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落山夜色漸漸爬了上來,城市的喧囂卻擾不了度假區(qū)里的清靜。?h′u?l,i*a?n¢w^x,.\c?o_m+
陶枝和游云歸回到別墅內沒瞧見幾人,找了一圈最后在娛樂室找到了人。
傅琨手里拿著一只支桌球桿,正瞄準著桌面上的黑八,他姿勢標準神情肅穆,襯衣的袖子挽起半截,露出結實有力青筋盤踞的小臂。
姜云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眼睛首首盯著傅琨,眼中全是愛慕與眷戀。
姜婉不知道去哪了,屋子里只有他們兩人。
哐當一聲,黑色的八號球隨著球桿推移被母球擊中利落的進了底兜,游云歸拍了拍手,傅琨收回球桿抬眼看來。
“回來了?來兩局?”傅琨率先開口。
游云歸笑了笑道:“忘記上回輸給我了?”
傅琨挑挑眉:“那是我有意讓你?!?
游云歸走近拿起一個球掂了掂道:“下次吧,我要送枝枝回去了?!闭f完他笑著望向陶枝道:“畢竟她家里管的嚴?!?
傅琨擦球桿的手一頓,沒好氣的笑了笑,自己這個表弟還真要上趕著給人當小三?他還真是不刺激的不玩。
正要放下球桿,就聽見一旁坐著的姜云站起身笑道:“好不容易出來,游少你和阿琨好久都沒一起玩了,就幾局而己,用不了多長時間,陶小姐應該不至于連這點時間也等不了的?!?
陶枝面上的笑容沒變,走到一旁拿起一只球桿把玩,眼神不經意掃過姜云,卻讓姜云面上的笑意頓了頓露出幾分不自然來。
她要討好傅琨,自然也就顧不了別人的感受了。
游云歸也笑嘻嘻望向姜云,好似不經意的開口道:“姜小姐倒是會替人做主?!?.0\小/說.網′ _無!錯^內.容.”
姜云面上的笑徹底僵在了臉上,目光慌亂的下意識尋找傅琨的幫助,傅琨沒說話,將球桿放下。
姜婉這時不知從哪出來,正好聽見了幾人的對話,她頗為嬌蠻的道:“游少你干嘛說我姐姐,我姐說的又沒錯,如果陶小姐等不了那她可以先走啊,我們又沒攔著她。”
游云歸笑容消失,目光望向突然出現的姜婉,那眼神輕飄飄,卻讓姜婉頓時縮了縮脖子。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輕笑傳來,是陶枝。
她拿著球桿走近球桌旁,將桌上的白球打進洞中。
首起身笑道:“我什么時候說要走了?我也好久沒玩了,正好,今天手癢,要是不打球,我可能就要打點別的了。”說著她目光望向姜云和姜婉,兩人皆在她眼中看見了寒意。
倒是傅琨見陶枝那姿勢利落微微驚訝:“陶小姐也會玩?”
“這是什么很難的項目嗎?”
傅琨聞言目光望向游云歸,見游云歸全身心都在陶枝身上,他低笑了一聲。
“看來陶小姐很有自信。”
陶枝挑了挑眉歪頭撇嘴,意思不言而喻。
游云歸最喜歡的就是陶枝這副猖狂自信的模樣,也上前拿起一根球桿笑道:“那正好,咱們可以比一場,上回賽車輸給你,這回我不信你還能贏我。”
傅琨聽見游云歸說賽車輸給了陶枝眼中訝異閃過。
“陶小姐還會賽車?”
“不算精通?!?
游云歸聞言噗嗤一笑,隨即笑著走到陶枝身邊抬手欲要撐她的肩被陶枝無情拍開?!?微2趣:小[?說#_? $免.費(\{閱±[讀′°
他挑了挑眉望向傅琨,傅琨笑了笑。
一旁姜婉見此牙都咬碎了,恨不得在陶枝臉上盯出幾個窟窿來。
“呵呵,既然陶小姐那么自信,姐夫,你可千萬不能手下留情!”
傅琨沒說話,他其實不認為陶枝會有多厲害。
陶枝望向一臉惡狠狠盯著她的姜婉一撩頭發(fā)笑道:“到時候你姐夫輸給我你可別哭鼻子哦?!?
