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鳳一見他們回來了,激動的迎了出來,拉著林夏的胳膊,
“我的娘嘞,擔(dān)心死我了,你們可回來了,你們?nèi)ジ缮读搜揭膊徽f一聲?!?/p>
林夏被隔離了幾天,沒事人一樣,精神頭很足。
反倒春鳳看著倒是憔悴了不少,這幾天她都沒休息好。
春鳳是真擔(dān)心,擔(dān)心他們像家屬院傳的那樣,犯了錯(cuò)誤被抓起來了。
那么好的人,就算真被抓了,肯定也是被人冤枉的。
反正在她眼里,他們就是好人。
林夏握著春鳳的手,感激道,
“嫂子,讓你擔(dān)心了,我們沒事,這不好好的嘛?!?/p>
春鳳抹了下眼淚,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去給你們拿鑰匙?!?/p>
招弟在屋里玩,聽到林夏的聲音,也跑了出來,親切的拉著林夏衣角。
林夏蹲下來摸了下她圓嘟嘟的臉蛋,笑盈盈的說道,
“招弟小美女,幾天不見,嬸嬸都想你了,你有沒有想嬸嬸?”
招弟小腦袋點(diǎn)的像小雞啄米。
這孩子雖然不會說話,可討人喜歡了,林夏就喜歡逗她玩。
陸北霆在旁邊看的羨慕又嫉妒,他也想讓林夏對自已說這樣的話。
但回來的路上,他想牽個(gè)手林夏都不讓,還直送給他八個(gè)大字:
二蛋同志,注意影響。
上哪去說理。
春鳳從屋里拿鑰匙出來,看招弟牽著林夏的手,笑呵呵道,
“這兩天招弟,一會就跑去你們家門口看一趟,看到你們沒回來,就耷拉著小臉回來了,雖然不會說,心里什么都懂?!?/p>
林夏接過鑰匙,
“我們招弟呀,心里明白著呢,嬸嬸家還有麥乳精,走,跟嬸嬸去喝?!?/p>
招弟蹦蹦跳跳的正要跟著去,春鳳給攔住了,
“招弟,咱們明天再過去玩,讓叔叔嬸嬸回去洗漱洗漱,換換衣服?!?/p>
招弟也是聽話,媽媽一說不讓去,她也就聽話的不去了,還和林夏揮揮手。
林夏也和她再見,
“你不去嬸嬸也讓你喝上,待會我把麥乳精給你送來?!?/p>
林夏回家打開門,院子里干干凈凈的,一點(diǎn)落葉都沒有,菜園的菜也澆過了。
廚房的爐子里的火也沒有滅,爐門只微微開了一點(diǎn),
既省煤,又保證爐火不滅。
暖水瓶里也灌滿了開水。
不用問都知道,是春鳳給打理的。
感激,感動,感謝。
人心是能換來人心的。
林夏拿起半盒麥乳精,先給招弟送過去。
小孩的世界很小,能吃到好吃的,就足以讓他們快樂一整天。
再回到家時(shí)。
陸北霆已經(jīng)給兌好洗澡水拎到屋里,讓她洗澡,那么愛干凈的人,兩天沒洗澡,肯定難受壞了。
林夏見毛巾香皂都給拿好了,夸獎道,
“我們家的二蛋先生,對我是真好呀。”
陸北霆把手里的干凈毛巾放在旁邊的凳子上,悠悠埋怨道,
“你還知道我好呀,我以為你把我忘了呢,三天兩夜沒見,回來路上牽手也不讓牽,都說想招弟了,也沒說一句想我?!?/p>
這家伙又開始吃醋撒嬌了。
那么大一個(gè)人,他真好意思。
林夏走過去抱住他勁瘦的腰,仰起臉看他,
“抱一下,補(bǔ)償補(bǔ)償你,行了不?”
陸北霆緊緊把她擁在懷里,還沒洗漱,怕她嫌棄自已臭,忍著沒敢親她,把頭埋在她肩頭。
胡茬蹭的她脖子上的皮膚癢癢的,心里也癢癢的。
林夏笑他,“還亂蹭,我身上都有味了,你不嫌臭?。俊?/p>
陸北霆滾了滾喉結(jié),“不臭,一點(diǎn)不臭,還是那么香?!?/p>
他真的一點(diǎn)不覺得林夏臭,還是那熟悉的淡淡體香。
他媳婦的身子永遠(yuǎn)是最香的。
別說三天沒洗澡,就是三年沒洗,在他這也是最香的。
兩人緊緊的抱著,好一會才松開。
再抱就都忍不住了。
林夏準(zhǔn)備脫衣服洗澡了,見陸北霆還賴在屋里不走,把他往外推,
“女生洗澡,男同志快快回避。”
“我留下來給你搓灰。”陸北霆逗她。
林夏還不知道他那點(diǎn)心思,無情把他推出去,
“你說的自已信不?快出去,你也沖個(gè)澡,身上都臭了?!?/p>
陸北霆也不逗她了,
“好,我出去 ,快洗,待會我有事問你?!?/p>
林夏了然一笑,“就知道你有事問,正好我也有事對你說。”
夫妻倆好像都知道彼此想說什么。
林夏在屋里洗澡,陸北霆關(guān)大門在院子里把自已收拾收拾。
洗漱、刮胡子、沖澡。
男人洗澡沒什么講究 ,涼水往身上一澆,打上香皂,以前連香皂都不打,現(xiàn)在媳婦要求洗澡必須用香皂,他才用。
打了兩遍,都沒起泡沫。
里里外外搓一遍,再拎桶水一澆,萬事大吉。
洗完澡,陸北霆來幫她收拾洗澡水,林夏則去下面條,現(xiàn)在快下午三點(diǎn)了,兩人都還沒吃午飯呢。
做了兩碗青菜面,臥了四個(gè)荷包蛋。
她飯量不大,吃一個(gè)就夠了,給陸北霆盛三個(gè)。
吃飯的時(shí)候,還沒等陸北霆開口,林夏吸了口面條,主動說,
“是不是看出,我早就知道那藥是蘇筱然自已買的,而且想問我,我怎么會知道?”
陸北霆沒有吃的心思,點(diǎn)頭,
“這個(gè)事按時(shí)間算,應(yīng)該發(fā)生在我去軍區(qū)學(xué)習(xí)剛走沒兩天,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我一走,她就來找你麻煩了?”
林夏一五一十的講了那天在茶樓的事,
“那天,我給客戶畫好設(shè)計(jì)稿,客戶一走,蘇筱然就過來了,先是主動跟我道歉,還要和我坐下來喝杯茶,我就感覺不對,一直防著她,果然看到她在我茶盅里放了白色粉末,當(dāng)時(shí)并不知道是什么藥,反正她肯定沒懷好意,趁她不注意我把我倆的茶盅對調(diào)了,她的那杯我也沒喝,偷偷倒掉了……”
如果蘇筱然不作這一出,這事林夏都沒打算和陸北霆說,說出還不夠讓他擔(dān)心的。
陸北霆聽出了一身冷汗,原來蘇筱然買那種藥是想害林夏的。
知道她人品不好,沒想到那么卑劣。
有人想用下藥的方法對付自已的妻子,任哪個(gè)男人聽了都會受不了。
他握緊了拳頭,冷峻的眸色里全是讓人懼怕的肅殺之色,一句話沒說,起身往外走。
此刻,殺了蘇筱然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