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枝現(xiàn)在也正在上藥,只不過和盛霽川不同,她有人幫。
方遒剛洗漱完,短發(fā)還泛著潮氣,身上一件黑色的背心,下身一條寬松短褲,小麥色的皮膚顯得她整個人十分的有力量有朝氣,一雙眼睛格外明亮有神,手臂上的肌肉更是讓人看上去就安全感爆棚。
只不過她現(xiàn)在卻有些手足無措,一雙手上沾著白色的藥膏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
陶枝沒想那么多,擦拭過身體之后要上藥才想起來后背她夠不到,所以才找來方遒幫忙,想著大家都是女生方遒應(yīng)該不會尷尬。
陶枝是不會尷尬的,但是方遒,那還真是有些不對勁了。
常年在部隊摸爬滾打手她上繭子不少,手指揉搓在陶枝那光滑白皙的背上時只覺得像是摸到了白嫩嫩的嫩豆腐。
陶枝趴著看著手機,看不見身后人的神情。
方遒一整張俏臉通紅,眼睛更是控制不住亂瞟。
“好...好了?!?/p>
聽到方遒說可以了,陶枝坐起身將睡裙放了下來朝她笑著道:“謝謝你啊,方隊長?!?/p>
方遒紅著臉咳了一聲:“害,這有什么,我和隊友有時受傷了也經(jīng)常相互涂藥,你不嫌棄我手粗糙就好。”
方遒隊伍里有好幾個女兵,都是部隊里的王牌,經(jīng)常出任務(wù)訓(xùn)練都會受傷,她們也時常相互涂藥,但是,她真的從來沒有這么臉紅心跳過啊。
怎么回事啊,為什么面對陶枝她總是有點心跳加速的感覺?
以前也沒這樣啊。
她一開始是欣賞陶枝來著,覺得她長的這么漂亮出手那么果決,身手看上去也不錯,想著是個當(dāng)兵的好苗子,只可惜沒有入伍。
讓她來和她住也確實是存著保護她的心思的。
只是沒想到還有上藥這一出啊。
方遒不敢多想,咳了咳掩飾尷尬,而后道:“那個,你早點休息啊,要是缺少什么你告訴我,這里我不常回來住,可能有點簡陋,你別嫌棄。”
陶枝搖搖頭,很正常的房子,沒有什么缺少的,很多時候她也并不是非要那么的挑剔,能稍微忍一忍的。
“沒什么缺的,謝謝?!?/p>
方遒見陶枝朝她道謝有些不好意思了,紅著臉道:“那我先出去了,你先睡覺,有什么消息我第一時間告訴你?!?/p>
陶枝笑了笑:“好?!?/p>
方遒退了出去,手還搭在門把上臉上就露出了喪氣的表情。
怎么回事?她一向是能說會道雷厲風(fēng)行的,怎么剛才說幾句話緊張成那樣?
還有就是,同樣是女孩,怎么陶枝就那么白那么滑那么嫩那么香?
她抬起胳膊嗅了嗅自已,確定沒汗味才放下心來。
這一夜陶枝睡的很好,襲擊并沒有影響她的情緒,反而十分松快的一覺睡到了天亮。
起床時腳上的傷已經(jīng)不疼了,可見程家的醫(yī)院用的藥確實是最好的。
她其實沒那么嬌氣,只不過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也不介意讓人伺候著,畢竟享受嘛,誰不喜歡?
但是坐輪椅的感覺并不好,所以她選擇了自已走路。
方遒很細心,給她準備的拖鞋十分軟,踩在地上完全不會有感覺。
打開房間門才發(fā)現(xiàn)客廳里已經(jīng)坐了人。
盛霽川難得的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衣,面色有些蒼白,眼下也有些烏青,應(yīng)該是沒有休息好,但陶枝并沒過多在意。
另外一個穿著黑色沖鋒衣的寸頭男性應(yīng)該是方遒的下屬,正坐的板板正正的,看見陶枝時朝她咧嘴一笑。
見到陶枝出來,盛霽川站起身:“昨晚休息的怎么樣?腳上的傷好點沒有?”
