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內(nèi)。
一室靜謐。
只桌案上點著一盞琉璃燈、一壺清茶、兩碟子桂花糕。
老領(lǐng)導(dǎo)、秦局、黎洛嶼、黎老爺子和清虛道長以及云舟道長六人圍桌盤腿而坐。
秦局開門見山:“近日,燕山附近發(fā)生一件離奇的事情?!罢f著便從手提包里掏出一個貼著“內(nèi)部機密”封條的檔案袋遞了過去。
黎洛嶼剛要去接,就看到檔案袋經(jīng)過她的眼前掠過,拐了個彎兒,到了清虛道長的手中。
黎洛嶼:“......”
秦局笑笑,接著說:”燕山余脈下的柳溪村,半個月前開始,每到兩點就會傳來‘敲鐘似的悶響’,不是從村里傳的,是從后山巖層里透出來的,跟打雷似的震得人耳朵發(fā)疼。最奇怪的是,轟響完之后,村里的井水會變渾濁,而第二天早上又自已清回來,連地里的玉米都往一個方向倒,像是被什么東西壓過。”
“我們派了地質(zhì)專家去測巖層結(jié)構(gòu),怕是什么地質(zhì)災(zāi)害前兆,結(jié)果儀器一靠近后山就失靈;又請了聲學專家查聲源,連鉆孔探測都試了,愣是沒找到聲音從哪兒來;甚至懷疑是人為搗鬼,派了一隊便衣守在后山,可連著守了七天,悶響照樣來,人連個影子都沒看著。
最后不管是專家還是公安人員,都沒有查出什么頭緒,最后只能往‘非自然現(xiàn)象’上靠?!?/p>
老領(lǐng)導(dǎo)接過話頭說:“這件事太過匪夷所思,所以,還是請清虛和云舟兩走一趟,畢竟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說不定與你們道家辨氣場、斷地脈的本事而言,或許還真能發(fā)現(xiàn)點兒什么?”
清虛道長接過檔案袋,指尖在封條上輕輕蹭了蹭,沒立刻拆開,先看向云舟道長:“燕山屬北龍余脈,柳溪村那片恰在‘龍脊支脈’上,巖層里藏著老礦道,以前是采銀的,會不會是地脈氣場亂了?”
“不好說,”云舟道長搖頭,“老礦道廢棄三十年了,之前一直沒動靜,突然鬧這么大動靜,怕是不簡單?!?/p>
龍脈?
黎洛嶼湊在一旁,耳朵豎得老高,聽到這兩個字,腦中有什么一閃而過,但沒有抓住,敲了敲腦袋,忍不住插話:“師父,會不會是礦道里有什么東西?比如……以前大能留下的鎮(zhèn)物移位了?或者被有心之人封釘入了什么贓物在里面?影響了咱們大夏的運氣?”
清虛道長聽到“封釘了臟東西”幾個字,心下一驚,他之前只想著地脈氣場紊亂,卻忘了柳溪村老銀礦的背景。
那礦洞是百年前開采的,據(jù)資料記載當年就出過一樁怪事:有礦工下井后再也沒上來,后來有人說在礦道深處見過“黑影”,礦主才請了道門中人來“鎮(zhèn)洞”,之后幾十年倒也太平。
此前他竟把這樁舊聞拋在了腦后,若真如洛洛所說,是有人把臟東西封進了礦道,那恐怕比鎮(zhèn)物移位兇險百倍。
云舟道長與清虛道長對視一眼,顯然也想到了此事,壓低聲音語氣凝重:“燕山北龍支脈的陰氣本就重,礦道又深通地下,若是被封釘了什么臟東西借地脈陰氣滋養(yǎng),這么多年過去,怕是已經(jīng)......”
清虛道長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拆開檔案袋,拿出里面的照片和報告:有村民拍的玉米倒伏現(xiàn)場,桿子都朝著后山的方向彎;還有一張巖層的特寫,表面竟有細微的裂紋,像是被震出來的。他翻到最后一頁,是柳溪村的地形圖,后山的位置標著一個紅色三角,旁邊寫著“老銀礦遺址”。
倆道長拿著照片端詳片刻,相視一眼:明兒個去探探?
云舟道長點頭。
黎洛嶼探身上前,瞅了半天照片沒看出什么端倪,瞧見兩人打著啞謎,好奇的問:“師父、云舟師叔,你們剛才看照片在琢磨啥呀?我瞅了半天,也沒瞅出什么名堂來?”
清虛道長無奈:“明兒個,我跟云舟去探探情況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之后再來定奪。”
“我也去!”黎洛嶼趕緊舉手手,她還挺好奇這種離奇事件呢,也想親眼去瞧瞧。
老領(lǐng)導(dǎo)笑著點頭:“如此甚好,001和007與清虛道長相熟,做事也穩(wěn)妥,正好讓他二人跟著一起去,也好鞍前馬后,若是需要需要人手也好跟著調(diào)動人手支援。省的你們無暇顧及?!?/p>
清虛道長和云舟道長齊齊應(yīng)聲:“好!”
“行,001和007就在門口,你們需要什么物資和裝備就找他們倆協(xié)調(diào)和安排去吧?!眱扇嗽谇鼐值难凵袷疽庀鲁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