
遠遠的,還聽見他抓著張鶴寧那個小姐妹罵罵咧咧的聲音。
“絕交,必須絕交,你們兩個就不能湊在一塊玩,一對臥龍鳳雛。”
宋時謙收回視線。
把車窗玻璃關上。
偏頭,看到女孩貼在椅背上,已經(jīng)睡著了。
他側(cè)身,又幫她系好安全帶。
昏暗的光線里,手臂上那道牙印格外清晰。
他盯著那個印子,看了許久許久。
然后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喂,是私人紋身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