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云歸微愣,眼中迸發(fā)出驚喜。
隨后立即笑著站起身從服務生的托盤上取過劍。
十分隆重華麗的劍,有些繁瑣,但他很喜歡。
許栩目光看向那把劍,面上笑著,眼底卻藏著數(shù)不清的嫉妒。
不是,這孫子怎么命好?
目光又移向陶枝,唇邊的笑意不變,但握著杯子的手用力到泛白。
什么時候,他才能得到她這樣的特殊對待?
不行,他得想辦法犯個賤。
“這是枝枝送給我的禮物嗎?”
陶枝支著頭笑著:“喜歡嗎?”
游云歸隨意的甩了甩試了一下,而后抬劍指向笑的一臉虛偽的許栩,甚至還往前進了一步,將鋒利尖銳的劍尖抵在許栩眼前。
“枝枝送我的禮物,好看嗎許總?”
許栩抬眼和他對視,游云歸清楚的看到了他眼中的嫉妒,唇角勾起露出一個邪肆又猖狂的笑容來。
許栩握著酒杯的手緊了緊,后槽牙都要咬碎了,面上卻依舊笑著:“華麗無比。”
游云歸笑著收回劍轉(zhuǎn)身看向陶枝,滿眼的歡喜和愛意。
“這是寶貝送我的第一件禮物,我當然喜歡的不行?!?/p>
“以后它就是我和寶貝的定情信物了,我可是要拿回去供起來的?!?/p>
游云歸笑著將東西放回托盤上,而后整個人都朝陶枝撲去。
“寶貝怎么對我那么好?快來讓我香一個!”
陶枝看著撲過來的人驟然起身優(yōu)雅的站到了窗前,游云歸撲了個空落在沙發(fā)上,卻不生氣,反而笑盈盈的坐起身翹起二郎腿。
許栩心里冷笑,不愧是開了那么多會所的,一副勾欄做派。
偏偏他臉上還要維持著笑意,看著這人肆無忌憚當他不存在似的在陶枝面前發(fā)騷。
陶枝看向游云歸:“恩將仇報?”
游云歸朝她擠眉弄眼:“我是太激動了?!?/p>
他是真的高興,真的很想現(xiàn)在就親她,狠狠的親她。
哪怕她只是對他有一點點的好,他都覺得幸福的快要死掉了。
恨不得將自已整顆心都剖給她,讓她好好看看他那顆心臟因為她跳的有多么的劇烈。
陶枝卻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場下。
很快拍賣進行到大半,期間幾件不錯的珠寶又被幾人一番爭搶。
最終趙靖黎拍得一件藍寶石羽毛樣式的項鏈,成交價三個億零六百萬,是從歐漠手里搶來的。
其余的兩件是一個皇冠和一個華麗無比的紅寶石獵豹項圈,兩樣東西分別以三億零一千萬以及一億的價格被盛霽川和游云歸拍下。
至于程沅和歐漠,兩人搶的半天什么也沒撈著,只能各自坐在一邊生氣。
而許栩沒有再參與叫價,反而十分悠閑的看著幾人爭搶。
這場拍賣到現(xiàn)在也進入了尾聲,其余的字畫古玩全都被場上的其他來賓拍走,期間四號包廂也拍走了兩件字畫和一個瓷器。
而場上品質(zhì)好一些的首飾都被這幾人包了,其他的女賓或者是想要給家里人買的男賓都只能搶著拍他們沒看上的。
只不過也沒什么機會,因為游云歸說要給陶枝包圓了,那就是真包圓了。
一口價下去,直接壓的人家不再開口了。
終于進行到這場拍賣的重頭戲,土地歸屬權(quán)。
拍賣師今晚見證的場面太激烈,握著錘子的手都激動的微微顫抖。
他笑著對眾人說道:“即將上場的是本次拍賣會最后一件拍品,也是本次宴會的主人家,肖云飛肖先生提供的壓軸拍品。”
“位于南灣東南區(qū)的一塊地皮。”
“地皮總面積超過十五平方公里,其中一面臨海,交通也十分便利,而這塊地所屬區(qū)域兩個月后將正式被規(guī)劃成為特區(qū),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想必在場眾位都知曉?!?/p>
“這塊地已經(jīng)由市長親自背書確認,今天將在此進行拍賣,起拍價,三十億,每次加價不得低于一億?!?/p>