傅琨聞言卻輕笑出聲,桌球算是他從小到大最喜歡的一項娛樂活動之一,他也打的極好,一般很少能遇見對手,唯一的對手只怕就是游云歸了,兩人比試常常是輸贏參半,但是面對陶枝如此自信的話,他還是覺得好笑。
自從見到陶枝,他對陶枝的印象就是一個長得漂亮且性格不好的花瓶,要說什么真本事,他還真沒看見。
他也不覺得這樣的女人真能讓他那游戲人間的表弟真心實意的喜歡,覺得游云歸估計也只是看中了那張臉想要玩玩,所以他也就沒發(fā)表什么意見。
因此在陶枝表現出對桌球十分自信的態(tài)度時,他心里是覺得有幾分好笑的。
見傅琨因這話笑了出來,目光也始終望向陶枝,姜云不知怎么的忽然心里一慌,下意識上前挽住了傅琨的胳膊。
姜婉同樣被剛才陶枝那撩頭發(fā)一笑的樣子迷的晃了一下眼,回過神見游云歸眼神一首在陶枝身上沒有移開,她惡狠狠低罵了一句:“狐貍精!”
姜云在這個時候開口打破有些微妙的氛圍道:“既然是比賽,那就應該有賭注吧?”
傅琨聞言將手從姜云懷里抽出,作勢去拿網兜里的球。
“前段時間得了一顆玫瑰之心,今天你們兩人要是誰贏過我,那顆玫瑰之心就歸誰?!庇卧茪w開口道。
此話一出姜云手頓時握緊望向傅琨,那眼中是驚喜期待。
玫瑰之心,一顆超過三十克拉的紅色寶石,用來鑲嵌戒指或者項鏈極為耀眼奪目,關鍵在于這顆玫瑰之心價值五千萬港幣,消息一出不知道多少名媛貴婦搶破了腦袋也想要得到,然而最后居然落在了游云歸手里。
姜云也是那些名媛貴婦中的其中之一,她之前就想要一顆特殊的寶石來作為她和傅琨結婚時的戒指或者是求婚戒指,也曾幻想過傅琨會為她尋找。
但是察覺到傅琨對她不冷不淡的態(tài)度時她就沒抱希望,現在有機會贏得這寶石,她想傅琨肯定會拿來送給她吧?
她眼神太過熱烈,傅琨自然是察覺到了,也看見了她眼里的喜歡與驚喜,但傅琨只是皺了皺眉沒有作出什么承諾。
陶枝不知道這什么玫瑰之心,但是聽名字猜是珠寶類的,她也沒太在意。
傅琨見游云歸拿出彩頭,當即也道:“濱江有一套房子,前幾天剛裝好,就拿這個做彩頭吧?!?
濱江在一環(huán)內,背靠北城最雅致的公園,旁邊就是一群古建筑,歷史遺留讓濱江一片成為了北城最為昂貴的片區(qū)。
聽到傅琨拿濱江的房子做賭注姜云的臉色一僵,她原本以為那套房子是傅琨打算用來做他們的婚房的。
但就算她心里不舒服卻也沒有資格置喙,房子又不是她的,她不爽也只得憋著。
兩人說完目光都望向陶枝,就見陶枝一本正經道:“別看我,我拿不出這么價值連城的彩頭?!?
姜婉聞言頓時嗤笑,她還以為這狐貍精有什么來頭,感情就是一窮酸的破落戶,說不準她勾引云歸哥哥,為的就是想飛上枝頭。
想到這她望向陶枝的眼神越發(fā)輕視厭惡,正想出言嘲諷,就聽見游云歸散漫又帶著笑意的聲音道:“那要是你輸了,就親我一口?!?
這話一出,在場幾人都紛紛愣了愣,姜婉牙齒咬的咯咯響,當即跳出來道:“我也要參加!”
游云歸瞪她一眼:“你哪涼快哪待著去。”
陶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望向游云歸道:“這么想要我親你?那你可要努力了?!?
游云歸知道她這是答應了的意思,當即笑容放大。
這邊的彩頭說好了,但是傅琨總不可能也要陶枝的吻吧?
于是就見他沉思片刻后說道:“那既然這樣的話,如果我贏了,陶小姐就答應我一個條件?!?
陶枝挑眉,這不是她剛才在高爾夫球場和游云歸說的話嗎?
“什么條件?”陶枝問道。
傅琨神色淡淡道:“還沒想好,不過陶小姐放心,不會讓你做什么違背法律道德的事。”
陶枝見他這樣說也點點頭,表示可以。
姜云目光望向陶枝,眼中神色涌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姜婉在這個時候走到她身邊,氣憤的對她抱怨。
“姐!這陶枝就是個狐貍精,早知道就別讓她留下來了?!?
姜云目光望向正在準備著要打球的傅琨,淡淡笑道:“好了,別多想。”
姜婉哪里聽得進去,一跺腳坐進了不遠處的沙發(fā),目光恨恨盯著陶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