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荷原先計劃了好幾個拍婚紗照的地方。
但是最后還是定在了英國。
這個她曾經(jīng)差點就能完成夢想的地方,也是莊別宴待了六年的地方。
莊別宴洗完澡出來,他只松松垮垮地系著一件深灰色絲質(zhì)睡袍。
剛到臥室,就看到曲荷盤腿坐在地毯上,面前是兩個敞開的行李箱。
里面已經(jīng)被她塞滿了各種衣物和用品。
她蹙著眉,對著手機備忘錄的清單核對著每一項物品,生怕有所遺漏。
“坐地上也不怕著涼?”他幾步走上前,手穿過她的胳膊肘,輕松地把人從地毯上撈了起來。
“誒!”曲荷輕呼一聲,手機差點脫手。
莊別宴自己坐在床沿,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從后將她整個圈進懷里。
兩人都已洗完澡,身上是同樣的茉莉花香沐浴乳的味道。
莊別宴下巴擱在她頸窩里,溫熱的呼吸拂過她耳后肌膚。
他看著她手機屏幕上那長長的清單,心頭一軟。
“齊墨老師剛剛給我打了電話,”
曲荷放松地靠在他懷里,“他知道我們要去英國后,想讓我抽空和他見一面,詳細聊聊巴塞爾藝術(shù)展的籌備細節(jié),我們約了拍婚紗照前一天下午?!?/p>
“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你不是也說要和你在英國的老朋友見個面嗎?我們各自行動,效率更高。”
她說著,又開始核對清單,“啊,這個我?guī)Я藛??我得再去看看……?/p>
她說著就要起身,卻被莊別宴摟著腰輕輕按回原地。
他指腹在她腰間軟肉上不輕不重地摩挲著,說不清是安撫,還是曖昧的禁錮。
“這兩個箱子,你從下午就開始折騰了。手機備忘錄清單,我看著也越來越長?!?/p>
他低笑,氣息燙得她脖子一縮,“相信我,不會錯的?!?/p>
“莊別宴,”曲荷轉(zhuǎn)過身,“我有點緊張?!?/p>
“我在網(wǎng)上看了好多攻略,他們說去愛丁堡必經(jīng)的那條公路最近在修路,單向放行,萬一堵車或者去不了怎么辦?”
“還有天氣,萬一下雨,我們外景豈不是全泡湯了?網(wǎng)上都說拍婚紗照是體力活,要從早拍到晚,萬一我中途體力不支,狀態(tài)不好怎么辦?那不是白費功夫了嗎…..”
她喋喋不休,越說眉頭皺得越緊。
完全沒有注意到,因為剛才轉(zhuǎn)身的動作,以及此刻她坐在他腿上前傾的姿勢,睡裙的領(lǐng)口微微下滑,露出白皙春光。
莊別宴的呼吸粗重了幾分,他極力克制著體內(nèi)升騰的燥熱,微微躬身,試圖拉開一點距離。
但懷中溫香軟玉,茉莉花香無孔不入,簡直是甜蜜的煎熬。
偏偏曲荷毫無所覺,反而越說越投入,甚至又往前湊了湊,幾乎貼著他的胸膛。
“還有還有,我這次生理期又延遲了,算算日子,萬一剛好在拍婚紗照那幾天來了,肚子痛怎么辦?那豈不是完蛋了…唔….”
剩下還沒說完的話,很快就被莊別宴突如其來的吻堵了回去。
曲荷睜大了眼睛,大腦有瞬間的空白。
但很快,他熟悉的氣息,又充滿占有欲的深入,瓦解了她所有的思緒。
她不由自主地閉上眼睛,手臂攀上他的脖頸,全心全意地回應(yīng)著。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肺里的空氣快要耗盡,莊別宴才緩緩?fù)碎_。
四片唇分開,曲荷抓著他睡袍的領(lǐng)子,微微喘息,眼神還有些迷蒙,“你干嘛呀,我在跟你說正事呢,你突然親我干什么。”
莊別宴看著她紅腫水潤的唇瓣,眼底暗流洶涌,“阿荷,公路的維修時段和我們出發(fā)的時間剛好錯開。我們選定的拍攝日都是晴朗或多云,最適合拍照。至于體力…”
他頓了頓,指腹輕輕擦過她的下唇,“有我在,你累了我們就休息,一切以你的狀態(tài)為準。所有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你只需要放輕松,做最美的新娘,享受這個過程,好嗎?”
他的話一點點撫平了曲荷心頭的焦慮。
她靠回他胸膛,聽著他有力而平穩(wěn)的心跳,那些擔憂果然慢慢消散了。
“嗯。”她輕輕應(yīng)了一聲,依賴地在他懷里蹭了蹭。
莊別宴的手在她后背輕輕摩挲著,帶著安撫的意味,卻又像帶著電流,激得曲荷不自覺瑟縮。
室內(nèi)的空調(diào)明明不高,但曲荷卻覺得越來越熱。
空氣中彌漫的茉莉花香好像也變得濃郁起來,化作無形的絲線,纏繞在兩人之間,越收越緊。
剛才滿腦子都是行程和擔憂,此刻冷靜下來,曲荷才后知后覺地感受到身下坐著的,某處的變化。
那不容忽視的滾燙和堅硬,讓她身體一僵。
她不自在地動了動,剛一抬頭,就撞進了莊別宴眼里。
那里不再是平日的冷靜自持,而是燃著兩簇幽暗的火苗,熾熱得幾乎要將她吞噬。
曲荷不自覺地咽了一下喉嚨,心跳驟然失序。
“阿荷?!彼麊舅曇羿硢?。
“嗯?!彼÷晳?yīng)著。
“拍婚紗照,確實會很累,對體力要求很高。”
他指尖若有似無地劃過她睡裙的肩帶,“充足的睡眠,是保持好狀態(tài)的關(guān)鍵?!?/p>
“嗯?!鼻芍挥X得被他指尖劃過的地方像著了火。
莊別宴的唇貼近,“那么,你現(xiàn)在的體力還充足嗎?夠不夠支撐你,今晚睡個好覺?”
這話里的暗示再明顯不過。
曲荷的耳朵徹底紅透。
這個男人,怎么總能用正經(jīng)的語氣,說出讓人臉紅心跳的話。
語言的藝術(shù)簡直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間。
她還沒來得及回答,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莊別宴已經(jīng)把她放在了床上。
“為了后面幾天都能讓睡個好覺,保持最佳狀態(tài),”他低下頭,鼻尖輕蹭著她的,唇瓣若即若離。
“今晚,就只好先辛苦我的阿荷了。”
話音未落,他的吻便再次落下,比之前更加深入,更加急切。
夜色漸深,臥室里只剩下喘息與心跳,還有那彌漫不散的茉莉花香,見證著這場愛與欲的極致交融。
莊別宴身體力行把后面拍婚照那幾天的份都討了去。
好不容易等到結(jié)束,去浴室清理的時候,曲荷只是不小心摸了一下他的腹肌,這個男人又開始了,甚至比之前更洶涌。
“莊別宴,你…”
“看來,預(yù)支的份額,還得再加點利息?!?/p>
意識徹底混沌前,曲荷唯一的念頭就是澡又白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