“好多了?!?/p>
盛霽川目光移向她的腳,見能看見的傷口確實已經(jīng)好了很多才放下心來,笑著道:“餓了嗎?我?guī)Я嗽绮汀!?/p>
陶枝朝他笑了笑:“是有點呢,我們阿川怎么這么貼心?”陶枝說著勾了勾他的手指。
盛霽川因為她這句話和手上的動作耳尖紅紅,反捉住陶枝的手,將人牽到餐桌旁替她拉開椅子。
剛剛落座,一旁的方遒和另一人也坐下了,方遒就在陶枝對面,陶枝抬眼朝她看去說了聲早。
方遒被她注視面色一紅,也回了一聲早安。
“方隊長,怎么樣?事情有結(jié)論了嗎?”
陶枝現(xiàn)在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知道結(jié)果,所以直接單刀直入。
方遒點點頭:“嗯,咱們邊吃邊說吧?!?/p>
隨著她話落,那個陶枝不認識的男人開始訴說審訊得到的消息。
“根據(jù)我們連夜的審問,得知這個兩個殺手不是華國人,他們來自三角地區(qū),是一個名叫眼鏡蛇的殺手組織的成員?!?/p>
“據(jù)被抓捕的這個名叫潘昆的人交代,一個女人出五個億,買陶小姐和歐氏集團掌權(quán)人一家的性命?!?/p>
這話一出陶枝有些驚訝,居然還有歐家人的事?那這幕后黑手就是歐裊了?
她起初覺得可能性最小的就是歐裊,因為她認為歐裊不會這么蠢,但是沒想到她高看了她。
“殺手一共有三人,兩男一女,三人是從邊境偷渡來的,槍支的來源還在追查,另外就是昨天晚上歐家也死了人?!?/p>
“誰?”陶枝問道。
肯定不是歐漠,因為她們昨晚見到了歐漠,那就有可能是賀婷或者歐震,還有可能是老太太。
“一個廚師,被毒死的?!?/p>
“去歐家動手的是叫桑莫的女殺手,她偽裝成了歐家傭人,但昨天歐震以及歐漠都臨時離開了,她暗殺沒成功,所以在廚房投毒想要將歐家其他人全部毒殺,如今這人還在逃,不過應(yīng)該很快就能抓到。”
陶枝手指點在桌面,雖然心里已經(jīng)知道是誰買的殺手,但是還是問了一遍:“所以真正的幕后兇手是,歐裊?”
男人點頭:“是的,根據(jù)各種信息我們查到買兇的人確實就是歐家的養(yǎng)女歐裊。”
盛霽川問:“人呢,抓到了嗎?”
男人看了看盛霽川后搖頭:“沒有,歐裊三天前出國了,連同她一起的還有她的丈夫鄒寶雄,兩人說去度蜜月,但卻在落地島國后轉(zhuǎn)坐郵輪前往三角地區(qū),兩個人的蹤跡也在上了郵輪后消失?!?/p>
“逃了?”陶枝倒是沒想到她居然提前逃了,看來她早就做好了準備。
“是,目前公安部已經(jīng)發(fā)了通緝令。”
陶枝身體往后靠了靠,出了境還想抓到人,就難了。
她以為她和歐裊的恩怨已經(jīng)了結(jié),但沒想到歐裊卻恨她到想殺她。
不,準確來說是她想殺了歐漠一家和她,看來歐家把她嫁給鄒寶雄后經(jīng)歷了什么,才讓她對歐家以及她的仇恨到了一個要不顧一切殺死她們的程度。
那么這樣看來,和她一起消失的鄒寶雄,只怕也已經(jīng)是真正的從世界上消失了。
察覺到陶枝在沉思,盛霽川的手伸了過來握住她,陶枝朝他看去,他道:“別擔(dān)心?!?/p>
陶枝并不擔(dān)心,歐裊逃出了國,要回來不容易,回來了陶枝想殺她也不容易,在外邊挺好的,方便解決。
理清楚思路陶枝放下筷子問道:“我現(xiàn)在可以回去了嗎?我家解封沒有?”