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執(zhí)棋這么一說,金核頓時恍然大悟,他冷笑了一聲,跟著道:“兄弟,都已經這種時候了,你就別想那些沒用的。好好的,踏實兒的,誰也救不了你了。”
“那可不行。”執(zhí)棋簡單直接:“這不是還沒有到最后階段呢嗎?對吧?你們要是想要把我們交出去,不還得需要一段時間呢,對吧?還有最最主要的,我覺得你們的總指揮官,應該也是非常愿意與我聊聊的?!毖粤T,執(zhí)棋深呼吸了口氣:“因為所有人都有弱點,也所有人都有需求,所以,勞煩兄弟慎重?!?/p>
隨著執(zhí)棋這話說完,金核直接笑了起來:“怎么著?難道都已經這會兒了,還想著威脅我們呢嗎?你可真行啊。也不知道你是哪兒來的勇氣?!?/p>
“這可不需要勇氣!”說到這,執(zhí)棋頓了下:“而且其實你不說,我大概也能猜測到是誰。畢竟他手上能用還能信任的人沒多少。如果是段輝的話,我就要和他聊聊劉思杰的事情。如果是江華的話,那我就和他聊聊王焱王常琛的事情。要如果是金秘書,哦,不對,金秘書肯定沒有這樣的本事,不會是他。”言罷,執(zhí)棋似笑非笑的看向了金核:“怎么樣?我推測的對不對???”
聽執(zhí)棋這么說,金核心里面瞬間就有些犯嘀咕了。顯然。王焱和王常琛的事情,在江華的心里面絕對是個坎兒。尤其是王焱,江華不可能不當回事。所以執(zhí)棋這話,還真的說到金核心坎里了。
另外該說不說執(zhí)棋也是真有兩把刷子,都已經落到這般地步,依舊能夠保持冷靜。察言觀色的能力依舊極其出色,眼見金核心動,他微微一笑,繼續(xù)道:“我們可以滿足你們的所有要求。也可以改變你們的人生。所以還是問問吧。這也沒有什么壞處,你說對不對?和氣生財么,有什么是不能談的呢?對不對?”
“換句話說,就算是你們什么都不要,把我們交上去了,那能解決什么呢?”
“你覺得就一定會有結果嗎?另外,你們有想過會給你們帶來什么麻煩嗎?”
在一口氣說完這番話后,執(zhí)棋再次深呼吸了口氣,隨即笑呵呵的開口道:“打個電話,詢問一下的事情,沒有損失吧?最起碼萬一的萬一,也不落埋怨,對不對?換句話說,就算是正常的匯報,也應該匯報一下吧?”說到這,執(zhí)棋頓了一下,語重心長:“兄弟,快點吧,不然等著后面的人跟上來,就沒選擇了?!?/p>
隨著執(zhí)棋這話說完,金核再次皺起眉頭。稍加思索后,他還是拿起衛(wèi)星電話,撥通了江華的號碼:“喂,江哥,我們抓到人了……”
另外一頭,邊境山區(qū)!江華靠在一棵大樹邊,不停的把玩手機。
他眼神閃爍,低頭不語,滿臉的心事重重,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就這樣斟酌了許久許久,江華突然長出了口氣,隨即便閉上了眼睛。
然雖說眼睛是閉上了,但江華手上的各種小動作,卻始終沒停。
像這般又糾結了數(shù)分鐘后,江華突然睜開了眼睛。
這一次,他整個人的眼神都清澈了許多,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渾濁與糾結。
他開始持續(xù)不斷的編輯信息,撥打電話,一副略顯焦急的模樣。
然后,就在江華這邊不停忙碌之際,一個電話突然插空打了進來,是江華司機。
見此情況,江華二話不說,趕忙放下了手上的事兒,隨即接通電話:“喂!”
“江哥,是我!”司機語調明顯有些壓抑?!拔抑朗悄?,怎么了?”江華也嚴肅了許多?!鞍踩葸@邊大概率是要出事兒了!”司機繼續(xù)道。
“出事兒?”江華一聽,立刻笑了起來,所有嚴肅瞬間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飾的喜悅與激動:“王焱那邊要動強救人了,對嗎?”言罷,未等司機回應,江華便認真叮囑道:“切記我之前告訴你的一切,決不能出任何岔子,不然我唯你是問,聽見了嗎?”說完,江華再次笑了起來,自顧自的說道:“好家伙,這么快就忍不住了啊。我這邊還沒來得及對王常琛動手段,還沒逼你動強呢,你就自已送上門了。哎,到底還是太年輕啊?!毖粤T,江華:“呵呵”的又笑了起來,言語瞬間也兇戾了許多,他滿眼猙獰,咬牙切齒:“該死的混蛋,是時候和你算總賬了!我這次,絕不會放過你們兩個!咱們走著瞧!走著瞧??!”
“江哥,江哥,您先冷靜冷靜!”正在江華這邊自我陶醉,滿眼暢想之際。電話那邊的司機趕忙打斷了他的思緒:“不是王焱!”“不是王焱?”江華明顯一怔。
“對的,不是王焱?!彼緳C無奈的嘆了口氣:“要是王焱不還好了嗎!不是!”
