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軍被陸沉玉的要求給逗樂了,忍俊不禁道:“小陸同志,你放心,給你授勛的,絕對是夠分量的‘大領導’,保證讓你有面子,拍照留念也沒問題,我們會安排最好的攝影師。不過……”
“不過什么?”
周行軍還是把自已的顧慮說出來:“不過,由于這件事還在調查當中,出于相關事件的保密性,表彰儀式不適宜公開舉行,勛章和證書會在一個私下的場合親自授予你,可以嗎?”
陸沉玉也理解,就同意了。
于是,五天后,陸沉玉就自已去了一趟某個部門,出來的時候就扛著塊匾額出來了。
把匾額放在車后座,她就順便去醫(yī)院把倪寒和倪茜接回來了。
倪寒和倪茜兩人只打了一針,除了身體隱隱約約有些不適,并沒有其他多余的反應,觀察了幾天后就可以回來了。
南宮痕和閆長明接受了兩次實驗,身體檢查的時候明顯有問題,就沒那么快出來。
沒有人喜歡待在醫(yī)院,倪寒和倪茜也是。兄妹倆出來后興高采烈地討論著回去要吃啥,在醫(yī)院幾天,吃得清湯寡水的,吃習慣了種植園里的好東西,怎么能吃得下醫(yī)院的水煮菜。
到了停車場后,倪茜徑直打開車后門就想往里鉆。
“咦,后面這是什么?”
倪茜看到后座放著一塊大大的木牌,上面還有塊紅綢蓋著。
她好奇地掀開看了看。
“人民……衛(wèi)士??”倪茜沒讀多少書,不知道這個意味著什么,轉頭就問駕駛座上的陸沉玉。
“老板,你買這個牌匾干什么?”
陸沉玉從后視鏡里瞥了一眼那塊蓋著紅綢的匾額,說:“哦,那個啊,不是買的,這是表彰發(fā)的。”
“發(fā)的?”倪茜眨巴著眼睛,摸了摸光滑的木質邊框,“誰發(fā)的???”
陸沉玉說了一個頭銜。
倪茜和倪寒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大喊:“什么?老板,那么大的領導給你表彰了?”
陸沉玉笑了笑:“怎么,你們老板不配嗎?”
配,怎么能不配,他們老板只身入虎穴,把他們毫發(fā)無傷地帶了出來,還把那些人都拖住了,這功勞,當然配得上啊。
“配!當然配!”倪寒搶先開口,語氣激動,“老板你太厲害了,那可是電視上才能看到的大領導?。 ?/p>
倪茜也反應過來,興奮起來,扒著駕駛座的靠背,嘰嘰喳喳地問了一堆問題:“老板老板,你剛剛是不是去接受表彰了???表彰儀式是不是特別隆重?你有沒有上臺講話?有給你發(fā)獎狀嗎?有錢嗎?”
陸沉玉把裝著特等功勛章和獎狀以及獎金等東西的文件袋扔給倪茜:“吶,你們自已看?!?/p>
倪茜手忙腳亂地接住文件袋,小心翼翼地打開,倪寒也湊了過來。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深紅色的絨面盒子,一枚造型莊嚴肅穆的勛章靜靜躺在襯墊上,即使在車內略顯昏暗的光線下,也流轉著不凡的光澤。
盒子下面,是一本同樣莊重的紅色證書,上面赫然寫著“授予陸沉玉特等功”等字眼。
倪茜和倪寒對視一眼,就把盒子蓋好,放回文件袋。
倪茜:“老板,你太牛了!以后咱們店就是有‘特等功’背景的店了,看誰還敢來惹事!”
倪寒也用力點頭,心中澎湃不已,他也想要一個這樣的勛章,可惜的是,他沒那個能力。
回去店里后,陸沉玉想了想,還是決定把匾額掛在最大的那家店,也就是李家送的那家。
這家是三家店里最賺錢的一家。
說起來,陸沉玉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是甩手掌柜了,無論是種植園還是飯店,工作已經(jīng)完全步入了正軌,所以就算陸沉玉一出門就是一個多月也沒什么問題。
員工們早就習慣了找不到老板的日子。
金姨當了兩年的店長,膽子是徹底放開了,幫著又開了兩家分店。
這天,員工們看著他們久未露面的老板一出現(xiàn),就讓人挑了個顯眼的地方,掛了個牌子。
“人民衛(wèi)士……國安部授予……國安部?!”
看清楚牌匾上的字后,員工們紛紛圍攏了過來。
“哇,老板,您做什么了?居然能拿到這個榮譽?”
能夠獲得“人民衛(wèi)士”表彰的人,做的事跡通常非常突出,主要包括有在重大案件中打擊犯罪、保護人民安全,在搶險救災中貢獻突出,或是在為人民服務中因公受傷或者死亡。
一般情況下,能獲得此榮譽的都是公務員,他們老板一個飯店小老板,怎么獲得這個榮譽的?
莫非,他們老板有隱藏的身份?
如果真的有,那他們老板總是莫名其妙消失一段時間的問題就解釋得通了。
“臥槽,我們老板不會是什么便衣警察吧?”
“不太像,我感覺像是什么臥底。”
員工們議論紛紛,眼神里充滿了好奇,問老板,老板也只說是秘密,不能說。
獲得表彰的事很快就傳到了金姨的耳朵里,她和其他人不同,其他人只覺得陸沉玉厲害,金姨卻在擔心陸沉玉在其中有沒有遇到危險。
這國家給的勛章啊,還是特等功,那能不危險嗎?
她家隔壁鄰居家有個兒子當兵了,命都快沒了,也才一等功。
陸沉玉拿的這個,不會也是用命換來的吧?
金姨越想越擔心,趁著午休間隙,去找到陸沉玉,把人拉到?jīng)]人的角落,上下打量著她,壓低聲音問:“沉玉啊,你跟金姨說實話,這次……你沒受傷吧?”
陸沉玉看著眼神里的憂慮,心頭微微一暖,說:“沒有,金姨,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就是幫了點小忙,沒動手?!?/p>
受傷確實沒有,動手也沒動多少,這些人還傷不到她。
金姨仔細看了看她,見陸沉玉氣色紅潤,行動如常,確實不像受過傷的樣子,這才稍稍松了口氣,但還是忍不住念叨:
“你這孩子,我知道你本事大,但以后再遇到這種事,能躲就躲,千萬別逞強,什么功不功的,都沒平平安安重要,知道嗎?”
“咱們現(xiàn)在店開著,錢賺著,你要是閑著沒事做,我再給你買幾個分店去管,剛好隔壁市有人一直在磨我,說想要在隔壁市開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