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陶枝在想什么的游云歸眼中的暗色一閃而過,繼而就說道:“寶貝,我昨晚可是被你欺負(fù)慘了,你可得好好補償人家?!?/p>
他這話一出,陶枝就更加懷疑了。
撐著坐起身,察覺到渾身上下的酸痛感,陶枝真的迷茫懷疑了。
她真的?不是,盛霽川居然會同意?
看她有些震驚中又有些懷疑,懷疑中又參雜著幾絲荒誕的神情,目光在他和盛霽川身上掃來掃去,游云歸沒忍住笑了出來。
“騙你的,沒有?!?/p>
聽到他這話盛霽川也回過味來他是在說什么,面色也有些不自然的微紅起來。
“你別逗她,她現(xiàn)在精神不好?!?/p>
游云歸聞言立馬看向他,咬著牙冷笑:“用得著你告訴我?她精神不好怪誰?”
陶枝也朝盛霽川看去,自然就看到了他頸側(cè)的痕跡,眉頭微挑似乎是在回味。
見她目光停在盛霽川身上,游云歸不爽的湊過去在她臉上輕輕咬了一口,被陶枝用手輕輕扇開。
“發(fā)什么瘋?”
“不準(zhǔn)你看他?!?/p>
“幼稚?!?/p>
盛霽川看著兩人這樣自然親昵的互動,心里說不酸也是假的,不過他面上依舊維持著溫和的表情。
他也知道陶枝不一定已經(jīng)原諒了他,所以他現(xiàn)在除了等待她的態(tài)度什么也做不了。
“枝枝,你昨晚中了藥,我...”
“我知道?!碧罩Υ驍嗔怂?。
“我記得…”一些,大部分。
聽到這話盛霽川心里隱隱升起幾分欣喜,她記得就好,他其實一直很忐忑,害怕她忘記,那樣的話他真的是不知道該怎么再來獲取她的注意。
“不過我記得我問過你了,你是自愿的,應(yīng)該不會因此就賴上我吧?”
陶枝這話一出,游云歸眉頭一挑邪肆的笑著看向盛霽川,而盛霽川的臉色微微一白,繼而搖搖頭。
“不會,我不需要枝枝對我負(fù)責(zé)。”
游云歸就差笑出來了,算這人有自知之明。
陶枝點點頭:“那就好?!?/p>
“因為我會對枝枝負(fù)責(zé)。”
盛霽川神情依舊溫和,說出這話時也十分的鄭重認(rèn)真。
游云歸聽到這話后卻冷笑出聲,說的好聽,對枝枝負(fù)責(zé)?還不就是要賴上他寶貝的意思?
“用不著盛部,枝枝有我負(fù)責(zé)就夠了?!?/p>
“是吧寶貝?”
陶枝沒接話,對著他道:“是要下船了嗎?你去把我衣服拿來給我吧?!?/p>
她說的是紅色那套禮服,之前上船穿過,后來換下來了,現(xiàn)在也只能穿它了。
“已經(jīng)拿過來了,放在衣柜里了,我抱你過去?!?/p>
“不用?!闭f著陶枝掀開被子站起了身,不過落地時腿有些軟差點跌了回去,盛霽川和游云歸都驟然上前,一人扶住一邊腰把她穩(wěn)住。
而后兩人目光相撞,游云歸咬牙,盛霽川靜默,耳尖還爬上絲絲紅意。
“抱歉,我下回會克制?!?/p>
他是真心感到抱歉,但無奈這話聽到游云歸耳中就像是宣戰(zhàn)。
陶枝一早就看到了盛霽川臉上的傷痕了,知道這兩人肯定是已經(jīng)打了一架了,不過她不在意。
小打小鬧的,有利于促進他們的感情,早點互相熟悉。
沒和兩人說話,她自已去了衣帽間換好衣服,而后又去洗漱好。
船上的人陸陸續(xù)續(xù)下的差不多了,也就只剩他們這一批。
幾人走出房間,陶枝突然想起來問:“我之前說的那個東西...”