“那還能出什么事兒???”江華瞬間也有些迷茫:“這可是咱們的安全屋??!”
隨著江華這話說完,電話那邊的司機再次嘆了口氣,跟著道:“金秘書的嫡系心腹帶著一群人過來了,他們手持大領導的紅頭文件,明確要求帶走王常??!”
“什么?”江華下意識的提高語調:“開什么玩笑,怎么會這樣?”“這您問我,我問誰去??!”“那你和上級核實檢查過嗎?”“核實過了。都沒問題!”
“那你和誰核實的?”“和金秘書唄!這種事情,他們肯定不敢亂說的,對吧!”
“那我怎么就能一點都不知道呢?”“所以我才說這邊可能要出事兒啊?!彼緳C再次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即跟著道:“現(xiàn)在人就在門口呢,咱們可怎么辦?”
“怎么辦?”江華下意識的提高語調,整個人也瞬間兇狠了許多:“不許放人!”
“而且是無論如何,都不允許放人,不然我發(fā)誓和你沒完!聽見了沒有?”
這話一出,司機明顯有些尷尬:“江哥,人家這次來了不少人,而且準備還極其充分,該有的手續(xù)都有,該帶的家伙兒事兒也都沒少帶,這我們要是還不放人。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而且要是硬扛著不放,后面也容易被追責?。 ?/p>
“追責怕什么?不是還有我呢嗎?你就說我不讓交的就完了。有啥事兒往我的身上推!”“不是,江哥,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說。您現(xiàn)在這邊的情況,您自已也清楚。那如果我們真的就是不交,就往您的身上推,那對您也不好啊?!?/p>
“好不好的,那是我的事兒,不用你管,也不用你操心。你就執(zhí)行命令就是?!闭f到這,江華突然話鋒一轉:“當然了,如果你要是害怕承擔責任的話,那你就自已看著辦吧?!薄敖?,我跟了您這么多年,什么時候害怕過這些?!?/p>
“那就給我把人盯好。死都別放?!苯A聲音不大:“他們去再多人又能如何,你就把兄弟們集合到到房間周圍,別讓他們發(fā)揮人數(shù)優(yōu)勢就完了?!毖粤T,江華冷笑了一聲:“我還真就不信了,他們還敢硬闖劫人不成嗎?”
話都已經說到這了,司機自然也不好再說什么,他深深的吸了口氣,整個人也下定了決心:“知道了,江哥,那我這邊等您的命令,只要您這不松口,我就是豁出去這條命,也不放王常??!”“這就對了,行了,等我消息吧!”言罷,江華直接掛斷了電話,緊跟著便再次陷入了沉思。他眉頭緊鎖,一言不發(fā),不停的把玩著手上的電話。就這樣思索了數(shù)分鐘后,江華突然長出了口氣,接著拿起電話便打給了銀甲,眼見無人接聽,又打給了解七等人,接連數(shù)個都無人接聽后,江華微微皺眉,緊跟著便大步流星,轉身就走,然后就在他剛走出這片小樹林沒多遠。金秘書便帶著不少下屬迎面而來。
看見江華之后,金秘書異常熱情,他一路小跑,張開雙臂。
“江哥啊江哥,還得是你啊,辛苦,辛苦??!恭喜,恭喜??!”金秘書:“哈哈”的笑了起來,滿臉的開心喜悅。一邊不停的奉承江華,一邊與江華持續(xù)擁抱。
見此一幕,江華瞬間就愣在了原地。他并未與金秘書做這些面子工程,而是粗暴直接推開了金秘書,隨即冷冰冰的開口道:“不知金秘書在恭喜我什么?”
“哎呀,你說恭喜你什么。”金秘書笑呵呵的拍了拍江華的肩膀:“自然是恭喜江哥既抓住了田野,又抓住了田野身后勢力這么多活口!”說到這,金秘書特意伸出大拇指:“真的,江哥,這也就是你了,但凡換個人,都做不到?。 ?/p>
言罷,金秘書深深的吸了口氣,話里有話的點撥到:“這一下,咱們兩個也終于可以回去交差了。我相信大領導接下來也肯定不會虧待咱們的!”說著,金秘書又拍了拍江華的肩膀:“其他不敢說,你接班段輝這事兒,肯定是板上釘釘了!”
聽完金秘書的話,江華并未有任何喜悅,而是淡淡的問道:“我什么時候抓住田野了?他不是已經從十層大山跑到境外了嗎?”
“哎呦,江哥,您可別亂說啊。這田野可沒有跑到境外去?!苯鹈貢桃饧又卣Z調,話里有話:“江哥深謀遠慮,早就看出了田野的逃亡線路,所以在田野即將逃出邊境的那一刻,親自帶人圍堵,終將田野抓捕歸案!同時還抓住了阿三阿四兩名境外間諜!”說到這,金秘書再次伸出大拇指,言語中滿是敬佩:“單就沖江哥這份勇氣魄力,就值得所有人學習。然后也請江哥盡管放心。我一定會把這一切的一切,都如實上報的!您接下來,就等著看我表現(xiàn)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