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jiān)決不能讓他給穿衣服。
陸北霆的小心思都被看拆穿了,只能乖乖聽媳婦的話,把飯菜又端回餐桌上。
林夏強(qiáng)撐著身子起床,簡單洗漱了下去吃飯時,陸北霆已經(jīng)把魚刺都挑出來,
“吃魚肚上的肉,尾巴上的小刺多,放那我晚上吃?!?/p>
他中午吃過回來的。
喜歡一個人,總是體現(xiàn)在細(xì)節(jié)里。
自從知道她喜歡吃魚后,會經(jīng)常打一份。
以前沒表白的時候呢,是偷偷的、默默的幫她把魚刺挑出來,現(xiàn)在能光明正大的了。
林夏吃了幾口,突然想到一個事,
“你說,昨晚,春鳳嫂子能不能聽到?”
那床吱呀呀的響到半夜,兩家的臥室又挨著。
她相信春鳳嫂子就算聽到也不會說出去的,但會尷尬。
如果春鳳嫂子和她男人的感情好還好,但畢竟她的情況特殊呀。
男人早已經(jīng)搬去宿舍住了,一年多不碰她。
這邊干柴烈火的,那邊獨(dú)守空房的,這多少有些不合適……
怕尷尬,也怕春鳳搜嫂子心里不舒服。
陸北霆又把背面魚肚子上的肉夾到她碗里,
“別看這個傻媳婦年齡不大,想的倒挺多。”
林夏哼一聲,小嘴叭叭的說,
“那我要是傻,你還喜歡我,你不更傻?”
陸北霆贊同的點(diǎn)點(diǎn)頭,很認(rèn)真的樣子,
“有道理,那咱倆就是大傻帶著小傻過日子,傻到一起了唄。”
這個家伙很少這么幽默,林夏剛吃到嘴里的飯差點(diǎn)噴出來,
“少貧嘴,快說正事?!?/p>
陸北霆說林夏擔(dān)心的那個問題根本不存在,這家屬院的房子兩家的房子雖然緊挨著,但不是共用一面墻。
隔著兩面墻,根本聽不到的。
再說這家屬院建的房子都是用的紅磚建的,本身隔音效果就很好。
林夏長松了一口氣,那就放心了。
陸北霆給林夏拋了個媚眼,痞痞撩,
“媳婦,我一下班就回來,你讓那些做衣服的早點(diǎn)走……”
林夏給他來了個剪刀手,在她跟前剪了剪,瞇了瞇眼睛,
“再敢作亂,就把你咔嚓了。”
陸北霆怯怯然……
媳婦剪刀玩得溜,那剪起布來嗖嗖的。
陸北霆下意識的夾緊了腿,不會哪天真把這二兩肉給他咔嚓了吧。
哎……最毒婦人心。
咔嚓就咔嚓吧,咔嚓了受罪的是她。
反正,這輩子就賴著她了。
有那玩意做她的男人,沒那玩意了就做她的姐妹。
林夏被他逗的呵呵笑,“其實(shí),沒那二兩肉,你可以和江川試試?!?/p>
陸北霆蹙了蹙眉,寵溺的看她,
“笑,還笑,你給我等著,晚上給你算總賬。”
這個家伙肚子里有個小本本,可會記賬了。
記了賬在床上跟她算,她是領(lǐng)教過的。
林夏笑聲戛然而止,眨巴眨巴大眼睛,卷翹的睫毛忽閃忽閃,咬著嘴唇,求放過的表情。
那意思是:
不把你小弟弟剪掉了,晚上你也別和我算賬了,平了,行不?
那軟萌萌的樣子,一下子就萌到了陸北霆的心坎里。
正欲吻上去,就聽外面喊道,
“陸營長家有人嗎?”
他們在堂屋吃的飯,對著大門口,一進(jìn)門就能看到的。
兩人趕緊正襟危坐,坐的筆直。
陸北霆走到門口,恢復(fù)往常的淡漠清冷,
“有事?”
