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英忙應(yīng)下:“諾!”
董斯嘆氣:“也不知主公如今走到哪了?”
他擔(dān)憂的姜瑾此時到了大慶郡,正和周睢商議大慶布防。
“應(yīng)郡現(xiàn)在被蛟軍拿下,除了交界處,各海岸也得留意,以防他們突襲?!?/p>
周睢點頭:“我們的水師力量還是差了些?!?/p>
姜瑾現(xiàn)在有水兵大概兩萬人,對于如此長的海岸線來說,確實有些人手不夠。
姜瑾笑道:“不急,很快我們的兵力就能上去不少?!?/p>
周睢眼神一亮:“主公準備在泗州兩郡百姓中招多少兵?”
姜瑾沉吟道:“大概六七萬吧,我們兵力還是太少了,招了新兵這個冬季正好練兵?!?/p>
硯國現(xiàn)有的四方勢力中,她的兵力是最少的。
周睢指著輿圖的安武縣位置道:“蛟軍已拿下安武縣,估計很快就會回梁城,明年戰(zhàn)事只怕更為復(fù)雜。”
姜瑾眉心蹙了蹙:“你是擔(dān)心蛟軍和戢軍合作圍攻我們?”
周睢頷首:“不是沒這個可能性?!?/p>
姜瑾看著輿圖:“確實,如果他們知道我們真正的實力,合作是最好的,只可惜他們是兩個族落,心不齊?!?/p>
她又指了指輿圖上的泗州:“蛟軍或許更想先打泗州,因為就目前來看,打泗州比打我們更容易。”
周睢嘆口氣:“就怕泗州主動割讓地盤,暫時休戰(zhàn),到時……”
泗州八郡已失三郡,又剛經(jīng)歷天災(zāi),人心惶惶,割地求和非常符合泗州的利益。
姜瑾眸底閃過冷光:“如果這樣,我們可把戢軍爭取過來?!?/p>
“有天罰的威脅在,只要我們不動手,戢多顏大概率不會主動參戰(zhàn)?!?/p>
周睢搖頭:“我們要做最壞的打算,那就是戢軍和蛟軍同時對上我們,我們又該如何應(yīng)對?”
戢軍士氣低迷,又有‘天罰’余威,確實可能不會參戰(zhàn)。
不過如果和蛟軍真的準備先打豐州,必然會拉攏戢軍。
如果游說或者利益給的足夠多,戢軍也可能會動手,畢竟誰不想報仇呢?
姜瑾看著輿圖,片刻輕笑:“如果真是如此,也不是毫無辦法?!?/p>
周睢眼神一亮:“主公準備如何應(yīng)對?”
姜瑾指了三個位置:“攻,守,擾!”
周睢的視線順著姜瑾手指移動,思路漸漸清晰起來:“嘶,妙!”
姜瑾指的位置分別是崇州,大慶,海岸線。
她的意思是主攻崇州,大慶防守,水師擾敵。
瑾陽軍有連弩,大慶固守城池,并不需投入太多兵力。
而蛟軍勢力范圍內(nèi)靠海的就有四郡,以瑾陽軍水師如今的兵力和戰(zhàn)斗力,定能把這四郡攪得天翻地覆。
特別是應(yīng)郡的碼頭,瑾陽軍有超遠射程的連弩,碼頭就是活脫脫的靶子。
到時,蛟軍不得不用更多的兵力回防這四郡,大慶的攻勢自然就弱了。
而姜瑾的主力隊伍則攻擊崇州剩余三郡,盡快拿下崇州后再專心對付蛟軍。
姜瑾笑道:“這是逼不得已的下策,最好是蛟軍繼續(xù)攻打泗州,我們明年先拿下整個崇州?!?/p>
周睢點頭:“如此一來,戢軍或是蛟軍或許會找我們談判?!?/p>
姜瑾沉吟道:“讓周冷和晏珂回來,到時候讓他們?nèi)フ劸托?。?/p>
她又看向華箬金峰等大慶的目前的主要守將,提醒道:“務(wù)必要注意蛟軍的水師偷襲?!?/p>
幾人忙應(yīng)下:“諾!”
這邊各種商議的時候,溫龍城的魯平正在練兵,這時下屬匆匆來報,說是城外來了一群南武國的人。
魯平眼里閃過冷光:“走,去看看?!?/p>
他剛剛踏進縣衙就聽到一聲粗嘎的聲音響起:“你們什么意思?活計不想要了?”
“沒有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應(yīng)該表達的很清楚了。”上官茂的聲音傳來。
見到魯平走來,他難看的面色緩了下來:“你來了?!?/p>
“怎么了?”魯平佯裝不知情況詢問。
上官茂介紹道:“這位是南武國的顧堅,說是給我們溫龍城的士兵找了一份不錯的活計?!?/p>
魯平笑笑,找了個位置大刀闊斧坐下:“哦,說來聽聽是什么活計,怎么個不錯法?”
顧堅上下打量魯平,遲疑著問:“你是?”
這人一看就身強體健,和他看到溫龍城骨瘦如柴的人完全不同。
說起來這次進城,他看到的上官茂等人也有了不同,似乎比之前要健壯不少,不知是不是自已的錯覺。
更重要的是,他們竟然都穿上了統(tǒng)一的新軍服,不再衣不蔽體,整個精神氣完全不同了。
城中更是有了百姓,看他們的樣子似乎過也還不錯,反正不是瘦骨嶙峋的難民樣子。
他之前沒深究,此時再想,卻覺得很有些問題,顯然溫龍城發(fā)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魯平擺手:“我是誰不重要,我就是過來看看你給我們找了什么好活計?”
顧堅眉頭跳了跳,此行只怕不會太順利。
他想了想,決定稍微把工錢提高點。
“這不馬上就要冬日了,我們那邊準備建些防御工事,大概需要做一個月,一人一天一斤粗糧,包一餐,怎么樣,對你們夠厚道了吧。”
上官茂抿唇,如果是以前,對于走投無路的他們來說,這種工作確實不錯。
不過現(xiàn)在不同了,他們身后有主公,不需要再去做這種帶著羞辱性的廉價勞力。
魯平笑笑:“厚道?確實算厚道!”
“不過,我們溫龍城也在做建設(shè),如果你南武國有興趣可來我溫龍城干活,同樣包一餐食,一天給你們一斤又過一兩粗糧,如何?”
上官茂父子都抿著唇,話說魯團長說話還挺羞辱人的,偏偏比對方的價格給多一兩,諷刺意味不言而喻。
“你,你什么意思?”顧堅砰的拍了案幾,只覺羞辱。
以前只有他南武國羞辱溫龍城的份,哪有溫龍城說不的權(quán)利?
魯平彈了彈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塵:“我沒什么意思,這不是禮尚往來嗎?”
上官茂笑著點頭:“不錯,我們還給多了一兩呢,可比你們大方多了。”
顧堅砰的站了起來:“看來你們現(xiàn)在是不需要我們南武國的幫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