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市,王焱家中,已經(jīng)昏睡了近乎半天的王焱,終于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突如其來的刺眼陽光,使得王焱下意識的又閉上了眼睛。他飽飽的伸了個懶腰,整個人頓感放松。然而這懶腰還未完全伸完呢。王焱便如同遭遇雷擊般:“蹭~”的一下就坐直了身體。他使勁揉了揉眼睛,然后開始仔細的觀察周邊。他越看越熟悉,越看越熟悉,片刻后,他開口道:“開什么玩笑,這怎么這么像我家!”
說著,王焱直接就下了床,順著屋子里面轉(zhuǎn)悠了一圈兒,緊跟著便走到了洗手池。他盯著洗手池的鏡子,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昨夜的一幕幕,也在他的腦海中不停的盤旋。片刻之后,王焱打開水龍頭,開始洗漱。洗漱結(jié)束,他又將自已的腦袋放在了水下,就這么澆了好一會兒。他這才重新抬起頭。這一刻的王焱,眼神中也重新煥發(fā)出了之前的光彩。他麻利的擦了擦頭發(fā),迅速更換好了一身衣物,然后便開始從房間內(nèi)一頓摸找,但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
他皺起眉頭,正想出門,臥室大門打開,王凱走了進來,他盯著王焱,有些詫異:“我說怎么丁玲桄榔的呢,鬧了半天是睡醒了。”
看見王凱,王焱趕忙皺起眉頭:“我怎么會在這里呢?”“大雄給你送來的?!?/p>
“大雄?哪個大雄?”“你說呢?”王焱聽完,趕忙拍了自已腦袋一巴掌,跟著道:“那個什么,琛哥呢?”“我不知道啊,就是大雄自已送你回來的。”“那我手機呢?”“我不知道啊,你回來的時候就沒有。”“把你的給我用用。”
王凱瞥了眼王焱,然后順勢將自已的手機遞給王焱。王焱接過電話,二話不說,直接撥通了王常琛的號碼,但電話那邊,始終是無法接通。稍加思索,王焱又將電話打給了古云龍。結(jié)果一模一樣。沒有辦法,王焱又把電話打給了王常琛的司機以及其他人員。但最后的結(jié)果也是一模一樣,全部無人接聽。
眼瞅著所有人都聯(lián)系不上了,王焱當(dāng)即也著了急,套上外套就要往外走。然后,就在要經(jīng)過王凱身邊的時候,王凱抬手就拉住了王焱:“你要干嘛去?”
“不行,我得去找琛哥?!薄芭?。”王凱淡定的點了點頭:“那你去哪兒找他呢?”
這話把王焱問的一怔。他瞇起眼,摸了摸自已的腦袋:“對啊,他在哪兒呢?”
“你都不知道他在哪兒,還怎么找他?”“那就趕緊找人幫忙打聽打聽啊?!?/p>
“找誰打聽呢?”“大雄呢。”“把你放下就走了?!薄爸苯泳妥吡藛?,啥也沒說?”
“說了?!薄罢f什么了?”“說讓你以后好好的生活,不要再參與這些是是非非,以免枉費了琛哥的一片苦心!完了還給了你一封信和一個護身符,說是琛哥留給你的?!毖粤T,田野將信和護身符遞到了王焱的面前:“都在這里了。”
再看見信的時候,王焱的表情還算平靜,但是當(dāng)他看見信上面擺放的護身符的時候,王焱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他壓根都沒有心思再看信了,而是直接抓住了王凱的手腕:“凱哥,昨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我不知道啊!”王凱兩手一攤:“大雄也沒有和我說別的事情啊?!?/p>
“那穿山甲的事情,有結(jié)果了嗎?”“不知道?!薄罢胰舜蚵犗掳?,問問園長。”
“問也沒用!”王凱聲音不大:“穿山甲這種案子是不可能公布于眾的,一定是秘密處理的。畢竟涉及了這么多人和這么多事兒,對吧?而且事實也是這案子從事發(fā)到現(xiàn)在,也沒有任何媒體報道過,老百姓也沒多少知道的,就算是知道的也都是皮毛。所以園長也打問不到什么的?!?/p>
“那可以讓園長問他啊?!蓖蹯筒[起眼:“他肯定會知道內(nèi)幕的。”
聽完王焱這話,王凱瞇起眼,隨即道:“你要不要先看看琛哥留給你的信啊?”