來人是服務(wù)社的,
“陸營長,剛才有你媳婦電話,對方說是縣城的馬大姐,讓你媳婦盡快回個電話。”
“知道了,謝謝。”陸北霆道謝。
林夏在屋里聽到,頓了一臉,壞了壞了。
今天約好的上午十點(diǎn),去縣城給客戶送衣服,把這茬忘的一干二凈。
應(yīng)該是客戶著急了,才去了馬大姐家,讓她打的電話。
這次的兩個客戶本就有些刻薄難纏,林夏皺了皺眉。
一向準(zhǔn)時的她有些自責(zé),
昨晚被這個家伙折騰的暈頭轉(zhuǎn)向,把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
林夏在他手上輕打了一下,嬌嗔,
“你說,怪不怪你?”
陸北霆看到那焦急的模樣,握住她的手,溫柔安撫道,
“怪我,都怪我,媳婦,別著急,遇到問題咱解決問題就是了。”
這話讓林夏贊同,點(diǎn)了點(diǎn)頭,
“嗯,那倆客戶應(yīng)該都在馬姐家等著呢,我這就去回電話?!?/p>
林夏起身,想著怎么和人家解釋,陸北霆把按回凳子上,
“你吃飯,吃完飯?jiān)撔菹⑿菹ⅲ@個電話我來打。”
林夏驚詫,“你打?”
“嗯?!标懕宾聦Ψ截?zé)怪林夏,再對她沒有好言語。
他的媳婦,是對是錯,都輪不到別人說。
“那確實(shí)是我的錯呀,你怎么和人家說?”林夏問。
陸北霆扯了扯唇,起身,
“我一個不會騙人坦坦蕩蕩的人,肯定是實(shí)話實(shí)說呀,就說昨晚把媳婦折騰的厲害,她下不來床了?!?/p>
媽呀,還不會騙人,你昨晚騙我騙的還少,一次一次的騙。
看她那痞中帶著點(diǎn)得意的樣子,林夏想一巴掌把他扇去西南地乘涼,都什么時候了,還開玩笑。
陸北霆嘴角揚(yáng)笑。
他就特別愛逗她,逗完了,惹生氣了,再刮下她的鼻頭,溫柔的哄,
“傻娘們,我能那樣說嗎,你男人是那么沒腦子的人嗎?”
林夏腹誹,那可不好說。
陸北霆把筷子放她手里,“好好吃飯,一點(diǎn)不許剩,我一準(zhǔn)給你解決的漂漂亮亮的?!?/p>
林夏暫且信他一次,把馬大姐的電話號碼說給了他。
陸北霆打的米飯實(shí)實(shí)在在一飯盒,林夏確實(shí)吃不完,留著晚上蛋炒飯。
她端起茶缸子剛喝了一口水,就見這家伙又回來了。
“是不是沒記住電話號碼?”
陸北霆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你幫我寫下來。”
還天天說我笨,自已連個電話號碼都記住。
林夏放下茶缸子去臥室拿了紙筆,快速寫好電話號碼給他。
陸北霆沒接紙,卻將她抵在了寫字臺上,眸色深深。
“怎么了?”林夏心頭一顫。
“媳婦,嘴角有米粒。”
林夏伸手想去捏,陸北霆卻扣住她的后腦勺,吻了上來,
“我?guī)湍闱謇??!?/p>
先是輕輕的吻,然后深深的吻……
吻了好一會,那看狗都深情的眼神定在她的小臉上,
“媳婦,我一點(diǎn)二十才開會,還有四十分鐘呢?!?/p>
林夏修長的手指輕撫他滾動的喉結(jié),然后勾住他的脖子,軟唇緩緩靠近他的耳邊,柔聲無比的問,
“又想了?”
陸北霆被她撩的心跳如鼓,血液翻滾。
他就知道他媳婦是善解人意的,是世界上最好的媳婦。
陸北霆眸子里都快噴火了,“想。”
只見林夏臉色一變,沒有了剛才的溫柔,板著小臉,又伸出剪刀手在他跟前比劃了一下,
“想讓我現(xiàn)在就動剪刀?”
陸北霆:……
白激動了一場,
“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林夏拿起寫了電話號碼的紙條,遞過去,一字一頓,
“快去打電話。”
“腦子里記著呢。”陸北霆沒拿紙就跑了。
林夏:……
合著,故意的。欺負(fù)老實(shí)人玩呢。
她嚴(yán)重懷疑,剛才她的嘴角也根本沒有米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