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使者氣的臉色像豬肝:“我不和你做口舌之爭,你們說自己厲害,當初怎么不敢出城來打?”
謝南簫冷嗤:“你們來攻打我們,我們憑什么出城?你們有本事進城來打我們呀。”
使者已不知說什么了,他發(fā)現(xiàn)戈鳳的人都很能說,之前那個女子也是。
想起姜瑾,他這才發(fā)現(xiàn)這次竟不見她,他不由道:“之前的那女子呢?怎么派你們出來應付于我?”
董斯搖頭不回應他的話,而是道:“不知曲召使者這次來我們戈鳳有何事?”
使者也不揪著這個問題:“有何事?余秋山的事是不是你們干的?”
董斯立刻演技上線,眉頭夸張的皺起,還用手拍了拍腦袋,把‘想事情’的動作做的非常浮夸。
片刻后他滿臉不解的看著使者:“余秋山?余秋山在哪?發(fā)生何事了?”
使者咬牙,壓下吐血的沖動:“我們5000多將士,在余秋山被人阻殺了,你敢說不是你們的做的?”
謝南簫冷哼:“我們連余秋山在哪都不知道,別什么事都往我們身上推?”
“你,你……”使者氣的都不知說啥了:“不是你們還有誰?”
董斯眉頭微挑:“你確定他們是被人殺的?有沒可能是他們走路不小心自己摔死的?”
別說使者了,就連他身后的曲召騎兵都聽不下去了,怒喝:“你們胡說八道,我們5000精銳將士就算摔跤能全都摔死?”
使者:“……”這話為啥聽著有些奇怪。
董斯再問:“你確定他們都死了?會不會是他們進入密林中發(fā)現(xiàn)了好吃的野果,然后相互搶奪,自相殘殺?”
現(xiàn)場有片刻的靜謐,所有人都被他奇怪又諷刺的思路驚呆了。
好一會曲召騎兵才回過神來,唰的抽出配刀對著董斯怒吼:“你欺人太甚,竟如此欺辱我們曲召士兵!”
咔咔咔……
戈鳳城墻上,瑾陽軍手持龍翎弩,黑漆漆的箭矢對準了曲召騎兵,只要他們敢動就給他們來個萬箭穿心。
使者眉心一跳,忙抬手制止:“別動手,都別動手?!?/p>
他回頭斥責:“你們干什么,快把刀放下,在人家戈鳳的地盤,我們就得憋著,不然人家轉手就能把我們滅了?!?/p>
雖是對著曲召士兵說話,話卻是說給戈鳳聽的。
對此董斯毫不在意:“你這話說的,不在我們的地盤,我們瑾陽軍也能轉手滅了你們。”
使者只覺怒火升騰,正要說話,就見一個女子竟然挪到他的近前。
他忙退后一步:“你是誰?你干嘛?”
羅阿曼正挪動的腳步一頓,對著使者有些尷尬的擺擺手:“不好意思,我腳滑了,不小心就滑到你這,我這就回去?!?/p>
說完她忙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內心暗道可惜,差點就能碰到使者了,好在靠的夠近,應該能起點作用吧。
使者只覺莫名其妙:“你,啊……”
他話還沒說完,只覺舌頭劇疼,他竟咬到舌頭了,而且還是咬的特別重的那種,他感覺舌頭可能咬斷了半截,血跡順著嘴角溢出。
董斯倒吸一口涼氣:“不是吧,你這是要用自殘來陷害我們?你們曲召怎么如此卑劣?”
使者大怒:“我們可沒,可沒你們想的卑劣,你才卑劣……”
看的出他實在是氣狠了,不顧嘴里的疼痛,也不顧一說話就不住的噴血,繼續(xù)輸出:“誰陷害你了,你們這是小人之心……”
不多會他的衣襟上就噴了不少血跡,就連他前面的地上都已血跡斑斑。
作為敵對的謝南簫都覺的他有些慘了,不是,這到底咬的有多嚴重?為什么那么多血?合理嗎?
正想著,使者嘴里噴了一顆混著血色的白色物體出來。
噗。
白色物體掉落在地,滾了幾圈混了不少泥土才停了下來。
眾人這才看清,竟然是一顆牙齒!
眾人:“……”
這這這,到底怎么回事?說話就說話,噴血就算了,掉個牙齒出來是幾個意思?
使者本人也懵了,低頭看著混著泥土的牙齒,忽地崩潰大哭:“嗚嗚嗚,窩的牙掉了……”
他這幾天因為上火,確實有一顆牙松了,但怎么也沒想到這牙突然就掉了。
他表示接受不了,他才40歲多點,怎么可以掉牙?
想著,他狠狠瞪著董斯,口齒不清放下狠話:“窩也不和你們扯,你們戈鳳必須給曲召一個說法?!?/p>
董斯聳聳肩:“要什么說法?我們還沒給你要說法呢,你們死了人就找我們,怎么我們是你爹呀,什么都要管你?”
謝南簫附和:“可不是,你們不會想訛詐吧,我告訴你,我們戈鳳可不是嚇大的,就算你叫我一聲爹,我也不會要你這個不孝子?!?/p>
使者被氣的眼前陣陣發(fā)黑,身體晃了晃差點沒站穩(wěn),好在奴仆扶住他,幫他輕撫胸口:“大使,您沒事吧?”
好一會使者才緩過來,聲音都變的虛弱了很多:“你們不認,是吧?”
董斯點頭:“不是我們做的,自然不認。”
使者眼神陰厲看著他,轉身就想上馬,今天是討不了好了,干脆先回去。
他現(xiàn)在嘴巴疼,還掉了牙,臉也丟盡了,沒有繼續(xù)打嘴炮的心情。
不行,回去后就跟大單于再次請求回武沁,這地沒法待了,這活他一天也干不了。
等他們曲召以后拿下戈鳳,他要把眼前這些人全都剝皮抽筋,才能解他心頭之怒。
萬千思緒不過一瞬間,他一腳踩上馬鐙,只是不等他翻身上馬。
馬兒忽地前腳高高抬起,發(fā)出一聲嘶鳴,然后一撅蹄子,跑了。
跑了!
使者由于一腳踩在馬鐙 上,腳一下出不來,被硬生生拖著做了高難度劈叉。
是真真實實的大劈叉,兩條腿幾乎成180度的那種。
使者被以大劈叉的姿勢拖行了幾米,那只套在馬鐙上的腳才脫落出來,砰的一聲摔在地上。
凄厲的慘叫響徹整個戈鳳的上空。
所有人都被突然的變故弄懵了。
剎那間現(xiàn)場除了使者的慘叫,沒人發(fā)出聲音。
好一會奴仆才焦急上去:“大使,大使您沒事吧?”
騎兵將領也忙過來想扶起他:“大使,您怎么樣?”
“啊啊,別,別動?!贝笫箲K嚎著制止:“我,我的腿可能叉壞了,蛋,蛋可能碎了,嗚嗚嗚……”
“嘶?!敝x南簫倒吸一口涼氣,感覺下身一涼。
董斯冷嗤:“就他那白臉模樣,碎不碎的有什么區(qū)別?”
謝南簫再次倒吸一口涼氣:“你是說,他可能是……”
這邊各種八卦的時候,使者在奴仆和將領的攙扶下,終于合上了腿。
呃,也不是完全合上,顫巍巍弓著腿站了起來,張著掉了一顆牙還滿嘴血的嘴巴,抖著聲音道:“是,是天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