“大哥,都什么時候了,我哪兒還有心思看信?。 蓖蹯蜐M臉焦急:“而且其實不看,我也知道這里面寫的是什么,無非就是不讓我再參與了之類的話,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完全就是浪費時間!”
“什么時候?”王凱明顯有些不理解王焱的焦急:“你不是不知發(fā)生什么了嗎?”
“我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我知道肯定是出事兒了!不然不可能所有人都聯(lián)系不上,琛哥也不可能把他的護身符留給我!”王焱越說越著急,抓著王凱的力氣也是越來越大:“趕緊把,凱哥,沒時間和你解釋了??禳c給我打聽打聽。”
眼瞅王焱是真著了急,王凱無奈的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就走。
而王焱,則留在在房間,雙手后背,焦急的來回踱步,大腦之中也在不停思考:“都已經(jīng)如此證據(jù)確鑿了,還能出什么事兒呢?不應(yīng)該啊。難不成田野還能有什么后手嗎?不能吧。那應(yīng)該就是對方的實力太過龐大?那就算是那樣,也不至于全部失聯(lián)啊,頂多是案件陷入僵持階段吧。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俊蓖蹯驮较朐綁阂?,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片刻之后,王焱猛的一跺腳:“不行,我不能在這等著了,我得自已去找?!闭f著,王焱直接沖到門口,剛剛拉開大門,王凱便出現(xiàn)在了面前。王焱眉毛一立,當(dāng)即開口:“怎么樣凱哥?有消息了嗎?”
王凱神情嚴(yán)肅:“沒有,但是?!薄暗鞘裁矗俊薄敖A來了!”
一聽江華來了,王焱內(nèi)心一驚,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口道:“你說什么?誰來了?”
“江華!”“江華?他怎么可能來?”“那誰知道啊?!蓖鮿P也是相當(dāng)無奈:“怎么辦啊,是見。還是不見?。俊甭犞鮿P的話,王焱瞬間陷入了沉思,他眼神閃爍,稍加思索,片刻之后,便搖了搖頭,緊跟著下意識的開口道:“完了,這次的麻煩指定是大了,保不齊都已經(jīng)全軍覆沒了?!?/p>
王凱一聽,當(dāng)即也嚴(yán)肅了許多:“小焱,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王焱下意識的看了眼王凱,隨即直接跳過這個話題:“那個什么,凱哥,如果江華找上門,你就告訴他你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我了,也不知道我在哪兒。他要不信就讓他進來找便是!然后從現(xiàn)在開始,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再聯(lián)絡(luò)我了!我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話,會通過特殊方式聯(lián)系你的!聽見了嗎?”
王焱這話說的王凱更懵了:“不是,小焱,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啊,不是說一切都大局已定了嗎?怎么這會兒還搞得緊張兮兮的了!”
“我現(xiàn)在沒有功夫和你解釋了,總之你記住我告訴你的話就行?!闭f到這,王焱頓了一下:“那個什么,地道在哪兒?趕緊送我離開!”
