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花零斟酌道:“巷中的潛兵要一起行動嗎?”
蛟康搖頭:“不用,如果瑾陽軍真能攻進皇宮,到時潛兵再跟我們一起前后夾擊他們?!?/p>
他眼神陰戾:“皇宮周圍,以及宮中加強防衛(wèi),即使是死,寡人也要拉著姜瑾一起死!”
城樓上,炮手看著密集往南大街奔襲的蛟軍士兵,不由大喜,可算又有他露一手的機會了。
上面可是交待了,只要對方人員密集,有機會就打。
主公他們現(xiàn)在才剛剛進城,距離這些奔襲過來的蛟軍還有很遠的距離,正是他們威震炮的機會。
“快,調(diào)整角度,趕緊放幾炮,等我們的人都進城了,威震炮就沒用武之地了。”
南大街,神鷹營的精銳騎兵狂奔,他們此行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殺了姜瑾,不惜一切代價!
只是他們奔出不多久,就聽到一聲又一聲的轟隆巨響,砂石混著血肉落下。
馬兒被嚇的四處逃竄,再是精銳騎兵也很難快速安撫好驚馬,只能伏在馬背上任馬兒拔足狂奔。
剎那間,南大街一片混亂,馬的嘶鳴混著慘叫響徹定陽城。
姜瑾聽到前面的炮聲就知什么情況:“注意前面來敵!”
果然,不多會前面就出現(xiàn)大量驚馬。
弩手早已做好準備,對著伏在馬背上的蛟軍射殺過去。
砰砰砰,中箭蛟軍紛紛落馬,砸在地上,又被后面的戰(zhàn)馬踩踏。
現(xiàn)場猶如屠宰場,血腥氣息濃郁到令人作嘔。
姜瑾卻似毫無所覺,騎馬前進中手里連弩不斷收割蛟軍性命。
就在此時突然又響起轟隆巨響。
姜瑾一揮手,眾人都停了下來。
夏蟬衣冷哼:“主公,看來您預(yù)測的沒錯,蛟軍大部分人都被您吸引到這邊來了?!?/p>
姜瑾嘴角扯起:“這是好事,聽聲音應(yīng)該在前面數(shù)百米,等炮聲停了我們再前進?!?/p>
“隊伍散開,往兩邊潛藏,有蛟族散兵過來全殺了,注意建筑內(nèi)的伏兵?!?/p>
隨著她的一聲令下,隊伍快速行動,往街道兩邊的建筑物潛去。
一片混亂中幾支箭矢破窗而出對著姜瑾射來。
“小心!”夏蟬衣大急,速度太快,距離太近,她一時攔之不及。
姜瑾臉上卻是沒什么變化,身體微側(cè)便避開箭矢,同時對著屋內(nèi)還了幾箭。
砰砰砰……
箭矢穿透窗紙射入屋內(nèi),慘叫響起的同時,妘承宣已一腳踹開大門,手里佛心揮下,血水濺射到屋頂又滴落在地,開出絢麗的花朵。
夏蟬衣帶著幾個龍影衛(wèi)大跨步進屋,不等屋內(nèi)躲著蛟軍出來就是一輪連射。
妘承宣則是快速補刀,慘叫戛然而止。
姜瑾一揮手,立刻有十幾個龍影衛(wèi)快速上樓。
靠近主街道這邊的房屋大多是兩層,也有三層的,確實是很好的伏擊地點。
片刻后,樓上傳來幾聲慘叫,之后又恢復(fù)平靜。
遠處的轟隆聲也終于停了,混亂的馬蹄聲響起。
而街道兩旁的姜瑾和龍影衛(wèi)已等著他們進入伏擊圈。
妘承宣抽出腰間手雷,眼神如刀,看向遠處出現(xiàn)的狂奔而來的騎兵,手雷毫不猶豫扔出。
手雷從中間炸開,開出萬千血花……
砰。
“你說甚?”蛟康一拳砸在御案上:“神鷹營全軍覆沒?”
石瑞面色陰沉:“是,就連后面派去的三個營的兵力也沒了?!?/p>
蛟花零嘴唇泛著白:“他們不是進城了嗎?怎么還有轟隆神器的聲音?他們就不怕誤傷自已人?”
石瑞差點咬碎舌尖:“您別忘了,瑾陽軍除了那種器械的轟隆神器,還有手扔的小轟隆,小轟隆更靈活?!?/p>
他看向蛟康:“大單于,這樣下去不行,他們一路推進的同時,也把主街道的建筑都拿下了,那些都是城內(nèi)相對較高的建筑,他們連弩射程又遠,到時的巷戰(zhàn)……”
他話沒說完,眾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殿內(nèi)一時陷入寂靜。
良久,方茂才擔憂道:“聽外面的廝殺聲,是不是很快就到皇宮這里了?”
石瑞點頭:“是,他們推進速度很快?!?/p>
是真的很快,基本很少短兵相接,他們蛟軍人員密集就用轟隆神器,人員稀疏就用連弩,這兩者結(jié)合,簡直所向披靡。
蛟康眼前發(fā)黑:“諸位說說如何能攔下他們?”
眾人又是沉默,能怎么攔?
那么寬大的護城河,那么高的城墻都被攻下,他們現(xiàn)在能如何?
方茂斟酌著道:“大單于,皇宮目標太明顯,我們不如躲入城中私院?”
蛟花零蹙眉,片刻后點頭:“大單于,我覺得這確實是一個方法,看姜瑾他們現(xiàn)在的打法,應(yīng)是想拿下主街道和皇宮這些大建筑,之后再合圍城中各處?!?/p>
其實這一仗對于他們蛟軍來說不好打,對于姜瑾來說同樣不好打。
定陽城太大了,他們二十萬左右的軍民潛伏在城中各處,瑾陽軍想要全滅他們很有難度,一不小心就被反殺。
如果大單于現(xiàn)在放棄皇宮,化整為零,帶著人潛入城中,只要小心應(yīng)對,姜瑾想要找到他,還真有些難度。
蛟康猶豫,他在皇宮住了這么幾年,已習慣這里的一草一木,對皇宮極為熟悉,這里的防護也是最好的。
蛟花零似是看出他的想法:“大單于,對于普通人來說,皇宮確實是安防做的最好的,但對于有轟隆神器的瑾陽軍來說,其實沒太大的區(qū)別。”
蛟康閉上了眼,這話說的也沒錯,但他就是不甘心,極度的不甘心。
石瑞皺眉:“瑾陽軍已經(jīng)控制城門,我們是出不去的,其實在皇宮,還是其他地方,區(qū)別不大,早晚的事?!?/p>
不是他悲觀,他只是在述說事實。
蛟康睜開了眼睛:“石瑞說的沒錯,寡人即使躲在城中,也不過是晚點被找到罷了,既如此,何不堂堂正正的在皇宮等著她。”
他眼神變的堅定,聲音狠厲:“再派些人前去截殺姜瑾,不惜一切代價殺了她?!?/p>
“士兵分散,從各城巷中過去,人員別太集中,也別騎馬?!?/p>
他現(xiàn)在唯一的執(zhí)念就殺了姜瑾,只要姜瑾死了,他就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