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上的帥哥弟弟,是他?”
張鶴寧托腮:“你就說帥不帥吧。”
“……”
宋禧被她一連串的問題,問得開始迷茫。
一想到張鶴寧對著宋時謙犯花癡……
不行,腦子有點亂。
快要成漿糊了。
“吃飯?!?br /> 宋禧腦袋嗡嗡地剝了個蝦,蘸了點醬油,塞進她嘴里。
“你讓我冷靜一下?!?br /> ……
宴席結(jié)束。
宋禧換了身常服,和京濯先回了一趟宋家。
一部分嫁妝已經(jīng)送到新房,還有當年宋禧父母留下的一部分,被一件件找出來,封印在箱子里。
宋家大伯在裝貨的時候,偷偷昧下幾箱,被宋時謙看到了。
于是他把事情放大,說是漏了幾箱,請一對新人回去取。
就這樣,宋家人眼睜睜看著剩余的幾箱嫁妝一箱一箱被抬上車,急得臉色都紅了。
“這……都要拿走嗎?”
宋老太太沒忍住問了一句。
“嫁妝單子有多少,自然要帶走多少。”
宋時謙微笑開口:“如果禮單和實際不符,小禧在夫家會很艱難,全家都這么心疼她,一定不會讓她抬不起頭的,是吧?”
宋老太太:“……”
宋時謙拍了拍箱子,跟京濯搭話。
“京總,小禧的所有嫁妝都在這里了,為了證明我家的清白和坦蕩,還請你三天之內(nèi)一定核對仔細?!?br /> 京濯攬著宋禧的肩,認認真真點頭。
“一定?!?br /> 張鶴寧在一旁圍觀了全程,佩服得五體投地。
好帥啊。
還溫柔。
僅僅幾句話,就輕飄飄的幫禧寶搶回了全部嫁妝。
他很會對付邪惡老奶哎。
之后,一對新人要回新房。
宋時謙早就安排好,除了新人之外,給男方其他來參加婚禮的親戚們定了五星級酒店。
人人有份。
酒店距離景區(qū)園林不遠,有熱鬧的街景和漂亮的園林欣賞,是蘇城一大特色。
宋時謙親自開車送他們。
張鶴行此次前來,也開了自己的車,這會兒擰著張鶴寧的腦袋往車里塞。
張鶴寧一個閃躲,拉開宋時謙的車門。
“我、我暈跑車,我坐SUv!”
張鶴行:“……你再說一遍?”
之前天天偷他跑車開出去的人是誰!?
張鶴寧不看他,心虛地扭過頭,對著宋時謙禮貌一笑:
“有勞了,禧寶的小叔。”
宋時謙眉眼溫潤,嗓音很好聽:“系好安全帶?!?br /> “嗯嗯?!?br /> 張鶴寧低頭給自己扣上安全帶,趴在車窗上跟宋禧道別。
“禧寶再見~”
“紅包一定要等著,我明天跟你一起數(shù)~”
“禮物也要等著我明天跟你一起拆!”
宋禧一臉八卦又復(fù)雜,最后只剩一個字。
“好?!?br /> 她對著宋時謙開口:“小叔,麻煩你了。”
“一家人,應(yīng)該的?!?br /> 宋時謙驅(qū)車離開。
張鶴行開著他的超跑,拉了兩個親戚,也跟著離開。
一對新人上車,回新房。
寬敞的客廳里一片喜慶,貼著囍字,地上是一堆扎著紅綢緞的大箱子,里面是她的嫁妝。
床上是紅彤彤的四件套。
撒著‘早生貴子’四種堅果。
新婚氛圍感很濃厚。
宋禧累了一天,直直倒在床上,長長舒了一口氣。
“結(jié)婚果然好累啊。”
京濯微微彎腰,修長的手臂撐在她兩側(cè),把整個人圈在自己的雙臂之間。
“要不要我給你按摩?”
“不用?!彼戊摽诰芙^,“你不累嗎?”
畢竟他今天接親的時候,做的體力活兒比她還多呢。
“不累。”
“那……”宋禧眨眨眼,“那你先去洗澡?”
八月的蘇城很熱,即便是晚上,氣溫也是悶熱悶熱,和京城夜晚的涼爽不一樣。
她看他額頭滲出了不少細汗,還有淡淡的酒味。
京濯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下。
“好,等我?!?br /> 他脫了厚重的外套,又解開領(lǐng)帶,又去脫襯衫。
等男人進了浴室,水聲響起,宋禧還癱在床上,一秒都不想動。
“叮~”
手機微信響了一下,有消息進來。
宋禧撈過手機解鎖,是明燦發(fā)來的語音。
“檢驗新郎行不行,就看今晚的了,宋禧老師,加油哦。”
宋禧一下子回過神來。
差點忘了這回事。
婚禮之前,明燦還和她透露,說是那幾個兄弟團私下打賭,看看京濯新婚之夜會不會打破混子的記錄。
因為上次的真心話游戲。
京濯私下一度被兄弟幾個嘲笑。
他嘴一毒,岑津就來堵他:“呦呦呦,一夜三次的京總~”
老公被人這樣笑話,當老婆的能坐得住嗎?
宋禧一怒之下,夸下??冢骸胺判暮昧?,我今晚一定收拾他!”
不就是多幾次嗎!
努努力就達到了。
做不壞!
話音剛落,浴室的門被拉開,京濯披著浴巾出來,濕噠噠的水汽沿著肩頸,流淌在小腹之下。
男人幽幽望著她,緩緩問道。
“你打算怎么收拾我?”
宋禧:“……”
她手忙腳亂地掛了電話,故作鎮(zhèn)定地從床上爬起來。
“別問,我自有安排?!?br /> 宋禧拎著大大的托特包,往浴室里跑。
“我也去洗個澡,你先隨意……”
說完,浴室門咔嚓被關(guān)上了。
京濯擦著潮濕的頭發(fā),坐在床上,望著四散凌亂的各樣堅果,一捧捧收起來,把床處理干凈。
不能硌到老婆。
二十分鐘后。
宋禧在霧氣騰騰的浴室里忙忙碌碌。
外面?zhèn)鱽砬瞄T聲。
“老婆,洗好了嗎?”
“可以收拾我了嗎?”
宋禧:“……”
你怎么這么迫不及待呢。
她拉開包包拉鏈,取出高奢戰(zhàn)袍。
哼哧哼哧,把衣服穿好。
哼哧哼哧,把腳鏈戴好。
哼哧哼哧……扣上毛茸茸的尾巴。
十分鐘后,浴室的門開了,京濯抬眼看去,小小的門縫里探出兩個兔耳朵。
“你……你把燈關(guān)掉?!?br /> 京濯呼吸一頓,配合地、抬手關(guān)掉燈。
臥室里一片漆黑,宋禧屏著呼吸,一步一步,摸黑爬上床。
由于太緊張,看不見路,腳下一滑,整個人摔下去。
下一秒,她人跌在男人溫熱堅實的胸膛上,是京濯的大手在昏暗里把她接住了。
“寶寶……”
京濯感覺到不對勁,嗓音有些沙啞。
“你怎么,毛茸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