眼瞅著王焱如此認真,王凱也不再耽誤時間:“地下室,和當(dāng)初水封地道一個路子,這里也能下去!”王焱聽完,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就沖進了套房內(nèi)的衛(wèi)生間。
王凱整理了整理衣領(lǐng),長出了口氣,隨即掏出電話,撥通了個號碼:“通知外面的兄弟,給我想方設(shè)法的拖住江華?!狈愿劳戤?,王凱順勢脫下外套,然后直接躺到了王焱的床上。他這邊才剛剛躺下。屋內(nèi)大門突然毫無征兆的打開。一名身材魁梧的陌生壯漢沖了進來。
王凱內(nèi)心一驚,滿臉的不敢置信。之所以會如此震驚,原因也很簡單。
他家的安防體系,是他砸了大把人力、物力、財力才搭建起來的,不只有 24 小時輪守的安保人員,更有最頂尖的紅外監(jiān)測、監(jiān)控預(yù)警這些科技設(shè)備。
平日里,他對這套體系滿是信心,甚至篤定沒人能突破,就算真有人敢試,也絕不可能毫無預(yù)兆地闖進來。
可眼前這陌生人,顯然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越過了他引以為傲的所有防線,從頭到尾,不僅沒有任何人員發(fā)現(xiàn),家里的預(yù)警系統(tǒng)也連一聲提示都沒響過。
這件事情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細思極恐。
也正是因為如此,王凱才會如此的驚愕,他甚至于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已看錯了。然事實就擺在眼前,王凱就算是再不敢相信,也得相信。他強行壓制住內(nèi)心的震驚,故作鎮(zhèn)定的呵斥道:“你是什么人?誰讓你來我家的?又是怎么進來的?”說著,他便伸手摸到了自已的枕下。
至于這名健壯男子,并未理會王凱分毫,而是在屋內(nèi)毫不客氣的翻找了起來。
王凱一看男子似乎并沒有攻擊自已的意思,所以當(dāng)下也沒有動,只是全神戒備的盯著男子。然后,就在男子從王凱房間不停翻找之際。屋內(nèi)大門再次被推開,另外一名陌生男子走了進來,幫著男子一起翻找。
也是直到這名男子進來之后,王凱家內(nèi)的警報器才響起。
與此同時,整幢別墅也頓時熱鬧了起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自下而上。率先沖入房間的,便是張奉雷。他手握武器,一躍而入,然后仔細認真的觀察起周邊。緊跟著,又有數(shù)名馬仔緊隨其后。他們迅速戒備屋內(nèi),之后以一個陣型,在屋內(nèi)仔細認真的搜查了一番。在確認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之后。張奉雷收起武器,回到了王凱的身邊,略帶擔(dān)憂的問道:“凱哥,你沒事兒吧?”
王凱微微皺眉,并且指責(zé)張奉雷,而是話里有話的問道:“發(fā)生什么了?”
“剛剛那會兒,家里所有的信號都受到了強烈干擾,電還突然斷了。為了謹(jǐn)慎起見,我就拉響了警笛,讓大家趕緊集合!看看有沒有什么異常?!?/p>
王凱聽完,淡淡的說道:“然后呢?”張奉雷看了眼王凱,隨即摸住耳機,聽了一番其他人的匯報后,他長出了口氣:“沒有任何異常,可能是我多慮了?!?/p>
“那你們剛剛都在哪兒來著啊?”“我在樓下房間里面看電視呢。其他兄弟也都在自已的崗位呢。”“那他們發(fā)現(xiàn)異常了嗎?”“都沒有啊?!闭f到這,張奉雷摸了摸腦袋:“其實剛剛開始停電的時候,我都沒有當(dāng)回事,就是發(fā)現(xiàn)自已手機信號被中斷了,這才離開房間,去找大家的。”言罷,張奉雷突然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凱哥,沒有打擾到你吧?”“沒事兒沒事兒?!蓖鮿P笑了笑:“出去吧?!?/p>
張奉雷:“嗯”了一聲,抬手示意,隨即帶著眾多下屬便離開了王凱的房間。
待所有人離開,王凱重新坐直身體,陷入了短暫的沉思,片刻后,他緩緩起身,來到了衛(wèi)生間。也就是王焱與那兩名陌生男子一起消失的地方。
他眼神閃爍,稍作沉思,轉(zhuǎn)動開關(guān),當(dāng)暗道再次打開之際,王凱順著暗道往里面看了一眼。之后便又陷入了深深的沉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