隨著這話落下,臺下不少人開始舉牌爭搶。
陶枝看著這場面咂舌,果然,這里任何一個人都是大佬。
嘖,三十億,她離婚也才分到四十億,而這些人出手買塊地就是幾十億。
這么一看,她當初果然還是太善良了,應該多要點。
當然,這些能叫價的也不單單是個人,而是背后都有家族或集團的托舉,肯出這價拍下這塊地皮,就說明這塊地皮能給他們帶來的利潤遠遠大于這價格。
陶枝對這地沒興趣,就算真讓她得到了她也不知道拿來做什么用。
況且就算真的拍下她現(xiàn)在也騰不出后續(xù)資金來建設。
一口吃不成大胖子,她現(xiàn)在應該踏踏實實先把手上現(xiàn)有的東西發(fā)展好。
場下的競爭激烈,價格已經(jīng)喊到了六十七億,而二樓的人都還沒有開始叫價。
“七十億。”歐漠的聲音傳來。
對于歐家來說,這塊地皮還是很有用的,同樣趙靖黎也是這樣認為。
“七十五億?!?/p>
“七十七億”樓下有人出價。
“八十?!壁w靖黎再次加價。
“八十五?!睔W漠追加。
兩人身處同一個包廂,先前因為同一件首飾爭搶,現(xiàn)在又因為同一塊地皮爭奪。
“老趙,這塊地我們歐氏也十分看好,你也知道今年歐氏發(fā)展受限,這塊地可是新方向,剛才那首飾讓給你,這塊地,就不要和我搶了吧?”
程沅嗤笑:“讓給老趙?你好大的臉啊,明明是自已給不上價了,這也能說讓?”
歐漠眼神冷然的掃了眼程沅,程沅卻不怵他。
“我說過,各憑本事?!?/p>
“就算沒我,你也拿不下這地。”
趙靖黎語氣冷淡,說出的話卻十分不留情面。
生意場上哪有讓給他這種說法?情分也是要排在利益后邊的,更何況趙靖黎現(xiàn)在覺得自已和他的情分也有待考量。
歐漠如果說是要找他合作共同拿下這地兩家聯(lián)合發(fā)展,他說不一定會考慮,但要他讓?不知道他腦子是怎么想的。
歐漠也沒想過趙靖黎真的會退出競爭,他就是覺得今天的趙靖黎很不對勁,哪哪都不對勁,甚至他隱隱能感覺到他對他的不耐煩和厭惡,他都不知道他這些情緒是哪來的,是不是他的錯覺,畢竟趙靖黎那張臉上也沒有什么其他的表情。
一邊懷疑自已多想一邊又忍不住多想,所以他才開口試探。
果不其然,趙靖黎說話就是比以往難聽。
要是以前,他肯定會說可以考慮讓他參與,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直接說他不行。
壓下心里的不快,歐漠表情冷沉。
“老趙,沒看出來啊,什么時候你說話也這么鋒利了?”
趙靖黎不回他,而是繼續(xù)盯著下邊的拍賣叫價。
與他們包廂不同,一號包廂內(nèi)的兩人都十分淡然,顯然對這炙手可熱的地皮沒有任何的想法。
凌之珩甚至還頗有閑心的調(diào)侃:“嘖,你說這政策一下來,價格就翻了多少倍了,這地皮主人啊這次可是賺大了?!?/p>
盛霽川沒說話,不置可否。
“你知道當初拿下這塊地才花了多少嗎?”
“多少?”
凌之珩豎起一個手指。
盛霽川眼神移開:“十億,在十幾年前也不少了?!?/p>
“是不少,只不過和現(xiàn)在比起來,也不算什么了,何況地皮上還有不少樓盤和工廠,到時候要拆還不是又是一筆費用?!?/p>
盛霽川微微皺眉:“在場的人單論財力只怕是沒有人能比得過那四家了,難不成這地最后又要落在他們手中?”
實在是這幾家現(xiàn)在的發(fā)展已經(jīng)如日中天了,于他們而言,這樣好也不好。
凌之珩卻笑道:“要真是那樣還舉辦這拍賣會干什么?肖云飛為什么不直接和這四家談?”
“什么意思?”
凌之珩笑而不語,喝下一口酒后說道:“你說,這四號包間里,會有些什么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