“凌之珩剛好知道一些,那是一種新型的催情藥,應(yīng)該是有人想要在船上做點什么刻意帶上來的?!?/p>
“這東西的后遺癥就是嗜睡,所以你這幾天可能會經(jīng)常感覺困。”
他這么一說,陶枝確實是覺得困,打算下了船好好睡一覺再回北城。
“知道是誰給你下的藥嗎?”游云歸問道。
他眼中的狠色一閃而逝,對于這個下藥的人,他必然是不會放過的。
盛霽川也豎起耳朵,心里的想法和游云歸相同。
陶枝眼神暗了暗:“我懷疑歐漠?!?/p>
她身旁兩人對視一眼,心里都在想果然是他。
但盛霽川還是問道:“他怎么做到的?”
陶枝搖頭:“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停電前他突然墜落上來,應(yīng)該是想要抓我,不過后來歐裊的出現(xiàn)打破了他的計劃?!?/p>
“歐裊?”
再次聽到這個不算熟悉但很久遠(yuǎn)的名字,兩人都愣了愣。
“她不是逃亡去了國外嗎?怎么會在船上?”游云歸說道。
盛霽川眸色沉了沉,問道:“她出現(xiàn)的目的是什么?殺你?停電期間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陶枝聞言看向盛霽川,這人的思維能力真的強,這么快就能反應(yīng)過來。
淡淡嗯了一聲,陶枝也沒打算將所有事情告訴兩人。
“是,她扮成船上的工作人員想要殺我,被歐漠撞見了,兩人打了起來,歐裊被他推下了水,他也被歐裊打了幾槍?!?/p>
兩人盡管知道事情肯定沒有那么簡單,但是陶枝不想和他們說,他們也就不追問。
“歐漠怎么樣了?死了嗎?”陶枝問道。
這人的仇她可是記著呢。
聽到提起這個人游云歸也咬牙
“命大得很!沒死,不過說是要成殘廢了?!?/p>
陶枝嘖了一聲,覺得可惜。
“人現(xiàn)在怎么樣了?你們知道嗎?”
“大概是害怕再出意外,船還沒有靠岸就被歐家的人來接走了?!?/p>
說到這個游云歸就來氣。
打算故技重施的他安排去的人都還沒到歐漠病房呢就聽說人已經(jīng)被接走了,沒能殺了他真是可惜。
“真是便宜他了。”
話是這么說,但是陶枝也知道這人肯定沒那么容易死。
不過這次他敢給她下藥,那就是得罪了她,她還是要報復(fù)
盛霽川聽到后卻沒有太多的表情,而是溫和的看著陶枝說道:“歐家生意做這么大不可能干干凈凈,等回去了我就讓人好好查查,既然敢動你,那就讓他們付出代價?!?/p>
雖然局勢需要平衡,但是好像三足鼎立會更加穩(wěn)固。
陶枝聽到這話后卻搖頭:“別,先別動他們?!?/p>
歐家這么大的蛋糕,要是就因為這事縮水了,到時候她得到的利益就少了,所以先不能動。
不過嘛,歐漠這個樣子,是注定做不了什么歐家下一任繼承人的了。
幾人這么說著,也走到了船艙處,早晨的港口海風(fēng)有些大,陶枝剛邁下一只腳就攏了攏身上的披肩。
雖然說現(xiàn)在的天氣不至于冷,但是她身上有些曖昧的痕跡,為了不引人注目還是勉強遮一遮吧。
三人下了船,不遠(yuǎn)處卻站著一行人,為首的男人一身強勢威壓,顯眼的迷彩服和寸頭,身邊跟著的是同樣身著迷彩的一男一女。
幾人在見到陶枝三人后面上的表情明顯出現(xiàn)了變化,而后就見為首的男子朝著幾人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