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陸青青乖乖聽咱們的話,讓她把圣醫(yī)門交到我手里!”
“然后……命令她滾走,最后自殺!”
“娘,你現(xiàn)在真的長出腦子了!”金多多精神一震。
母子二人又頭對頭嘀咕起來。
不遠處的兩個士兵無語的看天。
他倆這是生怕別人不知他們在密謀大事嗎?
兩人絲毫沒有覺察,背上有什么爬上來。
“對了,娘?!苯鸲喽嗪鋈幌肫饋?。
“那情蠱到底能不能行啊,清瑤現(xiàn)在是不是腦子里已經(jīng)滿是我了???”
金點點搖頭,“我哪知道,我也沒用過?!?/p>
“你不是說……”
“我說又咋了,我也是聽人說的,要不然能叫情蠱嗎?
至于中了情蠱到底是個什么癥狀,也沒見過呀!
歐陽冰燕找了好幾個師父學蠱,學會了就把人都給殺了,咱也不知道去問誰?!?/p>
“問我呀!”
身后,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
金點點和金多多嚇得跳了個大高。
定睛一看,原來是藥農(nóng)李富貴兒。
“李富貴你個泥腿子,懂什么蠱,再亂說打死你!”
“呵!情蠱嘛,我熟的很?!崩罡毁F詭異一笑,與平日的模樣大相徑庭。
“中了情蠱的女人,離不開中蠱后與她睡覺的第一個男人。因為那小蠱蟲接受了一種氣味,就不能再更換,若更換,它會生氣,翻騰不止,然后讓中蠱者暴斃而亡,什么情愛,形影不離,不如說是一條蟲子忠貞?!?/p>
“那要是相隔兩地,睡不成覺呢?”金多多趕緊問。
李富貴又是一笑,好像看透一切。
“半個月內(nèi),她必須找男人睡覺!蠱蟲在體內(nèi)會發(fā)出一種媚毒,她不找人睡,蠱蟲依舊會不滿,半個月沒男人,還是會暴斃而亡!”
金多多巴拉著手指數(shù)了數(shù),“完了,還剩下五天了,五天要是清瑤不來,她就得死,要不然……就跟別人睡?”
“跟別人睡還不如死了呢,那不是浪費我一只蠱蟲嘛!”金點點隨意道。
她又疑惑的看向李富貴:“你一個泥腿子咋知道的這么清楚?”
“呵呵……我的四師姑,真沒聽出我是誰?”
李富貴幽幽的看著金點點。
那眼睛……不是李富貴!
他是易容的!
金點點倒吸一口氣,“石釗!”
歐陽冰燕的三徒弟石釗!
怪不得他知道蠱蟲的事,歐陽冰燕最疼的就是他,給過他不少蠱蟲。
“你不是死了嗎?”
“沒死透,逃了!”
母子倆終于反應過來要跑,只是被石釗攔住了去路。
倆人趕緊跟兩個士兵求救,卻見那兩個士兵面無表情的看著這邊,根本沒過來的意思。
“別喊了,他們中了我的蠱,現(xiàn)在只聽我的命令?!?/p>
“石釗,你想干什么?歐陽冰燕都死了,圣醫(yī)門馬上要沒了,你還不快跑!”
“四師姑,實話告訴你,我也想跑,可是我不能空著手跑啊……”
石釗終于說出了自已的目的:“我在門里藏了這些年攢下的金銀地契,就在……四師姑,其實我早兩年就在別處置辦了產(chǎn)業(yè),那邊也和這里一樣,種了藥田,買了藥農(nóng)。
四師姑若是幫我拿出來,咱們到那邊重建一個圣醫(yī)門,我做門主,你做副門主,藥田還是你說了算?!?/p>
金點點和金多多呼吸聲都加重了。
娘的來,怪不得歐陽冰燕喜歡這老三,腦子就是好使啊!
前些日子,歐陽冰燕還查是不是大徒弟在給南邊逆賊供應藥材,她怎么沒想到自已最心愛的三徒弟呢!
哈哈哈哈……整天說她蠢,她更蠢!
金點點和金多多馬上答應了。
石釗露出笑意。
就知道一說地契,金點點就像被拴住鼻子的老黃牛,老老實實跟著走!
“不是,你只讓我們把金銀地契帶出來,不管你媳婦兒?”
“她不需要管!”
反正她的身體離不開他,若有機會,肯定會自已逃出來找他,若沒那個本事,死了就死了。
早膩了!
金點點撇撇嘴:“真無情,當初還為了得到人,把人家丈夫害死,現(xiàn)在有難說扔就扔了!”
石釗狠辣的看向金點點,嚇的她馬上閉了嘴。
“師姑,師侄在這等你順利出來。”
……
審問從午時,一直到了太陽落山。
真是挖出了圣醫(yī)門一樁樁惡事。
像是一塊金絲玉縷的錦布,扒開卻是布滿蛆蟲的腐爛豬肉。
惡臭,冒著膿毒。
他們是怎么利用手段一點點收走百姓的土地。
招來的護衛(wèi)但凡察覺出什么想要離開,就被制成蠱人成為死士。
不少女人都是利用強權(quán)和手段威逼來的。
有點資質(zhì)的孩子就安排學醫(yī),并早早灌輸效忠圣醫(yī)門的思想。
……
陸青青覺得歐陽冰燕和她那幾個弟子死的太容易了。
太便宜他們了!
關(guān)于她娘的消息,寥寥無幾。
好像就止于她離開圣醫(yī)門那時,從那再沒見過人。
他爹當了段時間的夜香郎,知道的人不少,就是這些高高在上的主子,沒人會去在意一個夜香郎。
只有一個女人前幾天看到過爹。
她說看到三爺帶著幾個人進了門中禁地,而爹偷偷跟了進去。
她沒有聲張,不知道禁地有什么,只聽說那里面只有門主和三個徒弟能帶人進。
別人隨意靠近,就是死。
陸青青馬上帶人進了禁地。
在禁地中唯一的那間石頭砌造的屋子里,找到了一間密室。
那間密室,便是圣醫(yī)門的屠宰場!
各式各樣的刀具,還沒來得及運出去的尸體,墻上掛著的人皮,骨架,擺放的關(guān)于解剖的圖紙。
窒息的腥臭讓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陸青青都差點暈厥。
侍衛(wèi)們早已經(jīng)跑出去大吐特吐。
好在,尸體里面,沒有她爹!
夜深了。
陸青青住進了最豪華的房間,歐陽冰燕的寢室。
她太累了,就算在陌生的地方,也很快睡著了。
睡著后夢到了陸老爹,夢到他被人釘在了墻上,被剝了皮。
她猛地睜開了眼睛。
面前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因為她毫無征兆的睜眼,也嚇的連眨了兩下眼睛。
“你回來了?”
“是,他們說你讓我來這間房。但是,你睡著了?!?/p>
“所以你想干嘛?”
“我想……只是在考慮,要不要走?”
“別走了,睡在這,我一人睡的不安穩(wěn),放心,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