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栩兩人看見游云歸的瞬間神色都不好了,趙靖黎是皺眉,目光落在他自然而然摟上陶枝腰的那只手上,唇角抿直,眼神幽深。
許栩則是目光微凝,而后朝著游云歸笑了起來。
“是游少啊,真是好久不見。”
游云歸朝著許栩嗤笑一聲,并沒有理會他,而是側(cè)頭看向陶枝,眼神帶笑,語氣帶著親昵的埋怨,動作也一點都不老實。
他攬著陶枝的手掌輕輕捏了捏陶枝的腰肢,手指還輕輕磨蹭,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意味。
陶枝身體微微僵了僵,經(jīng)過幾次的‘深入交流’,這人已經(jīng)知道了她全部的敏感點。
察覺陶枝的反應(yīng),游云歸面上的笑容擴(kuò)大。
“才幾天不在,寶貝就又被惡心人的野狗惦記了,是不是快忘了我了?嗯?”
陶枝笑著,手也覆上他放在自已腰上的手,說道:“是哦,你誰?”
游云歸咬牙,笑的越發(fā)邪氣,整個人又朝陶枝貼近一些,嘴唇都要碰到陶枝的耳朵了。
他說道:“嘖,好傷心,這下要寶貝親一個才能哄好了?!?/p>
陶枝將這人摟著她腰的手拿開,朝他翻了個白眼:“我看你挺開心的?!?/p>
說完不管這里的三個男人,轉(zhuǎn)身進(jìn)了酒店。
見陶枝離開,游云歸也沒有第一時間追上去,而是目送她進(jìn)了電梯后回頭看向其余兩人。
將握過陶枝腰的手放在鼻尖嗅了嗅,收起手他笑著道:“這幾天麻煩兩位照顧我們家枝枝了,改天我做東,請兩位吃飯?!?/p>
“不過現(xiàn)在嘛,天色不早了,我就不請兩位上去坐了。”
聽到游云歸這話,許栩并沒太大反應(yīng),而是笑容和煦道:“你們家?原來游少和陶小姐已經(jīng)在交往了嗎?從沒聽陶小姐提起呢,還以為陶小姐單身呢?!?/p>
“畢竟之前聽聞盛先生也在追求陶小姐?!?/p>
這人在陶枝面前晃就算了,還提盛霽川來惡心他,實在是讓人看著他就倒胃口。
游云歸冷笑:“你和她什么關(guān)系?她為什么要告訴你有沒有在和我交往?”
“況且就算我們沒有在交往,那也和許總你關(guān)系不大,許總還是好好想著怎么從你爹手里奪權(quán)吧,不要哪天一不小心,就連開口的機(jī)會都沒有了?!?/p>
許栩聽到這話臉上笑容不變,但眼神卻陰冷一瞬:“呵呵,游少何必那么生氣?難不成真被我說中了,陶小姐真是單身?”
“我沒有別的意思,其實就是想祝賀游少而已?!?/p>
“就等著哪天游少給我發(fā)結(jié)婚請柬了,到時候我們一定大禮送上,老趙,你說是吧?”
話是笑著說的,游云歸卻知道這人可不是真的要祝賀他,畢竟他上一秒還在說他連正牌男友都不是,下一秒就說等他發(fā)請?zhí)?,這不是赤裸裸的嘲諷?
呵,他以往就覺得這幾個人一個比一個裝,果不其然你看,面上笑的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其實背地里都恨不得給他扎小人了吧?
許栩這個陰暗批,他才不會讓他得逞呢!
趙靖黎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也沒搭理許栩,只是當(dāng)著兩人的面拿出手機(jī),而后給陶枝發(fā)了條語音。
“今天多謝款待,早點休息,晚安?!?/p>
說完把手機(jī)放回西褲口袋,而后看了游云歸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游云歸咬牙冷笑,還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這人是無聲表達(dá)自已的態(tài)度。
他不會因為他的存在就退讓,不管他和枝枝是什么關(guān)系,他不會放棄,不管他怎樣示威,趙靖黎都只會遵從自已的準(zhǔn)則。
心中默默將趙靖黎提了一個檔,游云歸臉上卻依舊笑的散漫。
和他宣戰(zhàn)?他算個什么東西?枝枝都沒有將他看在眼里。
許栩也沒想到趙靖黎會來這一出,有些愣然,反應(yīng)過來后笑出了聲。
他還以為這個悶葫蘆什么也不會做會直接離開呢,沒想到...
游云歸收回放在趙靖黎身上的目光朝他看去,邪氣挑眉說道:“看來趙董要比許總你要聰明的多呢?!?/p>
許栩笑著:“我確實比較老實。”
“哈!”聽到這話的游云歸直接笑了出來,他老實?那這天底下就沒有老實人了。
“許總還不走?是想要留下來替我和枝枝守夜?”
許栩也沒生氣,依舊斯斯文文的模樣,笑瞇瞇的回:“游少還有這樣的癖好嗎?”
“況且我可是正規(guī)入住的,游少難不成要把我趕出去?”
游云歸是不知道許栩也住在這里,要是知道,他肯定一早就讓人把許栩挪走了,才不可能讓他和枝枝住同一個酒店。
游云歸瞧不上他,他是明著壞,而許栩,那是暗著陰啊,這樣的人防不勝防,他必須得讓他離枝枝遠(yuǎn)一些。
游云歸瞇了瞇眼睛,說道:“住這酒店還是委屈許總了,我在南灣有個會所,我記得許總最喜歡年輕漂亮的女孩了,我也已經(jīng)讓人安排好了,一會叫他們來接許總過去。”
許栩推了推眼鏡,笑道:“不麻煩游少了,最近找了個大師算了一卦,說我需要修身養(yǎng)性,不能去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還是酒店更適合我?!?/p>
“不過既然游少說起來了,那剛好我旗下也有幾家高檔酒店,既然游少嫌棄這里不好,不如我替游少安排?”
游云歸聞言漫不經(jīng)心的笑道:“哪有嫌棄自家酒店不好的道理,不過那還真是可惜?!?/p>
“既然許總要住這里,我當(dāng)然是歡迎的,只不過我這酒店來往的人多,這晚上啊,可能會有點吵,我怕許總你,住不慣?!?/p>
許栩笑著回道:“多謝游少關(guān)心了,不過沒關(guān)系,我睡眠質(zhì)量一向很好?!?/p>
游云歸似笑非笑:“是嗎?那就好?!闭f完看了許栩一眼,而后轉(zhuǎn)身進(jìn)了大堂。
許栩看著游云歸那散漫得意的背影,唇角的笑依舊沒變,但整個人卻詭異的陰冷,就連周身的氣壓都似乎變得陰郁起來。
他眼中藏著幽深的風(fēng)暴,以及恨不得將對方凌遲的戾氣,面上卻笑的溫柔,就連唇角揚(yáng)起的弧度都完美。
走進(jìn)大廳時工作人員朝他問好,他甚至還微笑朝對方頷首。
但平靜表面下的惡意與瘋狂只有他自已知曉。
游云歸也很不爽,自已才離開四天,這些人就跟瘋了似朝著枝枝撲來,還趕都趕不走。
雖然他的枝枝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寶藏,但是他也不想讓太多人發(fā)現(xiàn),本來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夠煩的了。
他以為把盛霽川弄走就萬事大吉了,結(jié)果這些野狗也同樣惡心人。
哪怕知道枝枝不可能只喜歡他一個人,這么久也沒打算給他什么名分,但也可能就這么看著這些人湊近枝枝。
他一定要想辦法,把那些野狗都攆走。
而他,是始終要守著自已寶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