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不會吧!”宣非倒吸一口涼氣,瑾陽軍在他心里就是神一般的存在,竟也被搶過?!
董斯看他神情,不由一噎,他算是發(fā)現(xiàn)了,這小子有點憨。
不過氣氛都烘托到這了,他也不好萎下去,只得繼續(xù)道:“那是當年的事了,不提也罷。”
“總之,你只要記住這些錢銀是我們的將士拿命拼來的,來之不易,我們務必要幫主公好好保管,以后用于軍防民生?!?/p>
“讓主公救更多的百姓,招更多的兵,保護轄下百姓,然后救更多的人?!?/p>
他的臉上閃著正義的光:“我們現(xiàn)在守的是主公的大后方,主公把如此重要的任務交給我們,是對我們的信任,我們一定不能辜負主公的厚愛?!?/p>
宣非幾人頓覺肩上責任重大,面色凝重保證:“大人放心,我們誓死保護主公的大后方?!?/p>
董斯?jié)M意點頭:“不但要保護主公的大后方,也要保護主公,主公事關千萬百姓和瑾陽軍的存亡,必要時我們可為主公獻出性命?!?/p>
宣非等人鄭重應下:“誓死追隨!”
這邊,謝南簫帶著姬冕等人終于到了大慶,眾人下船后坐上提前安排好的馬車。
看著來來往往的百姓,干凈整潔又分了區(qū)的平坦路面,姬冕等人都很是驚訝。
“你們這個路怎么有好幾條,這灰白色的是什么,我怎么從未見過?!奔чL宇忍不住開口詢問。
謝南簫笑著解釋:“這是水泥路,是我主公發(fā)明研制的,分道是因為水泥路不太適合馬匹奔跑?!?/p>
姬寒云抿著唇:“她還會這個?”
謝南簫很是自豪:“那是自然,我主公什么都會。”
姬冕心緒復雜,斟酌著問:“我聽說她在攻打崇州,現(xiàn)在如何了?”
謝南簫笑著道:“崇州已被拿下,如今整個崇州都是主公之地?!?/p>
他其實挺遺憾的,崇州的戰(zhàn)役他一場也沒能參與。
姬冕等人再次一驚:“甚,已拿下?”
自從上了船后他們幾乎得不到外界的消息,還真不知道此事。
謝南簫點頭:“已拿下有段時間了,只是一直沒對外公布而已。”
說著他笑了起來,看向道路兩邊田地里郁郁蔥蔥的蔬菜:“現(xiàn)在崇州的地估計都已種下去了?!?/p>
眾人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發(fā)現(xiàn)田地里種了很多農作物都是他們不認識的,但長勢都很好。
到硯國后,他們發(fā)現(xiàn)他們變得無知,聽到見到很多都是他們不認識的事物。
特別上了船后,所見所聞更是刷新他們的認知,有種他們不是生活在一個世界的感覺。
比如客房里用的鏡子,玻璃杯,肥皂,香皂,不同于綢緞和麻布的棉布。
這些物品戈楓軒都有,但當時他們急著詢問到豐州的事,并未太留意。
還有白花花細嫩嫩的糖,完全沒雜質的細鹽。
以及土豆紅薯白蘿卜,餅干簡便面等等。
更有蜂窩煤,鐵爐子,鐵鍋炒菜……
所有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們沒見過的。
再看田里的綠色,路邊孩童的打鬧,體會這里到和嘉虞國截然不同的生機和平和。
進了城后眾人更是被街道繁華迷了眼。
這種感覺很奇妙,他們在嘉虞國也算是最頂級的貴族,到了這里卻如第一次進城的普通人一般。
眾人皆是沉默,就怕一開口暴露自已的無知。
謝南簫似是沒感覺到他們的窘迫,給他們一一介紹登高縣的街道,商鋪,哪里有好玩的好吃的等等。
直到把人送到一處私人宅院,并安排人照顧,他才準備離開。
姬冕忙喊住他:“我們什么時候能見到公主?”
謝南簫搖頭:“具體我也不知,應該很快了,你們先好好休息?!?/p>
說完他就匆匆出了私院,去找李瓚說話。
“主公什么時候到?”
李瓚笑著給他倒了一杯酒:“按時間算,下午應該能到,來嘗嘗這酒,戈鳳來的,主公親自指導釀制的?!?/p>
去年姜瑾的糧食大豐收,她自然不會吝嗇,給出好幾個釀酒方子。
酒不單單可以喝,還有很多用途,她肯定是要搞起來的,以前是沒糧食沒辦法。
李瓚這人沒其他愛好,唯一就是愛酒。
謝南簫哈哈一笑:“那我得嘗嘗?!?/p>
他不是在島上練兵就是在船上練兵,還真沒什么機會喝酒。
李瓚喝的竟還是烈酒,入口就如一股熾熱的火焰,瞬間在口腔中燃燒,一股豪邁之感直沖腦門。
“好酒!”謝南簫忍不住大喊一聲。
李瓚大有遇到知已之感:“哈哈,我喜烈酒,這龍息灼最合我意?!?/p>
說著他又搖頭:“主公還出了一些果酒,適合女子喝,我嘗過,甜甜膩膩,也還行,就是不過癮?!?/p>
“龍息灼?這名字不錯,哈哈,貼切,舒爽?!敝x南簫贊道。
李瓚與有榮焉:“這酒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對外銷售了,賣的可貴了,好在主公賞了我十壇,夠我喝很長一段時間了,不然我可買不起?!?/p>
他現(xiàn)在是大慶郡守,一個曾經(jīng)的軍師管著一個郡,他也很無奈。
謝南簫還要再倒一杯品嘗,被李瓚攔住:“下午主公就回來了,不宜喝多,以免誤事。”
謝南簫笑道:“我看你就是小氣,舍不得給我喝。”
話是這樣說,他真的也就沒再繼續(xù),他能喝酒,但不好酒。
李瓚也不跟他客氣:“你看出來了就好,這些可都是我的寶貝,你想要到時候你跟主公討去。”
他雖好酒,但喝的很有分寸,從不因酒誤事。
謝南簫看他一副酒迷樣,不由好笑,換了話題:“你覺得主公下一步會如何走?”
李瓚搖頭:“不知。”
他是真的不知,姜瑾的想法和戰(zhàn)法都極其刁鉆,他這樣的老實人完全猜不透。
下午之時,姜瑾就進了登高縣城。
她帶進城的人不多,并沒引起百姓的注意。
謝南簫和李瓚等人早早候在一旁。
眾人進了縣衙,慕寧這才匯報關于南武國想讓瑾陽軍幫著打仗的事。
崇州得到溫龍城的消息后,考慮到姜瑾按路程算差不多到大慶了,所以消息是直接飛鴿傳書到大慶的。
慕寧也是剛收到消息不久。
姜瑾有些奇怪:“出五百萬,還有糧食和金礦讓我?guī)退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